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而来”之——最后的结局

　　文 / 飞杨晨雨

　　今天睡到中午才起来，昨天哭得太累了，两只眼睛早上看起来都还肿肿的。对着镜子，强作笑脸，我必须让自己变得坚强些。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但三天之后他就复活了。也就

是说，无论发生什么事，三天之后都会拔开云雾见晴天。但昨天的伤痛我想我会用很长一段时间来修复，今天惟一能做的就是收拾心情，然后把昨天的一切告诉大家，让“晨风而来”系列文字与回忆永固。

　　昨天原本和几个要去的晨迷约好是下午2点半在18看台入口处等，而与龙之风约是下午3点。但2点不到我正准备出门时就收到了minnie的短信，说她们三个已经到了。昨天与我一同去的有minnie、certainly和成都来的清晨。2点不到赶到体育场外时人群已鼎沸，到处是为加油用的喇叭声，小贩卖望远镜的声音。来到18看台门口不远，刚准备打电话给certainly问她们在哪，没想到她们已经向我走来。我们互相问候一番，然后把帮我们俱乐部做的“大型”横幅递给我，我说先放在你这儿吧，反正现在龙之风还没到。站了一会，来看球赛的球迷陆续多了起来，她们说要出去接几个朋友，我说好。于是我和龙之风的会长开始了联系，但电话一直打不通。我想他们一定已经出来了吧。要到3点了，我向18看台入口走去，等待他们。给龙之风会长的电话终于接通了，我说我们已经到了，他说他们也到了，还走两个看台就到。于是我马上又给minnie打电话，问她们怎么还没过来。放下电话一会，就看到一群穿深圳队客队金黄色衣服，胸前写着“龙之风”字样的球迷组织走过来。因为我是坐在轮椅上，所以会长一眼就认出我了，与我打招呼。他说一块进去了吧，我说我们还有几个朋友没到我先在门口等她们吧。他说好。于是他就开始组织他们的球迷进场布置横幅和锣鼓。我又急急忙忙打电话给她们，叫她们快过来。Minnie和清晨过来了，certainly因为有特区的票她要坐在那里给出场时的杨晨摄相，所以只好我们三人一起了。Minnie把横幅递给了会长，然后我们一同进场了。刚一踏上看台的石阶，就看到龙之风的球迷已经把我们的横幅高高地举了起来，全然不分彼此。我说我们就在这门口照张相吧，于是两位龙之风的球迷就把我们的横幅在我们身后高高举起，我和minnie、清晨留下了与我们的横幅珍贵的合影。照完相，龙之风就准备挂我们的横幅了，我一度担心我们的横幅太大，太好看会抢了人家的风头。我们三人选好位置坐下，这时深圳队已经出场热身了。我们一人一个望远镜，到处寻找大杨的身影。大杨身高优势明显，一眼就看出他了，他和堤亚哥一群人在禁区线上跪地做准备活动。这时，一群警察冲我们这个看台走来，冲着龙之风的横幅直嚷嚷。因为我们坐得比较靠后，没听清他们说了些什么。但我们知道龙之风的横幅不准挂了，于是我们看到他们开始把横幅拉上来，而我们的横幅这时却不见了。正当我四处张望时，看到龙之风另一球迷一手拿着竹竿，一手拿着我们的横幅走过来。没办法，只好把横幅穿在竹竿上，然后绑在看台中间的栏杆上。页面12 3

　　中国足协听罢道：“兄弟，我实不瞒你说。那婆娘每日去王婆家里做衣裳，归来时，便脸红，我自也有些疑忌。这话正是了！我如今便去捉奸，如何？”郓哥道：“你老大一个人，原来没些见识！失德系三人也有个暗号，见你入来拿他，把你老婆藏过了。那失德大官人须了得！打你这般二十来个，若捉他的不着，干吃他一顿拳头。他又有钱有势，反告了一纸状子，你便用吃他一场官司，没有证据，干结果了你！”

　　中国足协计谋好了，便去“捉奸”。只见足协裸起衣裳，大踏步直抢入茶坊里来。那婆子见了是足协来，急待要拦挡时，却被郓哥死命顶住，那里肯放，婆子只叫得“足协来也！”那婆娘正在房里，做手脚不迭，先奔来顶住了门。这失德大官人便钻入床底下躲去。足协抢到房里边，用手推那房门时，那里推得开，口里只叫得“做得好事！”

　　那妇人顶住着门，慌做一团，口里道：“闲常时你只会在鸟嘴上卖弄好拳棒！急上场时鸟用没有！见个纸老虎也吓一跤！”那妇人这几句话分明是教失德大官人来打足协，夺路走人。失德大官人在床底下听了妇人这几句言语，提醒他，便钻出来，拔开门，叫声“不要打”。足协待要揪住他，却被失德大官人早飞起右脚，足协矮短，正踢中心窝里，扑地望后便倒了――

　　关于偷情，70年代后作家尹丽川有过很数字化的描写：

　　“我在偷情。我已经偷情五个月了。从早春二月开始，到现在的夏至，每周两次，通常是周二晚上和周五下午。有过两次意外。一次是在周一晚上，还有一次周五未遂。一月四周，四五二十；一周两次，二十乘以二再减去一。总共偷了三十九次。这种算法比较粗糙，也不是很公道。偷一次并不等于做一次，做才是实质性的有效的偷。做的次数我没有精确统计过，三十九次偷中大概发生了四十几次做。这时，我结婚刚好半年”。

　　四川队联赛第三阶段高歌猛进，胜国力、实德，平申花、金德、辽宁，夺下11分，积分榜上的排名也上升到第10名。这其中，关于终极的拷问，关于色情的诞生，关于源头的追溯，偷过几次？有没有关系？没有人能说的清楚，虽然劳伦斯讲：“艺术的任务是展现人与其周围世界在活生生之时的关系”，也许这就是“艺术”。

　　在办公室里的良家妇女都在扼腕长叹：“要是有个情人就好了！”的时候，王珀恼怒的喊着揪出“内鬼”，马林心脏跳动的剧烈，而那些隐秘的情人们在这欲望都市的细小角落里不停传出喘息声：“开始偷情吧！”。于是，一人先走是去开房间，一人隐秘焦灼兴奋等待中，一会儿，电话来了，人走了，带着压抑的激动。

　　2001年，宋卫平冲冠一怒，在这个末代的甲A，肯定还会有一无所有的男主人再次奋争，不知道，是偷情的男女一脚踢中足协，还是足协一脚踢中他们。页面12

　　而龙之风的横幅两头发别绑在栏杆，中间用人拉着。正当我们的横幅这样立了没多久，身后的球迷就开始骂我们了。说我们的横幅挡了他们的视线，其实根本就不会，主要是看见我们是给客队球员加油的横幅所以他们不舒服。会长无奈地冲我摊摊手，说其实我们已经与市足协联系好了，但没想到……他也觉得没帮我们挂上横幅很抱歉，我说没关系，我们已经很感激你们了。会长送了我一条深圳队的围巾，虽然我和他们中间隔了几排，即使有被球迷群殴的危险，我还是围上了。我觉得我已经是他们中的一员，为深圳队为大杨一起加油。双方队员开始进场了，深圳队围成一圈准备喊口号时，大杨突然被朱广沪叫到场边。我们在望远镜里清楚地看到朱广沪手朝我们看台一指，然后大杨跑回队友中间与全队说了几句，然后深圳队全体队员朝我们看台挥手鼓掌。龙之风和我们也挥起双手，向他们致意。Minnie把我的手使劲往上举，我很开心很开心地笑了。因为大杨看到了，看到了有为他们千里迢迢过来的球迷，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我。全场比赛我和minnie一直在念叨“大杨进一个”“大杨进一个”，我们说如果大杨进了球，即使周围的球迷要朝我们扔矿泉水瓶我们也要大声欢呼。这场比赛事关力帆的保级大战，所以昨天去看球的球迷达到了2万多人，创了今年重庆主场上座率之最。上半场深圳队打得很被动，龙之风就开始组织用他们固定的手势和加油声为深圳队加油，可是只要他们一加油，周围的球迷就开始喊“力帆雄起”，试图要打压他们。龙之风的人数总共才来二十来人，所以很快就被淹没了。我也只跟他们喊了几句，跟着锣鼓的节奏比划了几下手势。随着场上双方队员的凶狠拼抢，球迷也开始群雄激愤。不断有球迷大骂龙之风，甚至还有球迷向他们扔去了矿泉水瓶。我真替自己家乡人这种不礼貌行为难过。中场休息时，龙之风又开始准备挂横幅了，没想到刚挂好警察又来干涉了，第二次又失败了。随着下半场力帆进球了，主队球迷兴奋异常。而李玮峰又与主队球员刘欣发生了冲突，主队球迷更是破口大骂大头。本场比赛大头被球迷骂得最惨，最多。全场比赛结束了，我们用望远镜看到大杨在下场时把西门子广告牌一脚踢翻了。我和minnie开始担心起来，要是大杨心情不好就不好了。我们与龙之风等主队球迷散去之后才慢慢开始整理我们的横幅，我把我们的横幅收起来，失望地退场，我在进门口处等着会长出来，见与不见大杨就看他给我一个答复。会长与他们的球迷一起出来了，眼里写满了失望和不悦。我还未开口，会长就先说话了。因为按照我们事先的约定是赛后一起回酒店。会长说这样吧，今天输了球大家心情都不怎么好，你先在这等着，我回去之后再和大杨联系一下。我知道，这个希望已经非常渺茫了，今天龙之风在重庆遭受的待遇也令他们很不舒服，大杨赛后又很生气。我说会长那就算了吧。当我说“算了”这两个字时不知有多心痛和不甘。会长觉得也很对不起我，就说那这样我回去之后叫杨晨给你一张签名照片，叫他亲自寄给你，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帮你办成。页面12 3

　　我挤出勉强的笑容说，好，谢谢。然后与他挥手道别。其实会长这人真的很好，这一个星期通过跟他的联系我已经感觉出他对我的感动，无论怎样我都感谢他。这时，一个龙之风的球迷本来已经走远了，但他突然转过身脱下身上深圳队客队球衣，送给我，我意外地说谢谢。就这样，我与龙之风就这样道别了。这一次与他们的相识是我一段美好的回忆和一笔珍贵的财富，与他们会长的认识对我以后也大有帮助。希望在明年，在力帆还在中超的前提下，期待在重庆与龙之风，与大杨的再见面！

　　我知道，今天早上8点深圳队就离开重庆飞回深圳了。昨晚我哭了很久也睡得很晚，今天中午才爬起来。打开手机就收到了minnie的短信，一看时间她是早上4点给我发来的，吓我一跳。我知道她们今早一定是去机场送大杨了。她问我的名字应该怎么写，我一猜就知道她肯定是想去告诉大杨。中午，minnie打来电话说早上她们与大杨在机场聊了半个小时的天，并不住地说大杨今天心情好得差不多了，人特别特别好。她说她帮我问大杨，说龙之风的会长跟你说过一个腿不方便，坐在轮椅上本来是想在赛后去见你的女孩却因为你们昨天输了球没见成。大杨说哦哦，我知道我知道。于是，minnie就把我的名字告诉他，他就写上我的名字然后是什么什么祝福的话，最后是杨晨的落款。（具体的等我照下来拿上来给你们看）谢天谢地，会长跟他说了之后，他居然还记得我，谢谢上苍，我的名字在他印象中留下了痕迹，这曾是我以前文字里经常幻想的如何才能让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这样一个平凡、渺小的我。也许这只会是在他大脑里留下一瞬间的记忆，但他写下了我的名字，我足矣。谢谢会长，谢谢大杨。

　　昨晚我很伤心，想必看过我那篇《杨晨，就这样与你擦身而过》的朋友一定知道。昨晚很多朋友都安慰我说明年还有机会，每个人都对我说这句话。我说是因为我爱他还不够多吗？朋友们说是上帝在考验你对他的爱。我相信，我经得起上帝的考验。只是，这一等又会从5年变成了6年，明年的今天我不知道还没有今年这么好的机会可以去见他，明年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去。大杨说他踢完这三年后就准备退役了，没有多少个明年可供我等了。我只知道，这条路还将走下去，明年或明年的明年我不会放弃见他一面的希望，也期待与龙之风明年再相会！

　　（2003/10/27）页面 1 2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