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美国后，几乎天天与小马（马良行）见面、交谈，但有些很想问的话还是没问。没问，是知道他难以回答。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中国女足的小马已不完全是上海女足的小马了。这并不是说，地位高了，影响大了，就摆架子了。而是说，一到了国家队这个层次上，许多事情关系到国家利益、国家荣誉，就不是你想说什么就能说什么的，更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哪像在上海女足时，主教练就是全队的核心，方方面面都围着他转，再说又是金牌教练，也有这个资本。到了国家队，是个新人，什么资本也没有，不要说方方面面，就是

有些功臣老将，也未必买账，场内场外会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至于其他方面，就更不用说了。譬如昨天中国女足告负，大多数在场的中国人很惋惜，很难过，但也有人未必如此。有记者亲眼所见，一位在观众席上观战的来自中国的教练就喜形于色，在偷偷地笑。当这位记者与他打招呼时，他吓了一跳。

　　到了国家队，身也由己，这也是一种本事。昨天赛后，本报特派记者高兴问，将个人感情和私人关系放在一边，你认为小马有什么不足吗？“我不懂足球，足球场上的不足，要请专家评说。到了国家队，身不由己了，个性也有点变了，这说明他在处理和利用上下左右方方面面的关系上，还没到位，至少还没完全到位，这就是不足。如果小马还有机会执教中国女足，这方面的本事还得多加修炼。不然，没到场内，在场外就会输掉。”我说。

　　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积极因素，能顺畅地将自己的足球理念、战术思想贯彻到实战之中，那是当教练的大本事。有了这种大本事，还要有天时，还要有地利。所以，教练这碗饭不好吃，国家队教练这碗饭更是难吃。

　　秦天（本报波特兰今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