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人的地盘上，这一次，撑世面的，是两根俄罗斯金色大辫子。在记忆还未来得及全然退色之前，人们已经开始怀念，怀念曾经“倒胃口”的黑珍珠对决。从2002年的罗兰·加洛斯至2003年的温布尔登，整整五片大满贯的决战场，都被威廉姆斯家包得满圆。
风水轮流，如今维纳斯·威廉姆斯和塞瑞纳·威廉姆斯，早将头顶的光环撇得干干净净，她们不再高高在上。大威第四轮不敌不再年轻的达文波特，小威四分之一决赛被卡普里亚蒂“扫地出门”。“威家姐妹，不是不可战胜的”，这样的论调天天见报。
大威小威去年一别温布尔登后，再没获得机会重新聚首四大公开赛决赛场，人们打出问号——这对姐妹花怎么了？
停滞等于倒退
威廉姆斯姐妹也是肉体凡胎，她们并没能躲过伤病。
大威休养了6个月，小威调整了8个月。但是从伤病中回归未达到最好状态，并不是姐妹俩表现平庸的原因。“你必须意识到，你离开时的位置，不会还是你重新回来时的位置，”美国教练加里森作出专业的分析，“你在场外养身子的时候，别的球员却都在进步，在积累更多比赛经验。即便你曾经领先，那差距也在缩小，甚至你已被反超。”
追赶和超越，天天都是进行时。俄罗斯姑娘们以惊人的速度，掀起一场骤风疾雨，“俄罗斯就在那儿，人们避无可避。”19岁的库兹涅佐娃在打入决赛后，当着满场美国球迷的面，扔下战书。她们比其他任何女网选手都更有决心。“我们不是靠打网球消遣的，我们是用来维持生计的。”小时候的困顿历历在目，所以半决赛中德门蒂耶娃才会比曾经的“问题少女”卡普里亚蒂，吼得更狂，击得更狠。
而威家姐妹的心，是分成两半的，甚至更多。一份留给自己的时装品牌，一份留给灯红酒绿的明星生活。“我们是艺人级的球星”，淘汰出局一样平静泰然无半点颓色。先做秀，后打球，这般心猿意马，已与一门心思出人投地的其他对手，有了差距。
不变难应万变
伤病困扰和心理问题，多少导致了威廉姆斯姐妹“一年不如一年”，但若是追根究底，眼下两人技术落后，才是症结。
从两姐妹的比赛统计就能看出问题。大威和小威的技术运用一成不变且异常简单：大力发球；从底线将球回出，试着将球打到对方底角深处；下一次再深些。很少情况下，她们会改变自己的正手进攻，而换成反手削球过渡或是上网封杀截击。姐妹俩的战术也有限：节奏不求变化，对方进攻便退而防守。显然，除了160公里/小时的大力发球，没有人教过她们“兵不厌诈”等克敌谋略。
这已不是一招鲜包揽天下的时代。手臂肌肉人人练得。海宁胳膊粗了，卡普里亚蒂身子壮了，她们共同的变化，是力量大了。二三年前靠大力发球一招鲜包揽天下的威廉姆斯姐妹，陷入了“没有B计划，只能当B角”的尴尬。她们自己当然心知肚明，“我们的少年时代，都在底线练习正手击球，以及双手反手回球。”
如果你能赢得美国网球公开赛冠军并拿走100万美元的奖金，没人会在乎你是否一动不动站在底线不移半寸步子。但是，小威的排名滑到了第11，大威紧随其后。只有那张著名的美国信用卡，还在纽约摩天大楼的广告牌上用威家姐妹打着招牌，“完美网球，看威廉姆斯的吧”。这一季美网，已成过去。等待又一场完美风暴，在大威、小威重新磨砺之后。
特派记者华心怡（本报纽约今日电）
大威无奈伤病 图法新
小威早早出局 图法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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