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步曹限东高峰后尘--国安告别狂飚最后4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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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ports.sina.com.cn 2005年01月08日04:08 新京报 | ||||||
韩旭和南方当时也在队中,那时,他们都还年轻。 2004年12月24日,杨祖武宣布:姚健、周宁、韩旭、南方4人因年龄较大被调整出一队。之后,韩旭、南方和周宁都选择了退役。 至此,目前的北京队中已无一名“绿色狂飙”时期的球员。 韩旭:寻找新的起点 这里有太多他割舍不下的东西,到了和工体白楼真正告别的时刻,性格内向的韩旭也动了情。他说自己从未这么深刻地体会到“百感交集”四个字的含义,在中南海淡淡的烟雾中,我们的话题也就从韩旭的208宿舍开始。 感慨:从旭哥到旭叔 对于韩旭来说,国安驻地的208宿舍有着很特殊的意义。 1994年,韩旭、周宁、杨晨和姚健等四名年轻队员被唐鹏举选入国安一队,球队当时还驻扎在先农坛。从1996年搬到现位于工体的驻地之后,韩旭就再也没挪过窝“大概这么多年没有换过屋的就是我和南方吧,他住我隔壁209,这11年我送走了一拨儿又一拨儿老队员,迎来了一批又一批新人。高峰、曹呗(曹限东)、胡老师(胡建平)、大宝子(谢朝阳)他们这一拨儿人转了、退了之后,我就是资格最老的队员了,大家都管我叫声哥。到后来黄博文他们这些更年轻的进入一队后,有的甚至比我小了15岁,有时候开玩笑拉着博文就让他管我叫旭叔,这时间真的是一晃就过去了”,韩旭感慨说。 意外:退役来得太突然 “当时心里一下感觉特别空,干什么事都打不起精气神来。” 在回忆杨祖武找他谈话那天(2004年12月20日)的情形时,韩旭说他真的没有估计到队里把他调整下来了,而且是已经决定了的结果,“当时心里真的一下感觉特别空,干什么事都打不起精气神来,我知道这一天早晚要来,但是比我预计的要早了一些”,韩旭说,“但是后来一想,养自己一个老的(投入)可以养四个小的,这样的更新换代也在情理之中”。 韩旭觉得选择从国安退役,等于是做到了从一而终,这样会使他感觉情感有了归宿,可以很好地封存。在记者告诉韩旭另一支近年来一直在冲击甲级行列的北京宏登足球俱乐部对他和南方、周宁等队员非常感兴趣、希望能依靠他们的经验来带带小队员的时候,韩旭淡淡地一笑,“既然是画上了一个句号,再回到场上我可能也就是和朋友、以前的队友一块踢着玩玩,保持一下身体吧,正式的比赛对于我来说应该是一个过去时了”。 遗憾:女儿未见老爸入球 韩旭最大的遗憾竟然是女儿去现场看球时自己没有进过球 11年的坎坷风雨,韩旭的内心有不少遗憾,提到国安队这么多年没有拿过联赛冠军,韩旭显得有些伤感,“1995年到1997年那一段时间应该是国安队最强的时候。那时候的国安有很多特点鲜明的队员,高峰的突破过人、射门传中,谢峰的后排插上,曹呗的传球,胡老师的大局观组织,如果说哪个环节弱一点的话,那可能就是后卫。1996年足协杯决赛的时候我是当时场上最年轻的一个,那时候还真是有点怵大场面”,韩旭回忆说。 1989年底至1990年初,在朱广沪带的那届国少队中,韩旭曾有一次短暂的国字号的经历,之后韩旭一直未能再圆一次自己的国字号之梦,“也许这就是缘分,1999年到2002年那段时间应该是我的巅峰期,心态能力各方面都非常成熟,但是和国内最优秀的中后卫比起来还是差了一些,这种机会过去了也就没有了”。 出乎记者的意料,韩旭最大的遗憾竟然是女儿去现场看球的时候自己没有进过球,“虽然我是后卫出身,但是进球率一直还可以,从1994年开始一直到2000年,年年都有进球,可惜女儿到工体从来没有赶上过,2001年以后虽然还客串过几次前锋,但是再也没进过球,真的有点可惜”。 寄托:韩家有女名九九 每次提到自己的女儿,韩旭的脸上都有笑意闪现。 女儿的大名叫韩若迎,小名叫九九,“这是因为女儿和她妈妈都是五月九日这一天生人,我又是九月的生日,就起了这个名字”,从2003年下半年韩旭逐渐淡出主力阵容时,女儿就成了韩旭的的精神寄托,“很多烦心的事和委屈,看到女儿就全都没有了”。 有意思的是,只有五岁的韩若迎现在也显露出了极高的运动天赋。用韩旭的话来说,他女儿的身体素质确实是出类拔萃,现在韩旭给她报了一个滑冰班。用韩旭的话说,保不齐她将来也真会去从事哪项运动,“当然足球就算了,女孩子吗,我还是希望别跟我走一条路”,韩旭笑着说。 打算:做教练 “这种追求和执著我也会体现在新的工作中。” “杨指找我谈话那天也没少开导我,做一个事业,既然拿得起就要放得下,杨指2002年下课的时候日子也不好过,他也有想不通的时候,这些都要靠自己去慢慢消化、调整,谁也帮不了你”,谈到自己下一步的计划,韩旭表示他很可能还是离不开足球,毕竟足球带给了他很多东西,做教练确实也是他考虑过的一个出路,“我喜欢和比我岁数大一些的人交往,这几天来一些朋友也给了我不少建议,自己想想做生意的话自己不太懂,而且找不到合适的人帮忙,当教练的话自己这么多年来跟随不同的教练,很多东西也有不少记录和整理,即使是从头开始的话,也是一些熟悉的东西,不会太吃力。像妞子(刘建军)他现在就干得不错,这17年来即使是有挫折和低潮的时候,我也从来都是百分之百地投入、没怀疑过,更没有放弃过,这种追求和执著我也会体现在新的工作中”。 在采访快要结束时,韩旭告诉记者,这几天来不少球迷在街上遇见他都会热情地和他打招呼,询问他的情况,“这些球迷对我的支持和爱护都让我特别感动,我希望也能将大家的关心转化为自己的动力,踢球的生涯结束了,我会很快在新的起点上重新出发”。 南方:我们的时代已终结 回忆:快意江湖 “那种感觉真的有点侠客的意境,一剑封喉,快意江湖”。 “说实话,队里宣布的决定我并没有感到特别吃惊,确实是这两年我上场的机会不多,没有做出什么贡献,竞技体育其实就是这样,球队要看成绩,球员也要体现出自己价值,这背后就是一个优胜劣汰的规律”,在解释为什么选择退役时,南方说,“算上这次离队的四个人,我们老一批国安队员已经全退完了,现在队里最大的是陶伟,也就才27岁,我更愿意把它看成是一个时代的终结,作为上一个时代的一分子,我也到了彻底退出这个舞台的时候了”。 南方说,国安队是一个很有人情味的球队,可能有些从国安走出去的球员对国安有些误会,但是这个集体始终让南方有一种家的感觉,这也是他为什么选择退役。 回顾南方的10年职业生涯,他打主力的机会并不是很多,但1995年注定是属于南方的,从来没有进入过大名单的南方意外的在国安主场对大连的比赛中上场,而且竟然就打进了制胜的一球。那一年,加上足协杯南方四次洞穿了大连队的球门。不过回顾自己的进球,南方最满意的还是1997年足协杯决赛2比1胜上海以及当年的亚优杯主场1比0胜川崎的两粒进球,“那种感觉真的有点侠客的意境,一剑封喉,快意江湖”。 后悔:任性放松 让南方感到自责和后悔的是,最近自己有些放松过了头。 南方告诉记者,在国安队自己除了守门员什么位置都打过,这似乎也很贴近南方的性格,洒脱随意。但是让南方感到自责和后悔的是,在最近几年逐渐打不上主力的时候,自己也有些放松过了头,降低了对自己的要求,“打不上球心里肯定不好受,思想上也起了不少变化,本来我还是一个挺能想得开的人,但是可能坏也就坏在这事上了,平时的训练不认真、不刻苦了,自然信心和状态也就下来了,这都是我自己的毛病吧。说实话有些可惜,因为如果能要求严一点,也许现在又是另一种局面”。 南方希望现在国安的年轻队员也能以自己的这种经验教训为戒,把持好自己,恪守职业准则,尽一个球员的义务,时刻不放松对自己的要求。 遗憾:基础没打好 在南方看来,有很多技术自己还是没有练到位。 按南方的话来说,自己还基本算得上是一个科班出身,小学的时候就开始在崇文业余体校训练,中学又进了汇文中学,这所学校曾经培养出高洪波、谢朝阳、双印、郭瑞龙等足球名将。之后,南方进入了庐城体校接受正规的训练,这个选择违背了母亲希望他上大学的心愿。 在南方看来,有很多技术自己还是没有练到位,所以自己始终感觉到了一定的水平就难以再有突破,“比如说当时我们的训练就没有太多的针对性,很多先进的东西都接触不到,不像现在的孩子看得多、学得机会也多,一个好动作看了以后他就可以去模仿,潜移默化中他的基础就会打得更扎实”,拿国安历年来的中前场进攻型队员来比较,南方给了自己一个中等的评价,“我的特点是在门前,但是如果当时像对球的位置感能练得多一些,可能我还会再提高一块”。 幸运:曲线进一队 这段经历一直让南方感慨自己的幸运。 1994年,南方迎来人生道路上的一个十字路口,当时20岁的南方在国安一队的试训中因为感觉选不上就中途就回了家,南方当时的感觉基本上就是万念俱灰,已经准备联系学校读书了。 “但当时二队的一个教练找到了我,希望我能去打一次乙级联赛,如果能冲上甲B也是一个选择,不行的话再不踢也不迟,当时想了想也就去了。可能也正是抱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自己反而更放松,八场比赛进了五个球,虽然球队最后没能冲甲成功,但是一队最后把我给选了上去,这段经历一直让我感慨自己的幸运,因为人的一生就是在决断中改变的,不再坚持这大半年的话,也就没有我后来的10年了”。 迷茫:路在何方 谈到将来的打算,南方显得有些迷茫。 “说实话我也没想清楚自己要去干什么,这种感觉就像是你从高处往下跳,地下有一个海绵垫子,这样会让你有一个缓冲期,你可以有一个时间差想想自己的目标,今后的打算……”前几年南方曾经和朋友在朝阳公园合作开过一个酒吧,后来因为政府征收地皮,酒吧也就关了张,用南方的话来说,基本上就是玩了两年,没亏没赚,但是在生意这方面自己有多大的天赋和热情还真说不好。 在队里人缘不错的南方属于能侃的主儿,在他退役后有些朋友建议他可以考虑到电视台做个专业足球解说员,不过南方向记者透露了他的一个隐私,“我这人说话急了快了就会口吃,这也是小时候落下的一病根。小时候我的学习成绩比较好,当时实行一帮一,我帮助的那个对象结巴得厉害,但是每天两个多小时我都得和他在一块监督他写作业,这一年多下来,我也就被传染上了,想扳却扳不回来了,这要是到了电视台不是给人家添麻烦吗”。自称恋家的南方最后告诉记者,自己肯定还是会留在北京发展。 专题采写本报记者郭炜 制图叶绿 摄影李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