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大雪小

　　野灰

　　科比强奸案第二次预审听证会近日结束，其间爆出了诸如身后强行欢好等N多猛料。与此同时，大洋彼岸的利兹性侵犯案同样有了新进展，从阿森纳租借到利兹的20岁边锋彭南特

新近“加盟”。于是雀起欢之。因为当这些案件趋于细节化、具体化的同时，旁人也就得以通过各种渠道了解许多或主观或客观的新的枝端信息。对于好事者、八卦者、乐于窥私者来说，这是幸事，更是乐事，这是托现代科技昌明、现代制度开放、现代社会进步的福。

　　可是对于当事人来说，这每次的听证会，这每次的传讯，却该是一次难受过一次。依我看，这就好比古时凌迟的酷刑，一刀下去虽不致死，却是难耐，更可怕的是，还会一刀接着一刀，要你虽生犹死，死了又生，生不如死，直至心力衰竭，自己把自己累死、别人把自己疼死才算是告一段落。尤为难堪和可悲的是，在此期间，还有“公映”，人们可以群起而观之，继而指指点点、激荡口水若干，这就好比在大白天，你本来就是尿急难耐，好不容易找了个僻静角落解决一下，却有居委会大妈在背后急叫“不可随地小便”，还引来好事闲人若干。一边是滔滔“黄河”连绵下流不受控制，一边是孩童好奇师奶垂涎少女臊红了小脸。若是赶上大冬天，还有凄厉的北风如老流氓的手般摸进裤裆，羞辱啊！无地自容啊！

　　有道是“士可杀不可辱”，与这软硬小刀子割来又割去相比，菜市口那斩首的一刀可就让人无限怀念，那好歹也就是晃眼银光一闪的刹那有些惊心，接下来却是干净利落，可以生前生后两不知。记得在周星驰的名片《九品芝麻官》中有过一句早被说得面目全非却依然脍炙人口的话——“月黑风高杀人夜”，可要是放在今时，却是落伍了。现今流行的可就是“二十四刀明月夜”，在光线充足的地方迎接人民雪亮的眼睛和雪亮的刀子。

　　其实说到细节的描写，温瑞安是不可不提的。虽然看起来他骗稿费的手段较之古龙更为直接，但却不能抹杀他不错的中文功底。他的文字风格与现今的球员性事报道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从一个模糊不清的点开始，然后不断地在其前面加上定语、状语甚至某语，不断肿大，直至成为一个远看就让人害怕的黑乎乎一大片的没有句读的长龙。有刀为证，“刀”、“一把刀”、“一把好刀”、“一把好亮的刀”“一把亮得让人害怕的刀”……直到有了二十四刀，甚至更多刀才会罢手。这出刀的人是爽了，钱是有了，可是看书的人却是腻了、烦了。最后就不鸟了。

　　有时候，刀多了不见得是好事，倒不如像傅红雪般专攻一刀；明月夜也不见得是好事，亮堂堂的让玉人去何处教吹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