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比利亚走笔

　　本报葡萄牙里斯本现场报道特派记者张旭杰

　　北纬38点47度，东经9点30度，不知道这是否是1979年矗立的十字纪念碑的准确方位，但导游说，脚下这个海拔180多米的山头所标注的卡罗角就是欧洲大陆的最西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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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面便是浩淼的大西洋，与亚洲大陆和神州大地毫无“血缘”关系的一片蔚蓝，像一面硕大的荧屏摆在面前。脑子搜索着所有关于大西洋的记忆，支离破碎的，唯一能与眼前这片蓝色相连的，却还是已经在记忆中有些失真的科幻影片———大西洋底来的人。国人与大西洋分隔得太遥远，然而这一色汪洋在几个世纪之前却聚焦

　　了全世界的目光。正午南欧的阳光照耀在赤裸

　　的山头，同让人摇摆不定的海风比起来，算是温柔了许多。站在十字纪念碑的碎石平台上，左右回望，绝壁、悬崖、礁岩林立，望而生畏。

　　AQUI……

　　ONDEATERRASEACABAEOMARCOMECA……十字纪念碑基柱上清晰地铭刻着葡萄牙最伟大的诗人卡罗斯名句———“陆止于斯，海始于斯。”感叹伟大，怀古思悠由此蔓延开来。

　　其实，在地球被经纬度严格分割下，带有“最”字标识的地方多如牛毛，而欧洲大陆最西端的卡罗角却在人们心中装扮为圣地一般，全是因为地理大发现的历史背景，是历史赋予了卡罗角不可辩驳的地位与神圣。也许卡罗角在大西洋沿岸算不上最为壮美的海岸，但她却有历史赋予她的标高，因此只有她才有资格讲述那段曾经的航海历史。然而历史的无情也恰恰在于翻过这一页后，只有山石、灯塔、呼啸的海风和不休的海浪才能记述过往葡萄牙人的辉煌。

　　站在欧洲的最西端，葡萄牙人曾经屹立欧洲的最高点，不论是航海还是海战。而在今天和平时期的足球战争中，葡萄牙人还能站上欧洲的最高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