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革命还是要喘气，要出线还是要漂亮，要过程还是要结果，这些，如果现在不是，将来也会成为中国足球的大是大非性的问题。

　　是革命还是喘气？作为窗口的中国足球海外市场形势尤为严峻。

　　作为中国足球海外淘金的四大先驱人物，范志毅、李金羽、杨晨、孙继海在2003年的

个人命运迥异，除孙继海在英超的曼城队基本坐稳主力以外，范、李、杨三人都已无法再在欧洲高水平职业俱乐部找到理想坐标，只能重新回到国内足坛寻求第二次创业。

　　一个令人沮丧的现实是，除孙继海、李铁等个别人由于“银弹足球外交”的作用继续在欧洲为中国足球争取阵雷式的轰鸣以外，中国球员的海外留学之路已经彻底从上个世纪末对欧洲足坛的革命式进军退化为近两年的向国内根据地的喘气式缩守。

　　虽然各路媒体不厌其烦地滥炒孙继海进球、邵佳一上场、李铁红牌等刺激人们视觉的细节，但2003年中国足坛海外军团的头号新闻应该是李铁向埃弗顿俱乐部的“垫付式转会”。尽管李铁、辽足以及埃弗顿方面都竭力回避这桩买卖是“贱买贱卖”，但李铁在英超的立足，除了有值得庆幸的因素以外，还多少会伤到李铁本人的自尊。

　　革命一旦不成功或不彻底，带来的后遗症就比较可怕。在20世纪末还是中国足坛老大级人物的范志毅，21世纪初从英国和苏格兰回到上海，竟然惊奇地发现自己已经面临除了在绿茵场下岗别无选择的境地。数月之前，范志毅面对央视足球之夜的镜头悲凉地说出“不管是申花还是中远都可以找我，条件好谈”之类的话的时候，他可能已经意识到，今天的上海已经不是昨天的上海，昨天的范大将军现在已经无人问津。

　　中国足球泡沫留学的副作用也显而易见。在德甲早就失去竞争力的杨晨几经周折重返国内，却卖出了传说中的三年至少500万的身价。海外留学，是求学路，也是淘金路。不管你踢的是德甲、英超，还是德乙、英甲，也不管你是否真的拿到了“毕业证书”，只要你去过欧洲踢球，回国之后就是有了“海外留学背景”，你就是“海归”，一道光环就会罩到你的头上。

　　从国家队的角度看，中国也面临着海归国脚每况愈下的不利形势。米卢在任时，国家队最多时拥有范志毅、孙继海、杨晨、谢晖4名现役旅欧球员，而目前哈恩的这支国家队中却无一名现役海归球员。

　　在近几届世界杯上一鸣惊人的如韩国、塞内加尔、尼日利亚等亚非球队，无不拥有大量的成规模的在欧洲踢球的先驱型球员。中国足球要想登国际大雅，除此一关别无它途。

　　从革命到喘气。2003年，中国足球的海外留学之路坎坷不平，荆棘丛生。悲观地预计，无一名在欧洲职业球队效力的中国国奥队在亚洲12强中的前景不太看好；而即使乐观地估算，到2005年打德国世界杯预选赛时，中国国家队中的应届海归球员充其量不会超过4人，而那时，我们在亚洲的主要对手日本和韩国等队的海归数量会有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