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上海SVA女足的几名元老，高宏霞、肖燕、潘丽娜，在男足国奥与马来西亚的争夺战之夜，聚在了一起。一来叙叙旧，二来是想重拾大家聚在一起看球赛的感觉。在朱家角的小饭馆里买了些当地小吃，铺满了宿舍的小桌子。我喝的是啤酒，已离开球场，所以没了禁忌；她们喝的是饮料，因为第二天下午还有一场比赛。

　　电视里，国奥的小将们在那里奋力拼杀，没有谁不努力，谁都想拿下比赛。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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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都缺少那么一点王者之风，没头没脑地在那里抢球，拿到了球又不知所措。想看到一些亮点，却始终觉得心情如这场比赛，黯淡无光。

　　“哎呀，我们打马来西亚都这么吃力啊？块头比别人大出一块，练得时间比别人长！怎么还这么紧张，放不开？”不知谁在那里说了一句。

　　“你说，看这种比赛，我们能学到什么吗？”无语。

　　右路，孙祥利用着自己身体的优势，一次又一次突破，传中，无果！“我们的身体优势这么明显，怎么感觉球像是偷来的。”下半场更是一团糟……

　　比赛结束了，我们关了电视机。没有人再提起足球。比赛早已司空见惯，输赢对我们这些球员来说更是家常便饭。正如沈指导所说，生活还要继续，球也还是要踢下去。不聊足球，我们还可以聊聊别的。

　　在A9高速公路上疾驰，冷风疾雨敲打着玻璃窗，突然冒出了一句歌词：“敢问路在何方？”我知道，我在回家的路上，而中国足球呢？……

　　回家上网，看到的第一个大标题，沈祥福：“我辜负了领导对我的信任，辜负了大家对我的期望，对不起球迷……”有点心酸，“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可伤得最痛的该不会是球迷：扔下几个瓶子，骂几声，高呼谁谁下课，发泄一番，回家倒头便睡！下一次有比赛，照看！脑海里又浮现出，曾几何时，戚务生那苍老、疲惫、自责的面孔，如今，又一个不眠夜。

　　都知道，谁要是和中国足球沾上边，没见过一个意气风发地走下台来。所以，沈祥福指导，别那样，也不要过分自责。中国足球缺了谁，都还会继续在路上；奥运会缺了中国足球，也还是一样的精彩。

　　我们都不是救世主，谁也救不了中国足球。何必把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往自己身上扛。

　　洗洗睡了，卸下一身的重压，明天醒来，一切都还照旧。历史会轮回，会重演，也会改变，谁能预料呢？

　　本报记者孙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