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迟尚斌讷于言而敏于行 看待足球角度的不同(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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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ports.sina.com.cn 2003年12月10日08:00 大连日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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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这个时候，迟尚斌都会像候鸟一样飞回大连，今年也不例外。他自己的家安在上海，而父母的家、兄弟姊妹的家还在大连，所以大迟回家，既是在尽一份孝心，更是在感受一份亲情。
大迟每次回家，年迈的老母亲都会说：“孩子在家还没呆够。”而大迟每次也都是来去匆匆，短则三两天，长则十天半月，被一个又一个的饭局衔接着，那其实也不叫什么饭局，叫做叙旧、聊天之类的或许更贴切。所以这个时候，该办的事情总显得很多很多，该聊的话总也聊不完。可是，真要是坐在一起，你还是会发现，迟导还是那个迟导，没有太多的话。在倾诉与倾听之间，他更愿意选择后者。他不是那种在饭局上、应酬中能够成为主角的人，这一点与他在某些场合下的身份并不相符。
大迟讷于言而敏于行的性格特点，了解的人都很清楚。就在迟导此次回到大连的第七天晚上，在富丽华的一楼咖啡厅，记者试图让他谈一谈执教河南建业一年来的酸甜苦辣，迟导笑了笑说：“我怎么这么快全都忘了。”一句话让旁边的朋友会心地笑了。在座的朋友当中，有好几位是自1995年迟导回国至今仍经常跟随他客场比赛助威的铁杆球迷。迟导忘记的事情，他们都能记起来。
———有一次在某一家五星级酒店，建业队的几位球员在喝咖啡，肇俊哲和另外几名国脚恰巧也来喝咖啡。国脚落座后，那几位建业球员似乎是很知趣地走开了。这一幕被迟导撞见，他回去后狠狠地刺激了一把自己的队员，“你们为什么要走开？该坐就坐该喝就喝呗！有什么了不起的？”听完迟导的话，建业队员们私下里也很受刺激，“我们凭什么要走呀？”
———建业队前几年一直在甲B中游徘徊，几年下来队员们打着打着自信心就不剩多少了，所以每当客场比赛甚至是某些主场比赛时，队员们想的不是赢球而是怎样保平。迟导很快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于是他在全队会上向队员们提问：“你们觉得他们很厉害吗？如果你们回答不出来，我可以告诉你们，其实谁也不比谁强多少，大家都差不多。所以以后不要再跟我说打平之类的话，我们队比赛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要干掉他们。”打出了自信心，是建业队今年取得甲B亚军这一好成绩的诸多因素中很关键的一条。
———建业队这批队员，虽然在能力上还不属于甲B一流，但这些人都比较老实，也很自律，而且还肯学、苦干，平时队里也不查房，这一点许多甲A球队都做不到。所以一年下来，你听说过发生在建业队员们身上的场外新闻吗？这些队员没有什么毛病，这也是迟导的福气！
……
场外再“牛”一些，场内要更“狠”一些，这是朋友们议论总结最多的几个方面，这些记忆的碎片或许仍不足以拼凑起一个完整的迟尚斌。
在采访迟导之前，记者特意浏览了建业队今年的相关信息，发现捧得甲B亚军奖杯的建业队今年的进球数只有33个，只能与广州雄鹰队处在并列第七名的位置上，失球数排在第三位，净胜球数排在第五位，建业队赢球的比赛有很多是以一球取胜，因此有媒体这样评价道：迟尚斌“1∶0主义”之建业版。对于这一迟尚斌原先在万达时代执教风格含有揶揄成分的评价，迟尚斌是这样理解的，“功利足球也好，实用足球也罢，应当允许人们看问题的角度有所不同，有人喜欢通过玩球来享受足球，有人喜欢用胜利来享受足球，选择的角度不同罢了。”
看待足球角度的不同，实际上也反映着生活态度的不同。每年的这个时候，迟尚斌都不缺少合同，但并不是每份合同都充满诚意。就像去年的这个时候，为什么会选择建业这样一支老牌甲B球队，迟尚斌说这也是在选择一种生活。
足球即生活。这一点在迟尚斌的球员生涯、教练生涯中都天人合一般地融合在一起。如何总结在建业队一年来的酸甜苦辣，迟尚斌其实更愿意站在一个更广阔的视野下从宏观的角度上去审视。迟尚斌说，在建业队的一年不过是生活中的一个片断而已。
迟尚斌并不讳言自己执教经历的丰富多彩，从北部的108天教练到万达的55场不败，再从国足的“三号”教练到厦门远华的起起落落，直至近两年的世界杯失意而归再到河南建业的重新崛起，迟尚斌认为这就是自己十几年来的人生轨迹。对于其中闪光的片断，迟尚斌没有过多地提及，相反，对于自己失败的经历，他倒总是念念不忘。不过，就像人们有时候对于“1∶0”主义的片面理解一样，迟尚斌看待自己失败的经历也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好，“至少这些经历让我明白了我也有力所不能及的事情，人生十之八九不如意，足球往往不也是这样吗？”在十年甲A转身离去的时候，再谈到足球，再谈起自己的心路历程，迟尚斌坦言有时候也感到困惑，“足球有时候能让人看得懂，有时候也看不懂。”
选择足球注定就是选择一种生活，从某种角度讲，这种生活也注定就是要漂泊下去。离开咖啡厅的时候，时针已指向12时，宽敞的人民路上灯火璀璨，嗅着大连冬夜熟悉的风，迟导若有所思地回答着记者关于下一步去向的提问：“下一站去哪里，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他打了一个哈欠，“太晚了，该回家了。”家，对于迟尚斌来说已经成为了一个很模糊的概念，哪里都像是家，哪里又都不像是家。
本报记者徐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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