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比赛”的读音变了

　　十年前带领北京国安队创下“工体不败”神话的金志扬，现在的身份是中国大学生足球队主教练，目前正带着比十年前的国安队更年轻的队伍在上海一所大学里训练。那天下午，当我把电话打到他手机上时，知道他正住着简陋的学生宿舍，简陋到连一部固定电话都没有。还好，学校里的人们善待金指导，知道有记者采访，“火速”为他装好座机，也让我在夜幕降临之时，准确地听到了一位足球老人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感叹。

　　那一天，我们谈话的内容全是“商业比赛”，金志扬说的几乎都是十年前的“比赛”，我听着他的话，脑子里想得更多的却是今天的“商业”。我们共同的感觉是：十年了，“商业比赛”这四个字没变，变了的是读音———十年前是重音在后，十年后却是重音在前。但是谁都明白，一个读音的变化，实际上能引导出很多东西的变化，比如某一个人的感情和信仰，也比如很多人的观念和生活方式。

　　在皇马五花八门地打着商业比赛的时候，金志扬站出来说话，说早年的“工体不败”，说更早年的“三元里抗英”，也许会有人认为他是在炫耀标榜自己，我绝不这么认为。在我看来，这只不过是怀旧而已，是我们许多人，用金志扬，来怀我们共同的旧。就像满大街追皇马是现在年轻人的时尚生活一样，透过眼前的嘈杂和喧嚣，怀想一些过去的人和事，也是更多不再年轻的人们的一种生活，跟吃饭穿衣同等重要。

　　娱乐节目主持人黄安在听说那英当年“服了金志扬”的故事后，曾调侃着问金指导：那英那首《征服》是不是唱给你的？而我在眼花缭乱看了许多商业比赛后，不由自主地跟着金志扬一起，怀念起当年那些“纯正”的商业比赛来，因此也很想问一句：那首《相见不如怀念》，唱的就是这个事吧？

　　作者：杨 檎

　　（来源：中国足球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