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乃常习惯性地在场边踱着步，不时扭头和身后替补席上的人说上两句，脸上挂着微笑。当他的南京队先下一城时，他是这样；而当他的队伍被对手河北队连扳三局之后，他还是这样。

　　“我是一个挺温和的教练，就是训练当中有时候比较严厉一点。”吴乃常带着浓重的乡音说着。南京话的乡音就是这样，不温不火，怎么也“凶”不起来。当年，吴乃常就是

听着邸安和、薛永业用这样的乡音训话，度过了他在江苏男排的职业球员生涯。如今，他带着这样的乡音教训起南京一中的孩子们。

　　2001年全运会夺冠，是江苏男排最后一次登上巅峰。之后，功臣吴乃常退役。和许多经历过辉煌的人不同，他选择重新回到基层的南京市业余体校，作为人生坐标的新起点。这次带来的南京一中，是他每天上完体校的三堂训练课之外的“加班”。

　　“这群小孩子，白天上课，放学还要训练，比我辛苦多了。”吴乃常眼眯眯笑地看着他的弟子们。这群孩子比起本次参赛其他队伍的队员，平均年龄要小1至2岁，个头也要比对手矮上半个头，一律的板刷头，在各支人高马大的队伍当中格外显眼。

　　吴乃常的教练生涯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波折，至今为止也还没有什么功绩。由于南京是全国青少年排球培训重点基地，他也从来没有碰到过什么经费、后备人才短缺的头痛事。一年两次全国比赛，来上海参加学校交流比赛更是家常便饭，总是周六来，周日就走，就这样跟这群和他一样剃着板刷头的小队员混得感情深厚。

　　“不过，总要把他们送到更高一层的队伍去的。这样，我再从头干起，再把一批小的带出来。”吴乃常依然带着一抹微笑，眼光落到远处。他这样定义了他的基层教练工作内容：“我想，至少也能向省队输送几个吧，当然，最好再出几个国手！”作者：本报记者潘丽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