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然而赛场上13名共康中学的藏族学生踢球的劲头不减，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在大雨中，他们正等待着新民晚报“超级维体”杯闸北区小组赛最后一轮的对手。在此前的比赛中，共康中学队以三个净胜球的优势暂列小组第一。“如果我们的对手弃权，按规则，我们以3比0胜出。而小组第二名‘钡钡护卫队’只要在小组垫底的‘铁人’队身上拿下7个净胜球，我们就将被淘汰。”共康中学的周教练盘算着这本账，不时焦虑地看看手表。
大雨如柱，周教练心疼自己的弟子，叫他们过来避雨。这时，裁判宣告对手弃权，共康中学不战而胜。队员们都开心地笑了，唯独周教练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接下来的比赛，藏族学生自发为“铁人”队加油。小“萝卜头”洛桑平措自觉充当起“铁人”队的场外指导：“8号注意了！”“老兄，踢得猛点，拜托了！”情况紧急时，便改成“汉藏双语”，“呜哩哇”地叫了起来。虽然“铁人”队摆出死守的铁桶阵，无奈恨“铁”不成钢，很快就以0比5落后结束上半场。
中场休息的时候，共康队的队员兵分两路。几名年龄稍大的球员给“铁人”支招，其他小队员便在雨中玩起了“快乐足球”，在他们脸上看不出压力，有的只是灿烂无邪的笑容。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下半场开场不久，“铁人”就以0比10落后。一直在场边抽烟的周教练，灭了烟头，起身叫队员们过来，“整理东西，准备回去”。
“好球，进了！”这时，赛场上也传来“喜讯”：“铁人”进球了！藏族学生都不忍离去，他们希望奇迹发生。但好景不长，“铁人”又被灌了3个球。
藏族小伙们依依不舍地走了，他们失约的对手或许不知道，因为他们的“退缩”，将给那些明年就要回西藏的学生带来多大的遗憾。“不能再参加新民晚报杯足球赛了。”初三的扎西彭措无奈地说：“我们运气不好。不过，回到西藏我一定努力学习，将来要考进上海的高校，再回上海来踢球！”
本报记者俞剑实习生徐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