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不见你 只看到了神！--“乔丹北京行”终结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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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ports.sina.com.cn 2004年05月22日09:53 南方都市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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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结篇 你来了，你看见，你征服。 你来了中国，你看见了NIKE的工厂，哦，你还看见了长城；你也征服了，你征服了球迷，也征服了几乎全中国所有的媒体。
然而，又怎样？ 我们没有看到你，只看到了神的光环。我们还看到了被揉皱的海报和夜一样疯狂的眼神、被铁栏隔离的“绝版乔丹”和抓狂的手指、被撕裂的招贴和底下失望的脸庞。 乔丹来了，乔丹又走了。问题是：乔丹带来了什么？我们没有看到一个历史上最伟大的运动员，只是看到了一次狂热的集体膜拜，以及一次巨大的全民消费活动。 ——编者 本版摄影 特派记者 陈辉(除署名外) 本报视点 消费性崇拜 乔丹走了。对很多人来说，他似乎未曾来过。他即便没有出现，也能使北京东单篮球场一片狼藉。这是一种令人惊骇却又看不见的力量。 从去年夏天的皇马到今年的乔丹，偶像所到，所向披靡。究竟是什么使人癫狂？是偶像的容颜，还是“神”的魔力，或许都有一点，但我认为真正使人癫狂的是消费。没有消费，不管偶像还是“神”狗屁法力都没有。 回到乔丹中国行第一日的一个镜头，一个穿着“乔丹”背心的“追星族”冲着中央电视台记者的镜头，挥舞着拳头嗷嗷叫：“我们不是追星族，我们不是铁杆球迷，我们是来朝圣的。”央视体育新闻在下午六点档的节目中删去关于“朝圣”的那段叫嚣。尽管如此，那个“追星族”还是成为此次追乔丹风暴中的一个标本人物。这个“追星族”的坚韧在第二天得到回报，他在长城上远远见到了乔丹并率一众同类双膝下跪，向远方的客人展示了我们的“国粹”之一。 但是，这个追星族和他的同类们也许没有想到，在他们如愿跪拜的第二天，乔丹在NIKE公司的安排下于清晨8时许密会了9名乔丹产品的收藏者。这9名收藏者在极其安静有序的环境下与乔丹“零距离”接触。在前天这条新闻时，我把这9名收藏者称为“高端球迷”，更准确地说应该是高端“乔丹迷”。他们确实很了不起，据说有位为了得到一双绝版乔丹鞋付出了2700元。他们得到的回报自然也与众不同。 我认为，这就是消费的胜利。崇拜源自消费，不同等级的消费(乔丹背心与绝版乔丹鞋)换来不同的精神层面回报。 未来学家托夫勒说：“一般大众喜爱的人士(明星)有一个主要作用，这就是使典型显露出来，并使新的生活方式和新的趣味清晰地显露出来。” 事实上，偶像存在由来已久，譬如我们这一代人的父辈也有自己喜欢的歌星影星，但他们对于偶像的消费不过是一两块钱的卡带和一两毛钱的电影票，另一方面他们为了使我辈成人含辛茹苦，无暇也无雅兴追星。那是一个消费力十分低下的年代，所谓崇拜也只是内心深处一丝丝经常难以被唤醒的情愫。 而今天已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消费时代，消费是生活全部的主题。“追星族”现象自然有其心理根源，比如“追星族”为什么一般都长得比较丑，比较容易神经质等等，但个人认为对此讨论甚是无聊。所以还是谈谈消费方面的推动作用和暗示意义。 我必须最简单地表明我的观点：追星是富裕人群的活动。在这个贫富悬殊的时代，还有很多如我一般的人喜欢看乔丹打球，对他无比崇拜，但从崇拜到追星这个过程，消费是具有决定力的。我们消费的仅仅是电视转播，而“追星族”消费的是关于一个明星的一系列连带产品。 在金钱社会中，消费往往又成为划分人群的最现实、最有效的标尺。对明星的消费必然使一部分人——“追星族”凸显出来，他们因为对明星的热爱尤其是消费而显得与众不同。消费对“追星族”的影响在于，普通人通过电视转播崇拜球星，而这种崇拜仅画面传送的某一场比赛就可以满足，而“追星族”的生活中处处都有与明星有关的产品，明星对其产生的影响自然加深。 对明星的消费使“追星族”自成一类，而“追星族”基本上都是家境富裕的未成年人，追求个性是这一代人最热衷的事情，对明星秘闻、产品的交流显然不足以表现他们的个性非同常人的气质，癫狂的追星成为必然的选择。既符合他们的心智，更符合他们的父母的荷包。老毛 记者手记 将狗仔精神进行到底 你秘密地来，正如你秘密地走。你挥一挥衣袖，不带走球迷的失望，还有我心中无法抹去的挫败。 是的，我很失败。我在机场外蹲了5个小时也没能看清你是左脚还是右脚最先踏上北京的土地，就像我最终还是搞错了你离去的航班时间；我想学着球迷向你住的总统套房举头朝圣，却始终无法分清那些亮着相同灯光的房间……我和你一起在北京度过了三天，见了四面，但其中三次要感谢主办单位的慷慨。 当你把一切遮盖，我必须从记者转变为狗仔。我自问已经尽到全力，却原来远远不够。感谢你，迈克尔·乔丹，你的此行，让我，或者更多的中国记者，开始学习如何彻底地把自己狗仔化。 不在自己的地头，难免少了许多线人，这是狗仔队的大忌。机场、酒店、公安、交通、旅游景点……如果每一处都有线人报料，我们将一切尽在掌握，而不必处处傻等还一无所获。 钱。大把大把的钱。这样我们可以买到机场或是酒店员工偷偷拍下的画面；可以贿赂你身边的工作人员透露你的一日三餐甚至内衣品牌；更重要的，可以包上几辆法拉利、保时捷或者林宝坚尼跟上你的道奇公羊，而不是坐在快散架的捷达里面眼睁睁看你绝尘而去。 演技。酒店员工已经接到命令对所有记者守口如瓶，我就扮学生演纯情千方百计总能套出点蛛丝马迹，比如第一天你进入酒店后我从给你开电梯的服务生口中知道了你穿的衣服颜色和款式，可惜后一天不懂得如何把自己扮成富婆而在你入住的奢华酒店大堂溜达时被人轰出大门。 博闻强记。我贴着道奇公羊看到了里面的一切，飞人果然最爱佳得乐，而且只有橙和柠檬两种口味，他在途中也许会翻翻一本Discovery出的《北京旅游指南》，但可惜我不认识他抱着的那个蓝色公仔，还有扔在地上的一个黑色公文包的商标。 体力。3天里为了你我只吃了3顿饭睡了8个小时，终于没能坚持到最后一天在机场等你离去；平生第一次登长城就和你一起是多么幸运！可是我不是登长城而跑长城，比你晚到了10分钟，我拼到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也还是没能追上你，那一刻，我才知道坚持锻炼身体有多么重要。 但是等一等！有的时候你也不能跑得太快。就像乔丹在下长城的时候，听到我的那一声喊：“Hi，Michael，wave to us！(迈克尔，朝我们挥挥手)时抬起了头，并且笑着照做的时候，我们的摄影记者却还背着重重的器材不知所踪，没能留下一幅画面，终生遗憾。 还有还有…… 整个采访期间，我想得最多的不是乔丹，而是拥有全世界最伟大狗仔精神与实力的英国同行《太阳报》，我总是自问如果我是他们此时会怎样做？会出动直升机追踪从机场跟到酒店，而不必担心红灯或是收费站？会提前一个月就派人进乔丹入住的酒店当服务生甚至在总统套房里装上摄像头？我为此前对他们行为的不屑而深表谦意。你已不再是我的偶像，乔丹先生，此刻，我的心中充满了对伟大狗仔精神的深深敬意——虽然直到现在，我仍然没能明白，知道你最后的晚餐吃了一顿牛排而不是北京烤鸭究竟有什么意义？ 本报特派记者 窦俊 球迷声音 目睹偶像的撕裂 狗狗是我的作者，同时也是乔丹的超级球迷。在得知迈克尔要来中国后，这辈子没有过一次狂热行动的球迷狗狗也开始了他的追星生涯。在迈克尔到来前晚，追星族狗狗失眠了。 然而，作为一个冷静的专业球迷，狗狗在追逐乔丹两天之后疯狂拨我的电话，威胁我一定要将这篇《迈克尔，你为什么要来？！》刊发。 我明白，在球迷狗狗心里，偶像被撕裂了。 迈克尔，你为什么要来？！ ——球迷狗狗写于乔丹中国行之后 和很多前来朝圣的球迷一样，我一直守候着迈克尔，从日出到深夜，从机场到酒店；和所有苦苦等候的球迷一样，我没能见到迈克尔，办法都想光了，但我们的力量是如此有限。当我在夜里走出国际俱乐部大门的时候，泪水已经不能遏止，迈克尔，你为什么要来？！你是来给球迷带来快乐的吗？还是仅仅给你的忠实拥护者带来希望，和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如果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迈克尔身上，这不仅有失公允，而且让人伤心。就像很多人说的那样，乔丹这次来仅仅是为了商业目的，推广飞人品牌，但更多的人情愿相信，他也乐意看一看在中国，在北京，有多少球迷仍然爱着他，爱得有多么深。那么多痴情的球迷，他们能对迈克尔的一切了如指掌，他们能在组织者的一再欺骗下准确了解迈克尔的行程，为了这些，他们花了多少功夫，这里面有怎样的感情？ 但是一切都是徒劳的，当酒店的服务生告诉我们“别等了，人家早就洗澡吃饭了”的时候，当乔丹车队的司机用一种近乎嘲讽的语气说“谁付的钱？都是你们的钱”的时候，当那三个女球迷仅仅因为看到乔丹的车，就喜极而泣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心，凉了。 如果现在能见到迈克尔，我不会再对他表达崇敬和仰慕，我会问问他，迈克尔，请问你干嘛来了？！就是为了在车里看看北京的景色？就是为了在酒店的雪茄吧里享受极品哈瓦那？就是为了在房间里享受可口的晚餐？…… 图： 5月18日晚间，乔丹从广州回北京，第二天将是他中国行公开旅程的首日。大批球迷和媒体记者已经守候在乔丹下榻的国际俱乐部门外，5位球迷神情严肃地站在酒店正门外的过道旁，静静地等待飞人到来。他们手中的横幅上面用中英文写着“乔丹，我们等你很久了”。 “乔丹就在我们上面” 这位从上海赶来的球迷一身“飞人”系列装扮，甚至将飞人标志文上手臂。 终于拍到了偶像的照片，这位疯狂的球迷跪倒在长城上仰天大哭。 几位女球迷用DV拍到了乔丹的座车，相拥又叫又跳，近乎疯狂，虽然她们看到的只是一辆车。 深夜了，一对从长春赶来的小情侣在冷风中仍然坚持坐在台阶上，男孩子说：“反正回去也没事，我们就在这儿坐坐，乔丹就在我们上面。” 尽管得知乔丹取消了东单公园的球迷见面活动，痴心的球迷仍然期待奇迹的发生。 《新京报》记者 李锋 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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