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30日，北京八宝山公墓。名帅张宏根追悼会。中国足坛的老少精英们从四面八方赶到这里，向当年的中国第一前锋、甲Ａ联赛第一位冠军教练告别。那一天也正是末代甲Ａ的最后一日，使得这场告别更加具有告别历史的气息。一个不为人知的细节是，当年在甲Ａ赛场上名噪一时的“四大名帅”，原本有机会在这里举行一场“为了告别的聚会。”

　　徐根宝从东海崇明岛的基地赶来，陈亦明从广州郊区的大别墅中赶来，迟尚斌则刚打

完甲Ｂ联赛征尘未洗。惟一缺席的是金志扬，因为他正经受着病痛和化疗的煎熬。如果一定要选择几个代表性人物，通过描写他们的生活来放大甲Ａ十年，“当年的四大名帅”肯定是一个极有象征性的选择。在我看来，他们都以自己独特的“艺术行为”完成了一场关于甲Ａ十年中国足球的“行为艺术”。

　　有不少关于中国足球的经典言论，都出自陈亦明这位粤腔极为浓重的广东人之嘴，比如“中国足球只有红哨，没有黑哨！”，伴随着陈亦明沧桑的笑容，一直传向走廊的那一端。

　　徐根宝的后甲Ａ时代，表面上小桥流水，内心却大江东去。西方谚语说，“最大的爆发来自沉默中”，徐岛主正用他的后甲Ａ生涯来验证这句谚语。东海崇明岛，原本可以象桃花岛一样成为世外桃源，可徐岛主依然故我地履行他的足球人生。其实灵石也好，钢琴也罢，不过是徐岛主完成一场从甲Ａ到中超的行为艺术的道具，等带着“巴西队”、“德国队”长大的那一天。

　　尽管从甲Ａ“沦落”甲Ｂ，可迟尚斌仍然是中国足球圈内极具影响力的重量级人物，这也是诸多俱乐部仍然对其青睐有加的重要原因。于是对中超极度渴望的江苏舜天砸出了据说250万巨款，而迟尚斌的加盟还带来了另一位重量级人物李晓光。大迟的能量由此可见。

　　金志扬的2003年喜忧参半，带出一支他自己非常喜欢带的球队，出了一本回忆自己足球生涯的书，然后得了一场急病。在他那本名为《一路追球》的自传中，为中国足球落后开出的药方是“文化”，这也是他为什么身体力行带领北京理工大学足球队的原因，他希望通过自己的实践完成一次重要的转向实验，这是老金的后甲Ａ时代的“行为艺术”。作者：顾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