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声长哨，比赛结束。输了的北京宏登队队员欢呼雀跃，赢球的衡源球员却一个个颓然倒地。2比1的比分还不够晋级，衡源在第一回合比赛欠债太多，他们以一场“失败的胜利”结束了今年的任务。
5个小时后，告别的气氛笼罩在衡源队所住的宾馆楼层里，几位要从北京转车回家的北方球员已经离开，回江苏、浙江的正提着大包小包与教练告别，只有三四人会在郑州再过
上一夜，等着乘坐明早的火车返回住了大半年的“主场”南昌，取些行李回家。就地解散的离别多少有些感伤，向五湖四海散去的球员们，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再参加下一次集中，还会不会有一份月薪2000元的新合同——在中超绝对见不到这样的场景，可乙级联赛的江湖便是如此。失利后几个小时内，被淘汰的4支球队便一一退房，先后赶赴火车站，谁也不晓得明年自己会穿上哪身衣服或者就此告别足球。
李晓与部下们一一告别，虽然他现在也想不清明年究竟谁还会在自己的手下，“回去和老婆好好团聚，别像我这样，老婆来了都团聚不了。”爱人带着儿子随队一同来到郑州，带队的李晓却没时间陪他们，娘俩昨天去了趟少林寺，没比赛任务的李晓却忙着训练和制定比赛方案，今天比赛刚结束，娘俩都赶回上海了。也想回家的李晓还得留在郑州看半决赛，还得跑去几家中甲俱乐部洽谈可能的买卖，“为明年做准备”。
部下走尽，李晓点上一支烟，却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明年前一定把烟戒了，好好带队。”踢球时的李晓不沾烟，按他的话说，就是当上主教练才被这东西缠上的。从球员到教练，除了烟，李晓不得不改变很多，比如，去思考怎么让一群人踢出好球，而不是解决自己一个人的问题。私下里，他常常比划着说，某某球员处理那个球该这么跑位，或者来一句“如果我上场当个左后卫，绝对谁也过不了我。”他也不得不承认，手下的大部分球员能力有限，毕竟这是乙级联赛，毕竟他们是一群连级别联赛都未打过的年轻人。第一场大败起因正是后卫的低级失误，赛后李晓一句狠话也没说，而是忙不迭地安慰哭成一片的球员，“怎么办？就像是我儿子犯了错一样。”
头一回当主教练的李晓和第一次打入决赛阶段的衡源就以这样“失败的胜利”结束了一个赛季。“一年的心血啊，好像也没得到什么回报，这是为成长付出的代价。”完成了俱乐部冲八任务的李晓依然有些闷闷不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