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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室 大师私人领地


http://sports.sina.com.cn 2005年08月10日08:11 东方体育日报

  一年一度的网球大师杯赛,全世界最优秀的九名网球运动员聚集到一处。在为期一周的时间里,除去训练和比赛,这群人还会在一起打发很多闲暇时光。让我们暂时忘记球场胜负这个话题,这里只谈论他们在大师杯期间的生活。这里记载的是发生在去年休斯敦大师杯期间的故事——一些你在去年不可能从电视屏幕上看到的镜头,而上海的球迷会有幸在今年大师杯赛前通过电视屏幕上看到这些场景。

  相信今年的上海网球大师杯赛,还是会上演相似的故事。只是,转换了一下时间、地点以及个别人物而已。

  情节,精彩依旧。2004·休斯敦

  参加大师杯的球员自然要受到大师级的特殊待遇,每人享用单独的更衣套间自不必说,且每个套间的装潢摆设也不尽相同。

  费德勒的房间,也许是其中唯一走摩登装饰路线的。黑色转角真皮沙发,左手旁放同色系茶几,房间里现代电器一应俱全。而其他球员的更衣室,则被有意营造出一种复古氛围,与整个楼面的风格更为统一。家具和摆设古色古香,从亨曼那张矮平的雕花木茶几,到休伊特房间书桌上那盏上世纪初的绛红色灯罩玲珑台灯,无不散发出怀旧气息。

  每个房间的沙发都绝无重复。亨曼是一张褐色皮沙发,正对墙上的宽屏液晶电视,他平时喜欢斜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或者翻书;莫亚房间则置放了一套浅灰色布艺沙发,室内终日亮着昏黄灯光;萨芬房间的沙发,是火红的绒布沙发,墙面被粉刷成相近的颜色,这种明亮的暖色调更符合西班牙人的审美情趣。

  这些人中间,费德勒的房间整洁到可以用一丝不苟来形容,亨曼也算井井有条,而高迪奥和萨芬的房间则像遭受过一场洗劫。2005·上海

  尽管上海旗忠网球中心正在紧张施工中,但每位选手都将依照惯例拥有自己的更衣室。这些更衣室将由世界顶尖的家具公司负责装修。除了同样配备了电视、音响、连网电脑以及淋浴间之外,房间内还准备了带有选手名字的毛巾和其他的备用附件。每位选手的更衣室将以一些特殊的艺术品来进行装饰,它们都是根据这些选手的以往战绩精心打造的。当然主办方还为这些网球高手还准备了具有中国特色的礼品。此外在网球中心,还特别准备了球员休息室、餐厅、健身馆、按摩间、教练室和洗衣房等硬件设施。大师闲暇三件事——打球、按摩、抬杠

  休斯敦西部俱乐部,球员们的更衣室在一层楼面上。走廊很长,介于桃红和朱红的墙面上,一副挨一副挂着网球运动员们装祯精美的巨幅照片。每个人进自己的更衣室前,都得经过这样一条且高且深的走廊,尽头处,墙壁上立一面镜子,让你一路走一路就可以看到自己。一个词语形容,感觉压抑。而在这种环境下的生活,却似乎别有洞天。

  与运动员更衣室相连的,是宽敞得让人难以想象的休闲室。可以在里面打台球,或者坐在松软的沙发上发呆。按摩间的理疗师终日不得清闲,做按摩的同时还要承担心理医生的责任。在这里,最受球员们青睐的三种消磨时间的方式,就是打台球、做按摩以及互相间开涮抬杠。打台球亨曼当“桌霸”

  亨曼在这些人中是台球第一高手,这个下午,他刚在摄像机镜头前轻松干掉了费德勒,一家德国电视台追踪拍摄世界第一的大师杯之旅。英国人对着摄像机耀武扬威,瑞士人则作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惨相。“哦不不,再来一次。对亨曼,又是在电视上,这可不是件容易事。”“这是我今年第二次打败费德勒啦。”多数时候,台球桌是让亨曼一个人包下的。无论何时经过,只要听见房间里传出球撞击发出的响声,把头伸进去张望,亨曼那张聚精会神的英国面孔一定最先进入你的视线。罗迪克曾试图把他赶下台球桌,后者却把白色的母球藏了起来。美国人拿屁股拱他,不依不饶地要他把球交出来,亨曼拼死顽抗。其实罗迪克最拿手的运动是篮球,虽然没有室内篮球馆,他一个人拿只篮球也可以摆弄得有滋有味。按摩间科里亚找“安慰”

  按摩间是阿根廷人科里亚和西班牙人莫亚最常光顾的地方,前者自从肩部受伤后,已经三个月没有用力击球。而后者的小腿看来也有点问题。因为英语蹩脚的缘故,科里亚在此地很少和别人交流。他喜欢这里的理疗师,经常在按摩间消磨一个晚上。沉默寡言的阿根廷人很担心自己的肩膀,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到受伤前的巅峰状态。而这个时候,就是理疗师发挥心理医生作用的时候了。他把手搭到科里亚的肩头,“小伙子,你还年轻着呢,我赌你一定很快找回从前的自己。”

  在球员中不受欢迎的休伊特也在这里找到了安慰,在这么多人中间,只有理疗师会拍着他肩膀称呼他“伙计”。

  当不打台球也不做按摩的时候,球员间喜欢相互调侃。亨曼的人缘最好,他和所有人,包括工作人员都打成一片。有几名球员是不常参与集体活动的,萨芬更衣室大门终日紧闭,科里亚比较羞涩,休伊特的眼神充满渴望,但他很识趣地保持独来独往。形单影只没人理休伊特日子过得很无聊

  不得不承认,走下赛场的休伊特可以用安静来形容,甚至有时候,安静得让人忘记自己的存在。一个客观理由是,球员们有意无意地对他避而远之。所以无缘见识其本性究竟更倾向场上的狂暴,抑或场下的安静。休伊特在大师杯期间有点形单影只的感觉,他如果不是一个人,就是和教练或者理疗师在一起。

  很多人对于休伊特的厌恶是在球场上培养的,所以,如果看见生活中的他,你会不由地在心里说上一句:这小子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不那么讨厌的休伊特对于自己的尴尬境地显然很清楚,很多时候,他只是一个人识趣地呆在更衣室,往耳朵里塞上一副耳机,听他的I-POD。你不会经常在长廊里撞见休伊特到处溜达,除非是在去按摩室或者力量房的途中。不知是否巧合,总之休伊特出现在按摩室的时候,这里就成了他的专用间。别的运动员不会出现,而通常,他们会几个人分享一间按摩室。

  大师杯第二天,这对于球员们而言是忙碌的一天,除了应付比赛,还有繁忙的场外事务要对付。费德勒忙着带领德国电视台的记者们参观更衣室,亨曼则忙着和新闻官伊吉互相捉弄。休伊特却和自己教练两个人呆在力量房里互相投掷一只橄榄球。所谓投掷,就是两个人站在相隔顶多不过三米远的地方,一个把球抛过去另一个接住,另一个再抛到这一个的手中。日子过得有些太百无聊赖,休伊特在某天训练之后想找点开心的事情做。他让教练开上奔驰轿车跑出很远的地方,两人在一家小型杂货店门口停下,开门出去。

  “天太热了,给自己买个冰淇淋吃。”澳大利亚人的脸上,此刻洋溢着一种兴高采烈的表情。大师杯之旅 费德勒最忙

  如果可以多一些自由支配的业余时间,费德勒的大师杯之旅也许会更滋润。米尔卡应该会同意这一点,至少她的大师杯旅程肯定会比现在多出不少乐趣。费德勒太忙了,除了比赛练习,他还要花很多时间用在陪伴各类人群上。上至前美国总统,下至从瑞士赶来的球迷团。在履行完这些义务后,他通常要站到台球桌前和亨曼比试一番高低,尽管几乎每次都以失败告终。在所有这一切结束后,他回到更衣室找米尔卡。私人时间到了,哦不,有人在敲门,记者们要开始采访了。当向导参观私人卫生间

  敲开费德勒更衣室房门的德国电影摄制组此次承担了一个重要的任务,他们肩负满足费德勒数量最大的一个球迷团要求的责任——拍下他用的马桶。费德勒对此表示充分理解,他不仅让摄象机镜头在房间里四处扫射,还承担了向导讲解的任务。“这里是淋浴的地方,我比赛之后通常就在这里冲个凉。”一群人在房间里逛了一圈,费德勒引他们到走廊上,对其他设施进行细致讲解。这个过程中,他的女友米尔卡一直捧着书端坐一隅耐心等待。她的耐心让人感慨,做世界第一的网球选手的女朋友,实在需要具备种种超人的能力。

  费德勒看来对于自己的向导工作甘之如饴,“人们仅仅看到我站在中央球场面对成千上万观众的一面,但是你知道那背后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我是如何准备的,我为了能有好的状态做了些什么。我想这些都是人们感兴趣的,所以我也很享受这些。”陪吃饭回答问题得耐心

  大师杯第三天,美国前总统布什及夫人光临西部俱乐部给保安工作带来了忙乱,不过老天保佑,人们对于网球的兴趣看起来超过了对这对老夫妇的兴趣。他们先接见了球员,和莫亚以及休伊特、亨曼等人进行过亲切交谈后,两人踏上了与费德勒会面的道路。

  这天中午,他们将共进午餐,但是在此之前,请等待费德勒先接受颁奖。瑞士人在球场中央被授予了本赛季ATP冠军排行榜世界排名第一的奖杯,布什夫妇耐心等待着颁奖仪式的结束。对于费德勒而言,也许这顿午餐并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地方。

  普通的菜肴,普通的谈话,布什夫人芭芭拉对于这位年轻人的生活似乎充满了兴趣,她不时提些问题,费德勒微笑着耐心作答。夫人的耳朵不太好使,有时他必须重复几遍。见球迷满脸笑容聊网球

  第四天,费德勒决定抽点时间去会会自己那些从瑞士老家远道而来的老乡们。他们中的六名代表,成了幸运儿。这些人身穿同色T恤,每人胸前印了一个字母,合起来组成费德勒的名字“ROGER”,第六个人胸前则画了一个惊叹符。

  “怎么样,你们好吗,大家好吗?”费德勒满面笑容地走到他们面前,球迷们抓紧时间向他提出问题。比如怎么处理网球的一些基本动作,他在休斯敦的生活怎么样,等等。

  在费德勒与球迷共度美好时光的同时,他那个曾经是职业网球选手的女友米尔卡正和新闻官伊吉在网球场上过招。这是她难得清闲的时刻,平时米尔卡总是给各种事务缠身。“我得帮他订酒店、航班,你知道的,还有罗杰的交通工具,应付媒体……这些就是我经常做的事。”绅士亨曼最能搞怪

  如果今年的大师杯上看不见亨曼的身影,那绝对会是种遗憾。因为这意味着,你没有机会领略这位当今ATP选手中最懂幽默,最喜欢搞怪的球员的魅力了。

  比赛开始前一天媒体见面会前,这位英国绅士第一个把自己打点好。“我今天看起来怎么样?”他正了正领结,当得到帅极了的答复后,他满意地点了一下头。从一开始,亨曼就和其他人表现得不一样。他看上去兴高采烈,丝毫不为即将到来的比赛焦躁。“能够进入大师杯,站在这里,已经是一种值得自豪的成就了,但我还想打得更好。”

  亨曼来享受比赛,他将大把时间花在台球桌前和更衣室的沙发上。这天下午,他找不到人陪自己打台球,百无聊赖地从两楼走廊探出身子。底下的大堂,伊吉正在和与一只篮球玩得尽兴的罗迪克进行一场严肃的谈话。“你留没留心对手的比赛?”“没有。”“为什么?”“我与他们所有人都交过手。”“我知道,这正是我所担心的。”伊吉建议,他们来作些预测,谈谈不是网球大师杯赛的其他比赛。罗迪克的教练在一旁插嘴,预言老鹰队将打败牛仔队。亨曼搞来一张白纸将它攥成一团照准伊吉脑袋扔下去,后者当场叫嚣要让他好看。“好啊好啊。”亨曼答应着跑开了。

  几分钟后,这个英国人在自己的更衣室里遭到了惨痛的凌辱。伊吉走进房间的时候,他正打着赤膊在沙发上看书。“你最好穿上上衣,看看你,全是皮包骨头,让我来把你包起来吧。”他拿起一件T恤搭在亨曼肩上,后者瞅着他笑。“你能再帮我裹上一条毛巾吗?”“来吧,穿上它,穿上它。”伊吉钻到亨曼的衣柜里拎出一件皮夹克,不由分说替亨曼穿上,“直接穿上它,不用穿T恤。德州蒂姆!看看你呀!”他一把将英国人拖出门,供接待小姐参观。“转个身,小姐们,怎么样?”亨曼配合着转过身去,身后响起了美国小姐的掌声。“哦,我的英国绅士,帽子呢?”一个老妞找来一顶草帽让亨曼戴上,“这是我们得州人最喜欢的装束啦!”

  和罗迪克的头一场比赛安排在晚间,亨曼趁白天休息时抓紧时间和休伊特的教练打了盘台球。对讲机的声音传了进来,“所有的保安,所有的保安请注意,安迪·罗迪克来了。”“所有的保安,所有的保安请注意,安迪·罗迪克来了。”英国人拿着手里的球杆故意阴阳怪气地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充满嘲讽。“你要知道这是在美国,所以才会这样,不是吗?”后者开导他。这个晚上的比赛,亨曼输了。输球后的他一头倒在沙发上,他开始想家了。妻子露西那时已经怀上了他们第二个孩子,所以这次破例没有跟随丈夫出行。“你知道让她好好呆在家里,放松心情保持健康比跟着我在外面为比赛的结果担惊受怕好得多。”

  他去按摩间接受按摩,他指指自己的脚趾,上面指甲大块脱落。“这是它们今年第三次脱落了。”亨曼微笑,“所以我想假如我的身体状况不容许我继续打球,我会放弃。但这的确是挑战的一部分,不是吗?因为身体再也不像以往那样迅速康复了。”

  这是大师杯赛上,亨曼唯一说过的让人伤感的话。

  作者

  :沈坤彧(来源:东方体育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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