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年内一定拿中超冠军--北京幸福只在区间94--97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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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ports.sina.com.cn 2003年12月11日12:26 《足球》报 | |
李承鹏 根据回忆,北京国安幸福生活是这样开始的:最早想买北京队的居然还有中远集团,就是现在的那个“中远”。中远、中建、国安三家国营大集团要和北京队联姻…… 北京国安俱乐部直到挂牌那天还没有制作出属于自己的队歌,有人唱起了《京都球侠 事实上北京国安创造了一段激动人心的历史,像姜文《阳光灿烂的日子》,也像《贫民张大民的幸福生活》。很多年以后,患了结肠的老金在协和医院的病榻之上还长嗟短叹:“那球,踢得够味!”这也是老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在我们的调查中发现一个简单的事实:北京国安的幸福生活只在于1994-1997这个区间,越往后,越加乱七八糟,像一场关于恋爱的考古。 根据回忆,北京国安幸福生活是这样开始的:最早想买北京队的居然还有中远集团,就是现在的那个“中远”。中远、中建、国安三家国营大集团要和北京队联姻,但市里边说“球队产权不能全部搬光”,但正是中远要球队产权,所以出钱最多的是它,生意最后没成。 历史不能翻看,翻看就会觉得趣味盎然,这个细节我没有问过徐泽宪,但国安注定将成为北京足球的伙伴,因为这家公司太符合北京这座城市的性格了,“大公司、小政府”是中信国安最正确的定位,李士林答应了市里边所有的要求,他不懂球,但爱球。 像是天意注定由国安来走完甲A10年,当时的合同价才140万元人民币。商量队服颜色那天,老金看着先农坛的青坪说“绿色”,就绿色了。没人想到这个绿色会给这个缺乏植被的城市带来无限生机。 1994年北京国安才打了甲A第8名,但它2比1赢了AC米兰,而且是在清一色国产球员的情况下赢的,“中国人的事中国人来干”,国安的人永远那么牛逼,赢球那天,有电台点播出了《京都球侠》主题曲,但其实这两件事根本不靠谱。 冬天的一场大雪后,北京国安的运势开始爆发,与此同时爆发的还有北京球迷发明的“牛逼”。1995年春天,李士林大声说:“今年,哥儿要是给我打进前三,我就买房子奖给你们”。下面人头攒动。那个年代房子是大家的一笔财富,意味着生活可以因“二居”、“三居”而稳定安康。散会时,谢峰和曹限东探讨起了装修的风格,“一定要榉木,而且是红榉。” 真正的国安队员和国安球迷没觉着“牛逼”这个喊声有什么不好,在那个奋发向上的年代,没有人会把它与畜类生殖器官扯在一起,它反而是一个声频记录,闷声闷气地像低音重炮里发出的美好记忆。 你马上去问老金关于1995年,老金还会说:“国安年、申花运”,意思是北京国安创造了1995年,只不过运气在申花。老金不算夸张,北京国安队那年就像一个激情四射的京城帅小伙,让人着迷。 那一年发生了好多事。123 最后一场比赛2比1胜宏远,全场人都在先农坛球场燃起了打火机,莹光闪闪的,不时响起一次性打火机燃烧过度而炸碎塑料机壳的声音;球场外老字号的“南门涮羊肉店”彻夜未眠,警察调解了两起小纠纷,说:“再闹,再闹明年不让你们看球。” 第二天一早发生了一件事,胡建华、郭维维、谢少军、吕军头一个来到队中,齐刷刷向全队鞠了一个躬,因为他们每人分得了一套房子,无比感动的样子。因为原本分房子的只是曹限东、高峰、谢峰、符宾,老金连夜给老板李士林吁请,“一定要再奖励那四个老的。” 一共8套房子,按照国营单位“福利分房”的办法分红。 老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活得这么踏实,年底他被请到浙江大学做报告,就是后来金庸经常去做报告的那所大学。他挥舞着手对学子们说:“你们是21世纪的栋梁,把腰挺直,中国人不怕外国人。我们做的还很差就得到你们这么热情隆重的支持,我们很不安,等我们屹立于世界先进足球之林时,再祝贺我们吧!”挥手之间,他老人家没想到中国足球屹立于世界先进足球之林的日子还太遥远。 国安的绿球衣卖火了,40元一套还要排队,正版的由国安下属的小公司“国安新航线”制作,在西单销售的盗版球衣则满地开花,二者交相辉映。 王军在俱乐部会议上驳斥了“保6争3”的提法:“要争就争第一”,李士林、老金、杨祖武、胡建平频频点头。“国安永远争第一”如此出台。 1995年年底,高峰和那英认识的地点是在北京市工会,一个晚会上。有很多“八卦”版本描述这次相会,但只有一个最接近真实:队友簇拥着高峰起哄,但最后是那英走过来向国安英雄高峰表示祝贺,高峰有些腼腆,还是说了一句“我们都喜欢听你的歌”。有那么一点点像辣妹与小贝的第一次见面。 1996年,高峰和那英的事情最先由香港的报纸捅出来,然后全国各地转载、加工。不久,工体的铁门上出现了“那英、××”、“高峰,×××”等字样;不久,伍绍祖打电话给王俊生,王俊生再打电话给金志扬,金志扬再打电话给高峰,“这样怎么行呢?我们不管不行啦。”高峰的出没越来越神秘,传闻还夹杂着曹限东和孙悦。 不过,2比1胜阿森纳,0比0平AC米兰,甲A第三以及足协杯冠军是国安这一年的骄傲。格雷米奥队因点球输了,斯科拉里发出一句魔咒:“中国队进世界杯,没戏”。国安全队都撇撇嘴。 那时国安队常常进球,进球后常常绕场狂奔,王俊担心:这样下去,南方这厮会一口气冲到东三环去。 高峰、谢峰、曹限东纷纷走了,三杆洋枪来了。9比1是1997年7月20日发生的,老金骄傲地说:“这个比分前无古人,我估计后也无来者了。”但在开场前他心里没底,专门问过黄健翔,“你看我们队那几个外援怎么样?”黄健翔查阅资料后,说:“确定不是水货,冈波斯还是正牌国脚。”123 走了的人回来都往死里干国安,每个走了的人回来都进球成为一个“叛逆规律”;后来老金带着天津队击败国安队,让乔利奇立马下课。有人把这规律说给李士林,后者大怒:“走了的,就都别回来。” 祥福到国安很辛苦,得了蛇缠腰,但他1998年获得第6,1999年夺得第3。他是国安甲A10年最后一个承继者。 李士林总喜欢闹“退出”,以2000年那次最盛,不仅发传真给中国足协“最后通牒”,而且在国安俱乐部开新闻发布会说:“足协不处理张业端,我们就退出”。有人问:“那我们打什么比赛呢?”李士林说:“我想好了,我们把全队拉到国外打商业巡回赛”,众皆哗然。没人可以邀请一支中国甲A队打商业巡回赛。 李士林才不管,他生着闷气回到了香河老家,那里有国安的一块基地,对面是国安提供给中国足协的一块正在兴建的地皮。据说当地有官员马上赶来安慰他,还问:“对面那块地,咱把它收回来吗?” 事情并不是赌气这么简单。国安还得比赛,地皮还归足协使用,王军宣布:李士林退位,李博伦顶替。 国安渐渐没有了往日的生动。高峰、谢峰、曹限东、高洪波带走了亮点,老金带走了精、气、神。魏克兴虽然恪守职责,但怎么看都像一个过客,虽然他用右手抽出一张扑克为国安争了第3名。 冬天,工体的草坪被第一次刷上油漆。 卡洛斯更是一个过客,他在错误的时间以错误的方式来到一个错误的球队。这个“巴西农民”在离开这座巨大城市之夜,面对批评,只是连说了三个“是的”、“是的”、“是的”。 在北京的彼德比在上海之彼德更有影响力。他喜欢在生活中“耍”,但在球队工作中不“耍”,关于他的女朋友们的绯闻与他对国安新人使用的新闻同等重要,2002年他得了第3,也许应该是第2。这个保守的俱乐部与这个开放的老外之间必然要展开一些斗争。斗争结束时,彼德离开了。 杨祖武接手的是国安的第4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老金和高峰他们的,激动人心;第二个阶段是祥福、克兴的,尽心支撑;第3个阶段是彼德、卡洛斯的,起伏不定,是不是把“国安永远争第一”改为“国安5年争第一”呀?杨祖武之第4阶段很短但很重要。 故事的最后是:张路在回答“国安新目标”时,大义凛然地说:“我们不会像外界传闻的那样舍不得花钱,我们有决心——‘5年内一定拿中超冠军’!”立马有人反驳:“人家上海都说明年一定拿冠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