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 斌
俄罗斯《体育俱乐部》杂志每期都有一个“明星上镜”栏目,让当红的体育大腕以盛装的形象与读者见面,而能够获此殊荣的明星屈指可数,原因不是别的,因为俄罗斯的世界级体育明星多得不可胜数。所以,谁能够在俄罗斯最有影响之一的这家体育杂志上占有几大篇幅,实在是他或她的莫大荣幸。
在世界花样滑女子单人滑的领域里,俄罗斯和美国占有领先地位,而在顶级的选手中间,23岁的俄罗斯美女叶列娜·索科洛娃应该属于后来居上的一个。她能得到今天的成绩非常不易,在经过了漫长的等待以后,在经历了换教练的痛苦折磨之后,2003年,她终于打破了连续数年定位于全国第四的僵局,首次尝到了全国冠军的滋味。闯过了这一关,随之而来的便是欧锦赛亚军、大奖赛冠军,好运微笑着向她走来。
但是,索科洛娃还不甘心,她的目标是在世锦赛和奥运会上夺得金牌,为此,在拍摄了艺术照之后,她回答了记者的提问。
迪斯科是我的最爱
记者:(以下简称记)列娜,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是出色的优等生,还是个捣蛋鬼?
索科洛娃:(以下简称索)当然是个捣蛋鬼!(大笑)不过老是一个样子也没意思,我既可以当个听话的好孩子,也可以是不讲理的小女人。
记:那在冰场上呢?
索:是个受虐狂,只要能取得成功,我可以撕碎自己。总的来说我是个安静的人,喜欢坐在靠椅上读书。但有时我会跑到什么地方,突发奇想去玩一种游戏,好好活动活动。比如,去打匹特搏,你觉得这不是个女人应该从事的运动吧?
记:是不是身上的青紫块越多越好?
索:那还用说!但是我并不对准什么人射击,而是顺其自然。不管做什么事,我总在考虑会有什么后果。
记:你精心去做的是什么事?
索:跳迪斯科。不过,夜里11-12点之前我必须躺到床上睡觉,这是制度!我只是围着杆子跳,但从不跳到桌子上去,也不会脱掉衣服。再无拘无束也得有个度。一般情况下,我比周围的人更容易让自己感到难堪。比如,你们让我跟蛇一起拍照,虽然我并不是怕得要死,但承受力已到了极限,要知道,对某些动物的恐惧是与生俱来的。
记:我记得,当时你的眼泪夺眶而出,化妆师都来不及给你补妆。
索:噢,那些蛇还在我身上爬来爬去的,过了很久我都有那种感觉,无意之中抓到了一条蟒蛇。有天夜里我的脚垂到了地上,突然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吓得我差点尖叫起来,原来是我的那只大肥猫。嗨,怎么说呢,我的生活中有太多的事情,两年前我又心血来潮,离开了教练去了圣彼得堡。记:是不是找阿列克塞·米申教练去了?
索:离开训练了我多年的维克多·库德利亚夫采夫,从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个复杂的决定。一个人来到陌生的城市,首先我应付不了生活中的困难。每个周末父母亲都来圣彼得堡,做出够我吃一个星期的东西,可是我却懒得去厨房热一下。我瘦得很可怕,连跳都跳不起来了。惟一不变的是,我的屋子里始终保持着清洁和整齐,否则我就呆不下去。
记:这么说,你在打扫上舍得花时间?
索:正是这样。清洁是我最起码的要求,这样我能感觉到舒适些。有时这种整洁也到了一定程度,我的每个盘子都有自己固定的位置,小盘、中盘、大盘分别摆放,如果谁没按这个顺序放,虽然我不会出声,可你很清楚,这对我意味着什么。
与米申分手是为了自主
记:最后你还是和米申分手了?
索:跟一个你不信任的人一起工作是很困难的,大部分时间都不放在我身上。
记:但是叶夫根尼·普留申科开始时也是这种情况。米申的小组里有不少知名学生:乌尔曼诺夫、亚古金(两人都是冬奥会男子单人滑冠军)。
索:普留申科那时只有11岁,他有等待的时间,可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记:你和米申的主要分歧在哪儿?
索:我不能完全地从属于教练。我需要时常加入训练的进程,提出自己的建议,因为我们是一个团队!起初我的坚毅和男孩儿性格让米申非常好奇,可是当他明白这不是什么游戏,而是我的工作方式时,就准备收拾我了。但是没有用,我的个性早已形成。后来我也不能接受米申的方式:他希望运动员必须总和他在一起,冰场以外也要如此,我不能只想着花样滑一件事,我还需要做其他事,而且,我也不想把自己的私生活交给任何人。
记:寂寞时你都做什么?
索:跟朋友在一起,去日本餐馆吃饭,或者打打保龄球。假如我情绪不佳,就开车出去,这是最好的放松办法。柏油路在你的车轮下发出吱吱的声响,风儿在耳边呼啸,音乐开到最大,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我喜欢看电影,我欣赏的不是影片的情节,而是演员的演技和导演的水准。尤其喜欢《西伯利亚的理发师》,这个片子我看了四遍,也哭了四回。它是个很真诚的电影,带有俄罗斯的气势。还有布·皮特的《认识一下,布莱克》、舞剧片《去死吧,但不是现在》和布鲁兹的《特殊意见》。我还喜欢看英语小说,先看俄译本,然后读原文的,这样更有意思。
记:你喜欢哪些作品的主人公?
索:雨果的《巴黎圣母院》中的埃斯米拉达,她的性格很像我,但要加个更字。她感情奔放,很性感,却有点下流。希望我们的结局是不一样的。
记:所以你的音乐用的是这部片子的主题曲?
索:大概吧。
追我的男孩儿数不清
记:还记得你的初恋吗?索:23年来我只爱一个人———我自己!在幼儿园时所有的男孩儿都喜欢我,妈妈数都数不过来。只要我一出现在大门口,男孩子就都跑出来接我,帮我拿东西,可每个男孩儿我只跟他玩三天就腻了。
记:在学校里你是不是经常淘气?
索:那还用说,我的“品德成绩”常常得差。老师都怕我把学校给弄散架了,因为房子是二战前建造的,木头地板。毕业舞会上我被选为舞后,我的搭档是舞帝,我们被评为最佳舞伴。
记:你现在把心交给了谁?
索:暂时还是体育,不过,我有了一个年轻人。
记:他是运动员吗,还是花样滑选手?有段时间,媒体说你和奥列格·奥夫相尼科夫产生了爱情?
索:正是他。我们在1998年纽约友好运动会上交了朋友,当时有很多时间在一起。可笑的是,因为长得像,许多人把我们看成了兄妹。
记:你们不急着结婚吗?
索:他很想,可他明白,如果我达不到顶峰,一生都会怪他。
记:你的最高理想是什么?
索:冬奥会。我知道这很难,也可能夺得世锦赛和欧锦赛的冠军就足够了。在以前的全国锦标赛上我总得第四,这个赛季我冲破了这个界限,成了第一。
记:你和奥列格分开住,一个在莫斯科,一个在美国,这样是不是很难?
索:我们经常通电话,我们的关系很好,他是个很优秀的人。说实话,爱情可能不是永久的,我们现在还不错。
记:你迷信吗?洛巴切娃(俄罗斯一对冰上舞蹈的女选手)有个玩具,走到哪儿都带上它,你有什么吉祥物?
索:我没有,我信上帝。我有个圣像带在身上,划十字就是我的祈祷。我6个月大时祖母带我去教堂,我一直盯着教父看,结果他打破常规,没有先给男孩儿洗礼,而先把我放进了圣水盘。我始终抓住他的胡子不放,他笑着说:“噢,叶列娜,你将来会是个舞蹈家!”
索科洛娃档案:
出生日:1980年2月15日
出生地:莫斯科
花样滑时间:4岁起开始
从事项目:女子单人滑
现任教练:维克托·库德利亚夫采夫
主要成绩:2003年俄罗斯女子单人滑全国冠军、2003年欧洲锦标赛亚军、2001年世锦赛冰上跳冠军、1999年世界大学生运动会冠军、多次世界大奖赛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