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治疗伤痛的速效药品，经过一个不眠之夜后，人们似乎已经从恨铁不成钢的愤懑心绪中走出，昨天下午4时，国奥准时集合于武体中心外场，训练一如既往地展开。来自全国各地的百余名记者照例在场边聚拢，而令人感动和惊诧的是，虽然训练场的铁网外已不复往日的喧嚣，却仍有数十位球迷准时赶到……一切和从前没有大的区别，只是空气里，飘着淡淡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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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辞职？无中生有！

　　从充满希望到几近绝望，国奥对待媒体的态度也不经意地发生着革命性的转变，以往需要等到训练结束才开始的采访昨天提前进行了。关于沈祥福辞职的传闻，昨晚比赛后就开始以惊人的速度传播开来，晚12点时，甚至有记者听到有人在望海楼跳楼自杀的消息……刚刚脱下外套的沈祥福站在人丛中，对“辞职”的消息进行了反驳，“无中生有。我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目前球队正处在困难情况下，如果这时候辞职对我个人也许是一种解脱，但谁对球队负责？我再次强调，除非领导另有安排，这个时候我不会当逃兵的。后面还有四场球，我们会认真对付，每一场都力争打好。当球队的能力一般时，在主场和马来西亚这样的球队打平不是偶然，而是必然……”他说。

　　整个训练持续了一个半小时，其间最显著的特点，就是沈祥福在分组合练中身着醒目的黄色背心，充当了可以协助任何一边进攻的“自由人”。

　　签名=赎罪？

　　半小时，这是主力球员们在大巴车上等待队友的时间，“人气指数”最高的门将安琦率先走下车来，开始一一为球迷们签名。与以往不同的是，安琦脸上连一丝笑容都没有，签名这种“恩赐式”的举动昨天充满了赎罪的意味。当两名小女生紧挨着安琦合影时，安琦头微微低着，面部肌肉无比僵硬。

　　另一位女球迷待安琦上车后，隔着大巴车窗向他展示了一张纸片，安琦定睛一看，友好地挥手致意。众记者于是问女球迷写了什么，她扬起纸片，上面分明是“重返国家队”，此时，一位记者很大声地脱口而出：“现在，重返的可能性基本为零！”不知道车上的球员们有没有听到这句刺耳的讽刺。

　　半小时后，神色阴沉的沈祥福走出训练场，在为所有球迷签名之后，他快步走向大巴车，一位中年球迷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沈指导，27号我们一定还来现场看球！”祥子半路回了一下头，说声：“谢谢，谢谢！”

　　大巴车很快启动了，所有人投去的目光中，饱含悲悯。或许国奥出线还有一线生机，但从现在开始，命运不再掌握在他们自己手中……

　　本报武汉专电记者贾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