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来直去小娜娜

　　张娜（白左一）在体校留下的合影。（白左三）为李珊

　　奥运冠军张娜小时候一样可爱

　　张娜的姥爷向记者展示外孙女得过的奖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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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和姥爷做伴的两只小狗（左）球球、（右）酷酷

　　本组撰文/记者方李敏见习记者宋昱图片翻拍/杜海

　　『序言』在完成《张萍：张望岁月，我不萍凡》的新闻连载后，就感觉很多内容让人不过瘾。故事多，“瓶子”小，只能忍痛把一些很有意思的细节给泼掉了。一位津门女将的故事本身就是一座宝藏，更何况在中国女排效力的津门女将多达三位，三座宝藏够咱琢磨个半年。经过细致采访而完成的《张娜：娜日彩虹，幸福开张》新闻连载完全忠实于张娜家人的口头叙述，刊发的图片也是追寻张娜往日的脚步，深入到久远的记忆中。

　　“梅花欢喜漫天雪，冻死苍蝇未足奇”，这句话写在张娜家的一个搪瓷缸上。据张娜继父所言，这是他下放的时候用的茶杯，有那么一段历史了。张娜母亲在叙述女儿在国际比赛、国内比赛情景时，张娜继父都能很好地纠正张娜母亲记忆上的错误，他记得很清楚。

　　小屋子，生机浓

　　张娜母亲周日下午在路口旁迎接前来采访的记者时，看上去气色很好，动作麻利干练。冠军的“窝”并不是外界想象得充满着金钱的气息：尽是些地毯、空调、等离子电视之类的高档消费品。因为拆迁，张娜家搬到了洋货市场一带，现在的房子不大，然而张娜母亲爱干净，房间收拾得很妥帖，坐在里面不难受。

　　屋子里摆着两个简单的盆景，绿色让整个屋子充满生机。张娜母亲说，那是娜娜从云南带回来的，具体是什么学名，还真的不清楚。张娜继父说好像是云南绿萝，不敢肯定。这样的盆景特别好养，洒点水就长得特别欢实。提到这个盆景，那是张娜在外面打比赛，很长时间没回来，后来抽空回家时带回来的。那天，张娜母亲碰巧同张娜姥爷去老家看望张娜的太姥姥，也就是张娜母亲的奶奶，老人家如今有101岁了，身体还行。

　　俩狗狗，陪姥爷

　　亲生父亲患胃癌走得早，所以张娜很小就同姥爷住在一起，俩人之间的感情特深。张娜把出道以来所有获得的奖牌以及奖杯都放在姥爷家，以便姥爷没事的时候就将那些东西拿出来左看右瞧。看看这些奖牌，姥爷就当是看到了自己家的娜娜。以前有张娜做伴，现在和姥爷作做的只有两只小狗狗，那是一对母子。

　　狗妈妈的名字是酷酷，按照张娜母亲的解释就是，酷酷取自“帅呆了，酷毙了”那种流行说法。狗宝宝的名字则是球球，长得满身肉。酷酷是张娜从福建带回家的，酷酷则在天津生下了球球。

　　家里难，懂事早

　　张娜是在盐厂小学上的一年级，二年级到四年级则是在新港小学上的。三年级时，张娜就开始练排球。因为身高比一般孩子高很多，所以张娜很适合打排球，另外，打排球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刺激身高不断增长。五、六年级则是在海门二中心小学上的，随后就是到天津体校，学籍则保留在天津五中。当时张娜母亲和天津体校是这样协商的：如果这孩子能在体校练出来，将来能进天津队就更好；一旦孩子练排球没戏，也就算是锻炼身体，那也不耽误孩子的前程，让其继续在五中读书。张娜母亲说：“那时，就想着娜娜能进天津队，做家长的也就知足了！当时，还真的没想过孩子将来能参加奥运会。”

　　因为亲生父亲走得早，当时抚养张娜的压力就全部落到母亲一个人肩上。按照张娜母亲的说法，别看娜娜现在成天乐呵呵的，练排球时没少吃苦，家里条件跟不上，营养没办法保证。还记得当时母女在大热天通电话时，就不断叮嘱娜娜不要乱花钱去买小店里的可乐汽水，训练前在宿舍里多晾上几杯开水，回来喝凉白开能祛火。娜娜在电话里说：“妈，这些事我都知道，我不乱花钱。”张娜母亲一说到这，眼泪就不断往外涌。一边抹泪，张娜母亲反复说到娜娜吃了不少苦，比一般孩子要懂事。当时，张娜母亲在厂里做劳保工作，一个月只有不到400元工资。这还算是厂子里照顾困难家庭，厂子本身效益就不好。张娜母亲还找点闲活干干，算是挣点“外快”。就是这样努力，所有的收入也仅勉强够母女俩吃饭用，多一点也真的拿不出来。

　　直性子，忘性大

　　大概是1997年至1998年那段时间，张娜还打过一段时间的沙滩排球，这主要是天津方面考虑到张娜排球功底比较厚实，技术比较全面。另外，正常情况下，真正打排球的，就应该去练沙滩排球，这样可以锻炼自己的体力和肌肉。那段时期，张娜和杨洁拿过全国沙滩排球第四名的优秀成绩。

　　张娜母亲说：“娜娜这孩子没心眼，说话喜欢直来直去，不考虑对方是否能够接受得了，这样容易得罪人。其实和娜娜相处时间长了，就会觉得这孩子没有坏心眼。”其实，直性格也有好处，尽管当时她（他）说的话未必能让你接受，但是时间长了，你也就会发现那种人不玩弯弯肠子，不会算计别人。“娜娜这孩子遇到事情，总能劝自己，晚上睡一觉，第二天醒来，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张娜母亲接着说，“她还喜欢丢这丢那，小时候喜欢丢公交月票，为这事，没少骂她。到现在还是长不大，球服也不知道丢了多少套，不长记性！”张娜母亲有一次问一位教练，这孩子是不是太笨？教练笑着说：“没见过真笨的孩子跑来练排球。”

　　正当几个人聊得起劲的时候，摄影记者突然发问，张娜有男朋友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