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故事之广州就是葡萄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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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ports.sina.com.cn 2004年07月05日09:51 新京报 | |||||||||
这是最后一期《斗欧》特刊,大家一致推举我来为敬爱的读者老爷报告行踪。手指搁在键盘上,鼻子忽然有点儿发酸。 当初开设“编辑部的故事”这个小栏目,我给大家定的调子是“拒绝自恋,乐于自嘲”,目的无非是想博读者一笑,捎带着也自娱一把,减轻大家连续《斗欧》一个月造成的身心疲惫。弟兄们果然聪明,自嘲得越来越彻底,连秀外而慧中宛如一支古典名曲的晶晶姑娘
不过今天我倒要做一回放火的州官,从我做起大大地自恋一把。昨天早上,本人犯了一个光荣的错误,醒来一看表,差一刻七点,着实吓了一大跳,以为错过了晚上六点半的一个活动。 本人向以守时自傲,想不到临别羊城却晚节不保,侯飞这小子怎么也不提醒一下? 五分钟之内洗漱完毕,还没忘记把皮鞋擦擦亮,冲下楼才发现自己整整跨越了十二个时区,现在是北京时间6:50.在服务员的笑声中愉快地回房享受这千金难买的回笼觉,并向被我冤枉的部下致歉。 本来不会发生这样的错误,怪只怪欧洲杯半决赛之后的两天休战。二十多天以来都是昼伏夜出,突然赐给你两天正常生活,真有点受宠若惊不知所措。大前天也是休战日,一大早我就看到叶绿、小俞、小林陪着单单、冯岩、王丽等一帮美女组版员兴高采烈地去逛街。来这花花世界已经一月有余,大部分别动队员一直都在这方圆半公里的南方日报大院四周出没,连近在咫尺的珠江都是只闻其臭而未见其浊。 “要什么就是什么,欢喜谁就是谁,”这是阿Q革命以后的句式;与著名的精神胜利法对照起来看,阿Q才是在自嘲与自恋之间转换自如的高手。十八位别动队员统一住在和土谷祠一样简洁的招待所里,每日凌晨扛完活之后寻两杯啤酒下肚,生活状态和思想水平与阿Q并无二致。 对于“要什么”的问题,大家的想法各异。悟空孙其实是位长发飘飘明眸善睐的七仙女,她特别想去一趟肇庆,为她的董永寻一方端砚书写长达一个世纪的思念,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十多天不见就到了2104年。小亮是剃头挑子温度比较高的这一头,他想要一把远在北京那一头的锋利的刀子:“等我回来,帮我理发。”晶晶姑娘把一腔柔情全都托付给了一套刚刚封顶的房子,她最想要一支训练有素的装修队,把房子打理成作品。我甚至有点为老不尊地想,日后不知哪位幸运的家伙能把姑娘和房子一同据为己有。 至于“欢喜谁”,看着一屋子湿淋淋的短裤背心,我猜想阿拉丁一定把男小胖当成了自己的亲闺女,洗衣洗到手发白,就差针儿长线儿密了。旭旭是个多情的好青年,平时与明明形影不离,一旦与女青年三人同行就把明明往歧途上指引,到了目的地再给已经摸到番禺的明明打电话作痛心疾首状:不过一箭之地,你咋还没到呢?小曹曾不止一次向老胡道歉:悔不该醉酒错学了老胡调,弄得现在到处都是“号(好)、号(好)、号(好)”!最为人称道的室友是国宝和大宇王,前者一想起新婚妻子就对后者忿忿不平:“我和老婆才睡了13天,和你这糙老爷们却睡了一个月。”这句泣血的倾诉多次在“编辑部的故事”中出现,已经成为励志的经典,可以登在本报将来出版的“我们这一年”纪念册里。 再精彩的比赛也有结束的时候,再难舍难分的时间地点人物也都终将成为记忆。前几天阿拉丁给我看一张照片:一个球迷斜靠在里斯本街边的长椅上睡着了,身上穿着国旗,手里攥着收音机,一头乱发,一脸倦容,旁边一个人也没有,似乎天也是阴的。我的心像是被人揪了一下猛地一紧,仿佛这个人就是《斗欧》斗到最后无欧可斗的我们,而广州就是八个时区以外喧嚣之后归于沉寂的里斯本。老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