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6时30分，周炳华从浦东出门，坐公交车到终点站，走上不短的一段路，在7点40前赶到复兴中学。在近一个星期的时间里，他将天天如此往返，“东方体育日报杯”全国少年男排锦标赛正在复兴中学酣战，他在比赛中客串司线。

　　曾是施海荣师弟

　　周炳华穿一件不太正宗的“万宝路”茄克，拎黑色公文包，挤在人群中和普通的上班族没什么两样，只是到了学校后他会把茄克换成红色运动上装。手里拿一面小红旗站在底线附近的时候，他就是司线员周炳华了，虽然只短短几天时间，但是他说自己暂时找到了一种归属的感觉。

　　周炳华和这次比赛中大部分工作人员一样，都曾长期与排球为伴。刚走上工作岗位不满一年的他，去年从大学的球类系毕业。他在大学排球队里打接应二传，当年在江苏体工大队是施海荣的师弟。周炳华现在不再打排球了，他天天坐办公室，忙忙碌碌，回家后发觉浑身酸痛，头也抬不直。他说那是因为办公室里老师太多，整天都习惯低着头作唯唯诺诺状的缘故。“说忙嘛，又不晓得在忙什么。”得知有这次要举行东方体育日报杯全国少年排球锦标赛，他主动要求来当司线。他想重温已经过去的学生生涯。

　　看人打球手直痒

　　下午的太阳还很强劲，穿过复兴中学体育馆玻璃窗射在他身上的阳光让他不由得眯缝起了眼睛。他穿着规正，脚上蹬一双黑皮鞋，举着那面小红旗规规矩矩地站在底线处，使劲与阳光作着抗争。

　　他在场上没有几次表现的机会，但他依然把为数不多的举旗动作做得认真到了极至。有几次，他的举旗遭到了主裁的否定。比赛间隙的时候，周炳华站在场地中间默默打量那些小孩子。有些球从空中弹落到他身上，他用脚很熟练地将其钩起，弹拨几下踢还给他们。“好久不进排球馆了，现在看到他们打球的时候真是有点手痒，忍不住就想上去发个球什么的。”“不过你现在穿皮鞋，穿皮鞋可不能打比赛。”记者的提醒让一时陷入对往事回忆的他回过了神，“哈哈，那是当然，问题是也没有人要我上去打了，我都是老头子了。”

　　一天的比赛很快结束了，周炳华到盥洗室换下了红色运动衫。“和那些打排球的小孩在一起，好像过去的一切都涌上了眼前。不过他们看上去有些拘谨，不像我们那样张扬了。”作者：本报记者沈坤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