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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埃门车站


http://sports.sina.com.cn 2005年06月17日15:09 新华网

  新华网乌特勒支(荷兰)6月17日电 随笔:埃门车站

  新华社记者郑道锦

  云淡风轻的明朗天气,站在玛莉酒店的阳台上远眺,巍峨的古堡和镂空的钟楼从绿色林梢的顶端伸出。明媚的阳光下,脑海中却一遍遍地浮现着几天前那个雨夜灯光昏暗的埃门
车站,因为那场景太像昆丁·塔伦蒂诺的电影,断续之间的画面让人的想像力向着无限的悬疑延伸。

  一个身穿皮衣的黑人、一个因寒冷而蜷起身体的土耳其女人、一个来自阿姆斯特丹的老头、一个留着陆军发型的英俊学生、一个只管独自念叨着模糊日语的男子、一个正想像着子弹状的火车头瞪大眼睛在荷兰广袤田野间驶过雨幕是怎样情景的我……

  荷兰最东部小城埃门的中央车站,除了还有一个小时才能到来的最后一班列车之外,这些人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是《落水狗》中的橙先生,还是《杀出个黎明》中的黑帮接头人?如果在这段时间里这些人突然间都丧失了语言能力,而只能用塔罗牌的不同组合来表达自己身份的话,人们一定会从每一种组合之间找出唯一的共同点。

  如果说这是一部塔伦蒂诺式电影,那么到所有关系人都聚集到一起时,好戏就要开始,或者说像《低俗小说》一样,接下来导演要交代的是:是什么让这几个来自地球各个角落、本来毫无关联、甚至一辈子也不太可能相遇的人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聚在一起,并发生某种关联。

  先说话的是那个日本人,他费了最大努力才勉强从齿缝间挤出两个英文单词:HOTEL CITY。你会想起《天使之城》、《城市之光》,然而“旅馆之城”却很难理解。我用英语问他是不是来自东京,他点点头:“VERY CLOSE。”接着拿出笔,在白纸上写出琦玉二字,重复了一遍HOTEL CITY,又自顾自地说起了日语。

  土耳其女人过来帮忙,她用不太熟练的英语和我交流起来,意思是那个日本人可能是想找个有旅馆的城市住下来,因为埃门是个很小的城市,可能没有旅馆。我明白过来,可是除了等待开往乌特勒支方向的末班车外,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帮他。

  突然间一辆出租车在站台前停下,下来的是那个梳着陆军发型的学生。司机告诉我们这里其实有旅馆,于是日本人跳上那辆车,走的时候他才弄清楚,原来我不是韩国人,而是中国人。

  我和土耳其女人开始用英语聊天,其实她是土耳其记者,也是来采访世青赛的。一个黑人突然从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走来,让正在聊天的我们吓了一跳。那位老兄问我们是不是来看尼日利亚队和巴西队的比赛,原来他是尼日利亚人,下午特意来这里支持尼日利亚队。我们于是有了共同的话题,奥科查、巴斯图尔克、尼哈特出现在此后的交谈中——那是尼日利亚人和土耳其人在骄傲地细数他们的英雄。

  一直在一边的自动售票机前等候的老头突然也走了过来,因为他听到我们谈到了下午的比赛。他住在阿姆斯特丹,因为喜欢足球,所以知道有巴西队的比赛后就专程赶来这里,于是我们的交流中又多了阿贾克斯和希丁克。

  终于英俊的学生也加入了我们的交谈,他住在鹿特丹,下午也是赶来看比赛的。我们又聊起费耶诺德、金塞、范佩西和荷兰队,已知的和未知的一切……

  雨越下越大,从北海面上穿越平坦的荷兰国土吹来的阵阵夜风越来越凉,然而站台上的气氛却越来越热烈,你可以听见发自内心的笑声在柔和的银色灯光下回荡,远处小镇的寂静和着泥土的气息将埃门车站卷入一片温和的神秘。

  路灯白月光一般泻下,黄紫色相间的末班车像一块双色雪糕一样载着我们融进黑黝黝的夜幕。谁是这个故事中的“比尔”相信你已经知道了吧,只是我们都必须按照颠倒的顺序在站台上一步步地回望,在塔伦蒂诺的偷笑声中弄明白这“偶然”的相聚……(完)(来源:新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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