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凌晨，当恢复了状态的葡萄牙队将俄罗斯队第一个扫出了欧洲杯后，一个结局在A组出现了：希腊人把他们辉煌文化中的悲剧因素留在了伊比利亚半岛。如同俄罗斯在历史舞台上的大起大落一样，俄罗斯（包括前苏联）足球兴起时如风暴和狂潮，惊心动魄；衰败时千里废墟一片荒败。而恰恰是俄罗斯足球的这种大起大落，让希腊人把他们那种英雄主义式的悲剧留给了伊比利亚半岛的葡萄牙和西班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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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80年，西班牙军队攻陷了里斯本，吞并了葡萄牙。西班牙征服者横征暴敛，把葡萄牙破坏殆尽。同时，葡萄牙引以自豪的舰队和海外商业网，也渐渐被荷兰、英国和当地人摧垮。当然，到了十六世纪中叶，由于政治、经济和宗教等政策的失误，西班牙这个征服了葡萄牙后成为“欧洲之王”的海上帝国也走向了衰落。雷班托海战的老兵塞万提斯在他著名的《唐·吉柯德》中描绘了那个落后于时代却追求梦幻的西班牙骑士。

　　当然，足球是足球，历史是历史。但是希腊队查理斯特亚斯那一脚“穿裆”进球，确实让人不能不想到葡萄牙和西班牙在伊比利亚半岛的火并。从内心上讲，恐怕很多人都希望西班牙和葡萄牙继续前行，同时也不希望希腊队那种不畏强者的坚忍球风过早消失。这也许恰恰符合了希腊悲剧的心理定位。希腊悲剧主要不是写悲，而是主要表现崇高壮烈的英雄主义思想。

　　葡萄牙、西班牙、希腊，在足球上都应该是英雄，但是残酷的现实是：他们当众必然有一个会成为末路英雄。是谁？是葡萄牙大航海时代结束的绝唱？还是西班牙唐·吉柯德在大西洋海面上的倒影？还是希腊“悲剧之父”埃斯库罗斯《被缚的普罗米修斯》的重演。所有球迷可能都不愿意看到其中的任何一幕，但是所有球迷很快都将面对这残酷的一幕。这就是足球给人带来快乐时也带来悲伤的真谛。这也是那些不看足球的人无法理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