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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流利汉语的非洲雄狮(下)


http://sports.sina.com.cn 2005年03月07日12:23 新闻晚报

  他俩来自喀麦隆:一个叫班宁,今年20岁,是家里的第12个孩子;一个叫迪迪尔,22岁,是中邦队第一射手,他们都能说流利汉语,“蹂躏”

  这样的词语都成了口头禅;他们是中超里惟一不要翻译的外援;他们和巴萨的埃托奥同住在一座城市,平时没事时,他们便玩弄非洲音乐,这能给他们无穷的力量……

  迪迪尔:我们的队友遍天下

  “我最好的朋友布嘎,现在他在拉脱维亚踢球。”提起当初的这支喀麦隆雄狮队,迪迪尔当然不会忘记曾经的好友,“还有几个关系不错的队友都在欧洲踢球。”当记者问他是哪几个国家时,迪迪尔想了想,“有的在法国,有的在新西兰。”迪迪尔的地理显然学得不是非常好,“是吗?新西兰不在欧洲。”听到记者的纠正之后,迪迪尔不好意思地笑了。

  “他们现在的生活都不错。”班宁接着说,“我还知道有些队员在香港,还有一些在马来西亚。”班宁告诉记者,毕竟是一起生活过将近两年的队友,直到现在他们都还保持着经常的联系,“至于剩下的那些,都在喀麦隆踢我们自己国家的‘甲A’。”

  三年之前,在这支球队中有一名叫康苏的守门员,根据一些媒体的报道,他在中国因为一些不太好的行为而感染上了性病,“康苏我知道他,上次我回喀麦隆的时候还碰到了他。”迪迪尔一脸严肃地说,“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毛病,在回到喀麦隆之后他进行了全面的检查,结果是一切都非常好。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有人说他得了性病。”

  “那么据你们所知,当时的这批队员中谁过得最好?”听到记者的这个问题,迪迪尔马上笑着指向班宁,“当然是他,他现在是我们U20国家队成员,将来一定能够进入国家队,和埃托奥成为队友。”据悉,虽然有些队员在欧洲踢球,但全部都是在乙级甚至丙级联赛,“他们都没能进入欧洲的顶级联赛,”班宁说。

  “那么收入方面呢?”面对记者的又一个问题,班宁迟疑了一会:“中邦给我们多少钱,我们不能告诉你,但是在我所知道的范围里,我们赚的钱是当初这批队员中最多的,比在欧洲的那些队员还要多。”

  “集体暴动”非常幼稚

  2002年5月,在经过了长时间的拉练集训之后,这支喀麦隆雄狮队回到了大连,让俱乐部方面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一回来就联合起来要求涨薪水。

  “现在想想,我们当时的这种举动真的很不成熟,到大连我们是来学习的,并不是来工作的。”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迪迪尔说,“我们在外面集训的时候,有同样来自非洲的其他球队队员问我们一个月拿多少钱,我们说800块,结果他就说我们受骗了。于是,在路上有几个年长的队员就商量好,回到大连之后一定要俱乐部给我们多一些,不能只有800块这么少了。”

  回到大连之后,球队中的这几名年长的队员立即向俱乐部提出了加薪的要求,“俱乐部不肯答应我们,他们不甘心,于是就告诉所有队员不要去训练,一直都呆在房间里。”

  “你们也没有去训练吗?”

  “没有队员去,我们当然也就不能去。”班宁说,“那几个年长的队员很强硬,我们很难做。”

  据悉,这次“暴动”直接导致了球队的解体,“后来,教练找我和班宁说,俱乐部决定只留下8名队员,让其余的队员都回家,不再要他们了。而我们则是这8名队员中的,虽然我们留下了,但是还是感到很难过,也很后悔,如果当时不这样做,大家可以继续在一起踢球。”迪迪尔看着班宁说,“那段时间我们大家都很开心,我们经常一起打乒乓,打桌球,还一起打牌,但是现在只有我和班宁两个人,只能看电视,玩电脑。”

  从班宁的眼睛里,记者看到了一丝忧伤,也许他正在怀念当时的情景,一大帮孩子一起唱歌跳舞,然后一起比赛,“在喀麦隆,大家比赛前都会跳舞,然后开开心心地比赛,现在我们也不跳舞了,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人。”紧接着,班宁马上又说,“但是除了这些之外,我们在中邦也很开心,只不过我们现在的朋友都不喜欢跳舞,更不会跳喀麦隆的舞蹈了。”

  我们现在就是中国人

  “你们的中国话怎么说的这么好?”记者一直都想搞清楚这个问题,即便他们已经在中国踢了四年的足球,但是这点时间仍然不足以让两名母语是法语的非洲人能够说出如此流利的中文。

  “上课,从我们来到中国起的第一天,我们就开始上中文课,从拼音学起。”迪迪尔非常认真地说,“你知道吗?在我们这些队员中间,我的中文成绩是最好的。”“事实上给我的感觉是,从我们来到中国的第一天起,他们(实德俱乐部)就希望我们能够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中国人,除了学些中文之外,我们的课程还涉及中国的传统文化,历史。”班宁在一边补充,“但是有一点,我们只会听中国话说中国话,还不太会写,迪迪尔能够用拼音写中文,我还不太熟练。”

  从东方绿舟的训练场到宿舍,迪迪尔被上海的寒风冻的够呛,一边走一边说上海实在太冷了。“上海的天气可能会让你不习惯,冬天非常冷,夏天很热。”记者告诉迪迪尔。

  “没关系,当初的大连比这里还要冷,我也能够受得了。”迪迪尔笑了笑,“你不用担心我没有办法适应上海的一切,在我看来我们已经是中国人了,无论是食物还是天气,我们都已经适应了中国的一切,这里的饭菜很不错,但是稍稍有点甜,我喜欢辣一点的东西。”和迪迪尔一样,班宁的口味也很重,“我们喜欢吃川菜,够劲!”

  迪迪尔告诉记者,在来中国之前他和班宁就已经是好朋友了,“我们已经认识八年了,当初在同一座足球学校练球,如果不来中国的话,说不定我们已经在喀麦隆踢联赛了。只不过我认为中国给了我们很多,如果不来中国的话,我们的足球肯定没有现在踢得这么好。”

  毕竟年轻人脾气挺大的

  就在记者采访这几名队员的几天前,迪迪尔和班宁专门到了一趟大连,为的就是要解决自己和大连之间的关系,“我们已经和大连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们的合同已经到期了,事实上在我们到珠海队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和大连那边结束了。”说起这个问题,班宁一脸严肃,但是大连方面却并不这么想,他们认为既然自己出钱培养了这批队员,那么他们要和中邦续约就必须先通过自己这关。

  “两个孩子前段时间都有点发急了,甚至想到国际足联那边告状。”接受记者采访时,中邦俱乐部董事长高立平说,“我们今年只和他们签了一年的合约,就是因为这个问题,本来我们是希望和他们签一份五年合同的,但是大连那边提出他们要收钱,给了我们很大的压力,后来我们俱乐部想想干脆就只签一年吧,省得事情太多,他们把事情闹到国际足联对于我们来说也不是好事情。”

  中邦方面事实上对于这两名队员的评价颇高,“班宁的身体柔韧性和协调性非常好,个人技术也非常出色,是典型的那种非洲球员,但是现在他的毛病就是意识方面还有欠缺,传球的时机和跑动还把握不好。迪迪尔的速度非常快,和马丁有得一拼,但是太毛躁,脾气也挺大的。”高立平这样对记者说,上周六做客康桥的中邦队和申花进行了一场热身比赛,结果迪迪尔就和杜威发生了冲突,“中超开始前我们教练组该给他们上上课,这样可不行。”

  “如果这一年的合同满了之后,中邦要引进更好的外援不要你们,你们会怎么办?”

  “任何俱乐部都会有这样的问题,就连贝克汉姆都从曼联到了皇马,”班宁的话锋芒毕露,“大家都可以选择对方,中邦可以选择要不要我们,我们也可以选择是不是继续留在中邦,我绝对不会担心自己没有球踢。”

  实德雄狮队

  这是一项世界性的创举,从最初筹划到最后成行,大连实德俱乐部总共用了将近1年的时间。

  2001年7月17日下午4时35分,一群喀麦隆小球员终于到达了大连市,当听到从汉城飞往大连的班机顺利降落的消息,期待已久的实德俱乐部的官员们都露出了笑脸。在这些队员中最小的年龄只有14岁,最大的18岁,而他们从这天开始,就正式成为了实德俱乐部的一员,组成了实德雄狮队。

  在这之前,实德俱乐部就在寻求是否能为这些来自喀麦隆的孩子办理加入中国国籍的手续,当时实德俱乐部的一些高层人士甚至还探讨和憧憬过,如果这些孩子加入到中国国籍,大连实德队将来很可能会拥有七八名黑人球员,他们还可以在以后直接加入到中国国家队行列,就像日本队引进巴西球员一样。但他们没有想到,加入中国国籍的手续繁杂而且要求相当高,最终这些现实困难让实德俱乐部不得不放弃原先的想法,而专心致力于将他们作为外援来培养,将来可以自己使用或者卖给其他球队,这时的大连实德更多的是注重他们的经济利益。

  在此后将近两年的时间里,实德俱乐部方面投入了巨大的财力来培养这支球队,他们甚至请来了一名法国教练负责球队的训练工作。当时,实德俱乐部总经理林乐丰一直表示,他们两年多就能收回成本,“一位熟悉外援的教练和我估算过,就这些黑孩子的能力,用不了两年,他们在甲A中就能站稳脚跟,而像班宁这样的队员,以后甚至可以进入到欧洲赛场,他们将来一个人的身价,很可能把实德俱乐部花在他们整个球队的钱都赚回来。”

  但是实德俱乐部的如意算盘并没有能够完全实现,2002年5月,一次因为加薪而带来的“集体暴动”使得这支球队彻底崩溃,实德只留下了其中的8名队员,其余全部被送回喀麦隆。

  目前,正效力于中邦的外援迪迪尔和班宁,正是来自于这支曾经属于大连的喀麦隆雄狮队。 作者:晚报记者 陈海翔 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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