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整整一年的时间,每次公牛队主场的比赛结束,在距离芝加哥联合中心四条街外的贫民区里的一个街角,总有四个男孩子在路灯下守候。他们等候的人会经过这里,而且,会停下来和他们打个招呼,或者聊会儿天。那个人就是乔丹。“如果不停下来,回家后我就会惦记着,也许他们还在那里等,”乔丹说,“你知道,即使是下雨甚至下大雪,四个小家伙一样会到那个地方等我。”他们没有钱买票进场。乔丹要求四个孩子带成绩单给他看以确定他们没有因此荒废学业。那是乔丹和四个男孩的秘密,但是被路人发现,报料给了记者。不过是几个守候在路灯下的贫穷的孩子,却是乔丹最看重的人。乔丹有一群好朋友,是或残疾或贫穷或心理受过极大创伤的儿童,乔丹把他们看做很重要的人,邀他们到球场的前排看球,比如被母亲和母亲的男友极度虐待过的小科林斯,比如残疾得几乎瘫痪的佳美,比如得了红斑狼疮的丹尼尔·史派克。这是一种责任感。渐渐地,当人们说起那些遭遇过挫折的年轻人时,总会说上一句:“别担心,只要你努力,总会好起来的,迈克尔·乔丹高中时就曾被淘汰过。”当谁有个梦想被斥为异想天开时,也总会用乔丹举例子来反击。乔丹当然知道他在年轻人当中的影响。所以,他尽最大的努力,让年轻人知道,爱心、宽容、上进等等,是人需要具备的好品质。他拍了无数广告,在广告里,他告诉孩子们,要远离毒品,远离枪支,如果已经沾上了,那么就赶紧抛开。乔丹以身作则影响着一代人。芝加哥一度是美国治安最为混乱的城市之一,但随着乔丹和公牛队的崛起,比起毒品和凶杀,孩子们更热衷于学习乔丹的吐舌、后仰和飞翔。而乔丹对于这个社会的责任感,远远不限于此。我们没有必要夸大那一切,但事实是,9·11之后不久,乔丹第二次复出了。你知道,这个消息,对于那片废墟的经济复苏以及废墟上惊魂未定的美国人的心理抚慰起到了怎样巨大的影响。乔丹将复出后的一场比赛选择在了纽约的麦迪逊花园广场。这里是他最钟爱的客场之一,之前的很多年,只要来到这个体育馆,他的表现就出奇的好,因而也成为纽约人又爱又恨的人。而那个特殊的时候,当乔丹再次站到那块场地上,所有的人起立欢呼,久久不停,人们开始追忆过去美好的时光,并说:迈克尔回来了,他和我们在一起。 让我们再回到篮球。这么多年,乔丹展现给我们的,是对篮球的责任和使命感。当年“魔术师”约翰逊因为艾滋病黯然从篮坛退役时,乔丹非常伤心,他在电视上号召众人:“魔术师”把篮球的衣钵交给了我们,希望我们不要让他失望。他做到了,并将篮球的美发挥到极致。2003年1月亚特兰大全明星赛上,乔丹将从“魔术师”、“大鸟”伯德那里传下来的衣钵交给了科比、艾弗森和姚明他们,并嘱咐他们:一定要传承下去。而至于乔丹对于他所效力的球队的责任,已经不需要我在这里饶舌,“把球交给迈克尔”一度成为一句流行语芝加哥联合中心的每一寸地板,芝加哥公牛队六座总冠军奖杯,都在无声地叙述着那所有的往事。信报记者刘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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