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后足足40分钟，中国香港主帅黎新祥离开了发布大厅足足10分钟，哈恩，这个即将告别中国足球的又一个失败洋帅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大厅，无数的闪光灯闪向哈恩苍白的面部，舔了舔自己干燥的舌头，哈恩坐在麦克风前，翻译董铮的眼睛有些发红，哈恩低头看着桌子开始了自己的发言。这是哈恩最后一次坐在这个位置，虽然“辞职”或者“再见”两字始终没有从他的口中说出……
哈恩的第一句话从喉咙崩出的时候几乎没有记者能够听见，身旁的翻译也提醒了一下哈恩的音量，“对不起，我现在的内心很空虚。这样的比赛过后，我对我的队员，对中国球迷都得真心说声对不起。”没有评价对手，没有评价科威特的比赛，哈恩只说，“我很难过，7个进球已经够多了，但还是差一个。”
这应该是哈恩在中国队主帅位置上的最后一个夜晚，当记者提出这个最为尖锐的问题时，他低着头看自己的手机，回答问题的时候也始终没有抬起头，“不要仅仅因为只差1个球就将中国足球推倒重来，有些东西我们必须接受，中国足球不可能一夜之间成为强队。2003年是很困难的一年，有SARS，我们总共只打了8场比赛，而今年是22场，但只输了2场。这个结果是好的，请不要重头再来，中国足球应该在这个道路上继续前进。”
中国队7：0击败中国香港队，科威特队却以6：1挫败马来西亚队，哈恩对此一笔带过，“一个球队输球永远都不正常。至于科威特的胜利，我不知道，但我们也赢了7：0，他们也有理由怀疑我们！”
发布会开到最后，哈恩哽咽了很多次，他在回忆中国之行的23个月，这更像是一种告别宣言，“我在这两天想了很多事情，他们与数字有关，这场比赛是我带领中国队打的第30场国际比赛，今天之前我们进了45个球，丢掉了23个，噢，不，22个球。昨天晚上我就告诉球员，如果我们能够7：0击败中国香港队，我们的净胜球就是30个了。我此前说中国队上半场能进二三个球就能进下一轮，但现在它不够。中国足球有很多事情要做，我看到了他们的进步。大家可以批评中国队，但请不要毁掉一切。”
本报广州专电记者宋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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