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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黎遥想2010年上海世博会：如果巴黎和上海相爱

http://sports.sina.com.cn 2004年07月14日13:57 新民晚报

本报记者董纯蕾

　　从戴高乐机场到浦东机场，12小时的飞行。从1855年巴黎第一次举办世博会，到2010年中国举办上海世博会，155年的穿梭。

　　时间和空间的距离并不能阻挡两个城市相互吸引，甚至相互爱慕。

　　2004年夏，记者随“第二届2010年上海世博会国际论坛”代表团造访巴黎，试图在巴黎找到一些6年后上海世博会的影踪，便有了这样大胆的联想——假如巴黎和上海相爱，是什么令他们相互吸引？

　　美丽多元文化融合的结晶

　　香榭丽舍是世界上最负盛名的大道，是巴黎的骄傲。然而，巴黎分管文化的副市长热拉尔却毫不吝惜他对外滩的赞美之辞：“太棒了！外滩是一条融合了多元文化的视线走廊，我觉得它的美丽比香榭丽舍更胜一筹！”

　　这话乍听之下像是客套的恭维，然而在巴黎城中细细逛上一圈之后，便大致能理解巴黎人对于外滩的偏爱了。巴洛克的圆顶、哥特的尖塔，巴黎精致的建筑协奏曲是连街角的转弯、屋顶的起落都不曾忽略的，那是统一的美。外滩则不然，在现代建筑群之中，她犹如历史的代言人；在东方大都会之中，她代表西洋的味道——那是融合的美。

　　多元文化的融合，是每一届世博会必须作答的问题。巴黎在这个问题上拥有发言权。埃菲尔铁塔便是最好的例证，这份1889年巴黎世博会留下的最好“礼物”远远高过城市建筑的天际线。埃菲尔铁塔的与众不同是显而易见的，无论卢浮宫、巴黎圣母院、圣心大教堂还是先贤祠，都和它截然不同。但是，这样的组合被历史证明是般配的，当记者站在埃菲尔铁塔顶层时，禁不住遥想：2010年上海世博会的标志性建筑，会不会跟它一样迷人？不管建成什么形式，它的文化融合之美都不该输给外滩吧？

　　传承旧城改造的成功范例

　　巴黎时间星期六上午10时，弗日广场行人稀疏，这里并不是有名的旅游胜地。若不是法国前文化部长、前教育部长雅克·朗的推荐，它也不会被记者列入行程表中。

　　据史载，弗日广场原名皇家广场，19世纪时拿破仑为鼓励全法国第一个缴税的弗日省，而将它改名为“弗日”。36栋红砖黑瓦的5层小楼围成一个四四方方的广场，这样的“围城”在巴黎很少见，底楼伸出一个个敞着圆形拱门的骑楼，就更少见。它最初是法国国王亨利二世的豪宅，法国文豪雨果、苏维妮侯爵夫人也都出生在此。

　　但这些都不是雅克·朗大力推荐的理由。“我很遗憾，巴黎在上世纪70年代的建设中拆除了市中心一座老式菜场，但值得欣慰的是弗日广场被很好地保留了下来。它是巴黎少数保留至今的法国大革命前建筑风格的建筑群，而且保留出了新意。”常驻巴黎的中方工作人员也说：“那里值得去好好看一看，同样是旧城改造，巴黎的弗日和上海的新天地完全是两种味道。”

　　浓厚的文化气息在今朝的弗日广场依旧被呵护得很好。中心花园里，老人和孩子们休憩、嬉戏，出奇的安静。骑楼里，咖啡馆和小餐馆刚摆出桌椅，街头画家已在门口就位。店铺一家家地打开门，卖的居然都是很前卫、很抽象的艺术品，一支笔、一幅画、一张地毯、一尊雕塑都是充满想象力的现代派作品。传统和现代，就这样不经意地在弗日遇上了，相敬如宾水乳交融，难怪雅克·朗如此推崇。

　　在这个并不知名的社区，记者作了巴黎此行中最长的一次停留，脑中不断想起上海的新天地。原来，在新天地之外，我们还有这样一种方式可以如此妥帖地保留旧城区的历史文化，不知它会不会出现在2010年的上海。

　　平静城市的气质与风度

　　问路。巴黎的司机特别有耐心，乘客更有耐心。“请问，这辆车是开往……的吗？”记者冒失地跳上一辆公共汽车，打开地图向司机打听。“抱歉，女士。这辆车不到您要去的地方。您应该搭RER线。您刚才买的票还没有刷过，用不着退，它在RER线里也通用，单程票都是一个价。”记者不好意思地退下车来。因为记者的问路，这辆车已经在站上多停靠了两分钟，然而满车的乘客没有怨言，连眉头都不见皱一下。类似的场景在此行中发生过不止一次。对于问讯者，巴黎人似乎总有耐心等待。

　　排队。跟上海一样，巴黎街头总涌动着如织的人潮，总有排不完的队。从早到晚，埃菲尔铁塔脚下，一排排的买票入场者；早上10时，蓬皮杜艺术中心的公共图书馆门口，等候开门的爱书人；下午3时，奥赛博物馆门口，人们顶着骄阳排队入场；傍晚5时，卢浮宫玻璃金字塔入口处，闭馆前的最后一刻依旧长龙蜿蜒。排队在巴黎司空见惯，很安静也很悠闲。排在长长的队伍中，人们静待一扇扇艺术之门开启，这弯弯绕绕的队伍也成为巴黎街头的一景。

　　市民的文明素质，代表了一座城市的气质与风度。联想到《上海迎世博文明行动计划》，相信用不着太久，巴黎人的平静，上海人学得会。

　　灵感经验和热情的碰撞

　　法国前总统密特朗的政治顾问雅克·阿塔利建议上海外滩保留几只小舢板。记者以为他在开玩笑，特意找他求证。阿塔利微笑着说：“我是说真的，真希望上海多保留一些历史的痕迹，因为这是现在和过去的联系。巴黎就有许多这样的东西，当然我们没有舢板，但我们至今还在某些地方使用马车。”

　　曾在申博期间为上海设计“花桥”方案的法国著名设计师马丁·罗班想要搞一个“世博会整体规划设计竞标联合体”。罗班先生的方案未必一定中标，但若论对上海世博会的创作热情，恐怕无人能比得上他。

　　在上海世博会法国推介会上，标致雪铁龙、法国鳄鱼、空中客车、雅高酒店管理集团的代表纷纷慕名而来，开门见山地询问在上海世博会中的合作可能，涉及领域包括规划设计、交通、保安、住宿、大型活动组织、环境保护等。

　　记者的直觉并不是凭空而来：如果巴黎和上海相爱……巴黎会传授给上海许多经验，上海会激发巴黎的创作热情；上海不断积累经验，又与巴黎相互激发灵感……身在举办过5届综合类世博会的巴黎，2010年上海世博会的盛况，穿过时空隧道，在我眼前渐渐清晰。

　　一对父女正饶有兴致地端看弗日广场艺术小店里的作品

　　董纯蕾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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