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场欧战不胜，两战不进一球，两战吃了两张红牌的俄罗斯人第一个收拾心情回家了。坐在我旁边不远处的是一个酷似库尔尼科娃的俄罗斯美女，眼含泪光神情凄楚，仿佛意大利之夏那个咬着手指的巴西女孩的经典情节再现。这个瞬间，我有些感动——为了这群沙皇的后裔，无论他们是在场上奋战，还是在场下呐喊。

　　俄罗斯男人往往丑陋，而女人则娇艳动人。走向巨龙体育场入口的时候，几个俄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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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男女夹杂在无数的葡萄牙球迷中迎面而来。周围的球迷发现了他们，吹起了口哨，眼光在美女身上放肆的游走。我惊异于势单力孤的俄罗斯人的勇敢，他们用俚语回击着，昂首而过。

　　这是一场悬崖边上的决斗，也是一场绝不公平的决斗。葡萄牙拥有裁判的帮助和四万支持者，而俄罗斯人零星地坐在俄罗斯队球门后的看台上，他们从一个极其接近的距离目睹马尼切射穿了他们的球门，目睹他们的门神奥夫切尼科夫被罚下。悲剧用加速度上演着，一个俄罗斯球迷冲下了看台直达主帅雅尔采夫的教练席，然后被警察架出了场外。

　　对东北欧这个没落的足球帝国来说，2004年的葡萄牙留下的仍旧是失败的回忆，但坐在他们中间的我仍然感觉震憾。彼得大帝的子孙哪怕只剩下十人也绝不放弃，他们用最激越的方式在反抗，可惜缺少一个足以拯救他们的灵魂。这个灵魂不是布利金，不是瑟乔夫，当然更不是被开除出队的莫斯托沃伊，也许刚刚捧起欧洲冠军杯的阿兰尼切夫有这样的气质，但他缺少足够的能力。“我们战斗到了最后一刻，所以我们没有任何的遗憾。”

　　目睹俄罗斯队首战败北的阿布拉莫维奇没有出现在波尔图，也许是因为他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他的祖国和像德科，马尼切这样即将成为他的属下人交锋时，他难以处理复杂的情感。正是后两个人直接导演了致命的入球，阿布应该欣喜抑或悲伤？

　　走出火龙体育场的时候，我的耳膜仍在嗡嗡作响。长达两个小时的战斗中，寥若晨星的俄罗斯球迷从未停止用嘘声回敬敌对者。“我并不难过，因为我们的球队没有任何的畏惧。”那个美丽的女孩在葡萄牙人攻入第二球时转身离去，泪水尚未干透，但我分明看见她嘴角的微笑——失败并不可怕，重要的是她看到了明天的希望。

　　特派记者 王印毅(本报葡萄牙专电)网络编辑：甘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