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志扬这十年：分房事件始末 肠子被截十厘米(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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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ports.sina.com.cn 2005年03月26日04:07 新京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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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志扬和他西西弗般的1995—2005 曾经，他们是工体最亮的一抹绿…… 没有人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只是有的人有自己的意识形态。金志扬留给别人最大的印象就是那句“永远争第一”的话，而他最后的结果却也可能是“永远争第一”。从故乡北京到异城天津、从国家队教练到大学生队教练，从奔忙到赋闲，金志扬老了10年，也悲剧了10年。本期专题的标题原为“10年不败，10年不胜”，后来改为“10年不胜，10年不败”，是因为想到了这10年，金志扬骨子里“屡败屡战”的血性太盛。
出生地：北京 身高：172厘米 执教年限：32 1995年国安主帅 “争第一”口号出台，赴中小学讲课 金志扬当年成绩：甲A联赛第2名，足协杯第3名 金志扬引用话语：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拿破仑） 1995年，金志扬接替唐鹏举出任国安队主教练。由于前一年联赛成绩不佳，只获得第八名，国安俱乐部在召开董事会讨论当年名次目标时，有人保守地提出，目标应定为保六争三。当时的董事长王军则说不要提什么名次，国安的目标就是要争第一，得不了第一，也要有时刻争第一的想法。王军的这一番话后来正是在金志扬的重新诠释下，成为国安队的旗帜和精神。 金志扬说，“拿破仑说，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但是谁都能当元帅吗？重要的是我们要有这个争第一的意识，有了这种想法才会有持之以恒争第一的行动，最终才能实现冠军的梦想。后来我就写了几句话———团结拼搏，不畏强手，永不服输，永远争第一———我告诫队员们这就是国安的精神，后来这几句话也写进了队伍管理条例，现在都还时常被人们提起。“ 金志扬回忆说，国安精神在1995年形成了一种氛围和气候，他们提出的“永远争第一”口号，当时影响了整个北京，甚至辐射到了全国，“作曲家和流行歌手把它谱写成歌，很多中小学也请我去讲课，请队员参加各种活动，我觉得那一段时间的国安队不仅是对足球，对整个社会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换句话说，国安永远争第一蕴涵的精神已经超出了足球的范畴，成为了一个时代的象征。” 1996年国安主帅 医护陪同，指挥最后一轮比赛 金志扬当年成绩：甲A联赛第4名，足协杯冠军 金志扬自述：当时没想过那是为事业不要命。 1996年，国安队最终无缘前三，客场取分的乏力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联赛倒数第二轮，国安队在客场挑战濒临降组的深圳队，时任董事长李士林为了通过球队扩大国安公司的影响，还请了方方面面的人士去看球，结果国安队却不温不火地输了比赛。赛后，金志扬带队两年来头一回向全队大发雷霆，他不断地对队员们重复着一个词———耻辱。金志扬说，“那场球虽然也有裁判的原因，但输球的根本原因还是队员们在观念上放松了，有些轻敌，更不能因为联赛前三名争不上了，就放松了要求，这样的状态怎么打后面剩下的比赛？” 回到北京后，金志扬突然因为心绞痛住进朝阳医院，“当时的诊断是动脉有一个小的栓塞，后来手术做得还算成功，但是医生告诉我要静养一周，但是我在病房里躺着很不踏实，当时我觉得球队处于一个困境或者说士气低落的局面中，如果我能站起来回到球队，肯定对全队是一个激励，最后医生没拗过我，我就在一个医生一个护士的陪同下指挥了最后一场在主场的比赛。比赛完了后又马上回到医院，后来我才知道当时我的情况还不太稳定，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后果会很严重；但是我觉得我回到球队中起到了一定的效果，整个球队也走出了低谷，后来大胜山东队拿到了足协杯冠军。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没想过那是为事业不要命，但确实对事业有那么一种执著，对工作我现在还是很争强好胜，没到真的坚持不了的时候绝对不能趴下。” 1997年卸任国安主帅 因分房事件与俱乐部产生隔阂 金志扬当年成绩：甲A联赛第3名，足协杯冠军，超霸杯冠军 金志扬引用话语：凡有个性的人，首先要去考虑如何忠于自己的信念，不是想着如何去取悦上级。（尼克松） 1997年，金志扬率队卫冕足协杯成功，但是金志扬却从荣誉的顶峰突然退落，他的教鞭由学生沈祥福接掌。 “我的每本训练日记上都有两句名言，一句是尼克松说过的———凡有个性的人，首先要去考虑如何忠于自己的信念，不是想着如何去取悦上级。另一句是林则徐的———制怒，多思。现在看来，我离开国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耿直的脾气，不会搞关系，尤其是和领导的沟通没有搞好。” “其实我的人生哲学很简单，就是士为知己者死，我在国安、国家队当了这么多年教练，很少主动去拜访上级领导，像在国安的时候李士林李总，我记得自己从来没有主动和他交流过什么，在国家队的时候我也从来不去向阎世铎做汇报，我的原则就是你们需要我谈什么，我就去，不让我去我没有这个意识，踏踏实实地把工作干好就得；当时我脑子里有一根弦，就是老往领导那跑，就不是在凭能力而是凭关系了。”金志扬回忆说，当时杨祖武也没少开导过他，让他不能光是埋头苦干，有些形势该跟还要跟，要站好线，“现在可能有很多人都知道了，当时和领导层之间产生隔阂的导火索就是分房的事，我觉得董事会没有和主教练打招呼是对教练工作的一个不尊重，当然其实还有零零碎碎的一些小事穿插在那段时间里，最后领导对我也产生了很大意见，这也决定了我在国安的命运归属。” 金志扬感慨地说，其实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的想法也带有不小的偏见和片面性，“而这种片面的认识又把自个儿给限制在里面了，如果当时能主动和董事长通个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窗户纸很容易就能捅破，也不会有后来队员之间产生的矛盾。毕竟俱乐部领导也是为了球队，调动球员的积极性，解决球员的困难。最后我的结果也可以预见，正因为你取得不了领导的信任，你就失去了进一步施展自己才能的机会。” [链接·分房事件]其实，金志扬得罪俱乐部的更多之处在于给球员分配利益方面与俱乐部存在分歧。金志扬认为球队的成绩关键在于球员，因此要求俱乐部“紧跟形势”……然而，家大业大的国安毕竟不甘心总靠物质刺激来维系大牌球员，并在1997年停止了分房。 ———《中国足球报》 2003年8月11日1999年至2000年泰达主帅 天津市领导出面挽留 金志扬当年成绩：1999年甲A联赛第7名，2000年中途下课 金志扬自述：这个失败（九场不胜）的原因我到现在还在思考，不知道将来是不是能解开这个谜。 1999年，赋闲在家的金志扬经过朋友再三邀请接手了天津队，“当时我的思想斗争非常激烈，之前的那一两年，我对先后转走的高峰、谢峰、曹限东、邓乐军他们都叮嘱过———走什么走，干事业就得在北京———可是没想到转眼间也到了我辞别家乡的时候了。但是即使是走，很大程度上也是看中了天津离北京不远，而且天津的足球基础和环境也还不错，我的潜意识中还是希望能回到国安。后来的事实也明摆着，我走之后国安的成绩再也没有那三年的红火景象了，这是不是也说明了我的能力和价值呢”，金志扬回忆说，“当时我看到天津足球有很多地方还没有进入职业化，于是我就把在国安的那套经验搬了过来，为泰达队制订了奖金分配、生活管理等规章制度，这个基础打好了，整个队也出现了新的面貌，那一年我们打了甲A第7，这个成绩至今都没人超越。一年的合同满了以后我就想回北京，可是天津市领导出面专门挽留我，做我的工作，我也就留了下来；但是后来的事情又出乎我的意料，天津队在2000赛季四轮联赛坐稳第一之后，突然遭遇九场不胜，0比4输给辽宁之后我主动提出了下课，那次的挫折可能是我整个执教生涯中给我打击最大的，也是最刻骨铭心的，这个失败的原因我到现在还在思考，不知道将来是不是能解开这个谜。” 2000年至2002年国家队教练 档案被国安转了出来 金志扬当年成绩：中国队世界杯出线，但在世界杯上连败三场，不进一球 金志扬自述：那些当年为你拼死拼活玩过命的人，一转眼就变成了你的敌人。 金志扬没有实现叶落归根的愿望，他最终去了国家队辅佐米卢，按金志扬的话来说，当时他的档案已经被国安俱乐部转了出来，国安的大门已经向他紧紧关闭了。 “其实也不光是我，很多原来为国安征战过的队员后来也表达了想回来的希望，但是都没能如愿，当时他们的离开应该说有种种客观的原因，但是我想即使是离开了大家也都在心里盼着国安好、北京好，毕竟这是大家成长以及一块儿奋斗过的地方，可是他们最后得到了什么呢？高洪波、高峰、谢峰、邓乐军、曹限东……只要他们穿着其他球队的球衣出现在工体，就没有幸免于一片骂声的。那些当年为你拼死拼活玩过命的人，一转眼就变成了你的敌人，他们能不对北京感到心寒吗？到现在这些出去的人没有一个回来的，这让我们不得不反思，北京足球文化的博大、豁达、包容都到哪儿去了，这一点上，我们没法和四川、上海比。人家的球员最后都顺利地回到了家乡的球队，这些我们过去认为是盆地文化或者有狭隘意识的足球区域都做到了人才的正常交流，为什么呢？“ “反过来说，国安对外国的球员却又总能持一种念旧的态度，比如卡西去了山东还是三番五次地把他请回来，再比如彼德，难道只能对外国人可以发扬国际主义精神，对我们自己的球员就不能创造一些条件和氛围让他们回来？这是不是我们北京文化、北京人思维落后的一面、狭隘的一面，是不是也需要反省和检点一下我们的弱点。” 2003年中国大学生队主帅 患结肠癌，肠子被截十厘米 金志扬当年成绩：大运会第7名 金志扬自述：举个不好听的例子，当时我的肚子像溺水淹死的人被捞上来之后的样子。 2003年，金志扬患上了结肠癌，而他也是在事后才知道自己患的是癌症，“2003年我到四川看比赛，到四川的第二天就不行了，肚子发胀，越来越鼓，搞得我自己也有点害怕。举个不好听的例子，当时我的肚子像溺水淹死的人被捞上来之后的样子。我就说，我实在受不了了，后来被送到华西医学院动手术，手术在夜里三点做的，进行了三个多小时，肠子被截去十厘米，当时一直告诉我是肠梗阻，后来回到北京，去协和医院治病，才发现在四川的手术不是十分成功，就开始做化疗。等我已经恢复到基本正常了，思维也清楚了，医生才告诉了我实情，他对我说我是不幸中的万幸，不幸的是得了癌症，幸的是得的是这种癌，还能够控制稳定住。” 即使在身患绝症的情况下，金志扬还是难舍对足球的这份情缘，2003年，在北京理工大学的邀请下，他带领北京理工大学足球队以“中国大学生队”的名义参加了世界大学生运动会，同时也成为了学校的正式教授。带大学生队也让金志扬收获不小，“这些小孩素质不错，悟性高，理解和接受能力都很强。我要教什么，不用太多废话，基本上都能领会。” 补记 现在 现在 的金志扬正在南宁负责全国大学生足球队的组建工作，金志扬表示今年8月份他还会再次带领中国大学生队赴土耳其参加世界大运会，其余的时间则会为学校做一些力所能及的讲学。金志扬感慨地说，以前在一些俱乐部球队执教时，俱乐部跟他本人甚至连个正式的合同都没有，有些东西就是口头上一说，相比之下，理工大为人处事的态度很让他感动，“要不是他们，我的人事档案还在北京市人才交流中心呢。” 工体不败 很想听听金志扬聊一聊当年的工体不败，听他讲讲当时是怎么用三元里抗英这段历史来激励队员们打阿森纳的，讲讲157个国家和地区转播过的与AC米兰的比赛，可惜金志扬似乎不愿意再提，他只是淡淡地说，那几场比赛的价值已经体现在了中国足球改革的进程中。 本版撰文陈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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