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山情侣笑谈征服珠峰 李伟文:心灵的第二极跨越 | ||
---|---|---|
http://sports.sina.com.cn 2003年06月21日15:24 深圳晚报 | ||
现场采访 采访地点:北京积水潭医院对话提供:深圳电视台《人物》栏目 播出时间:2003年6月20日 夫妻对山有一种共鸣 主持人:当时在什么情况下发现冻伤的,谁先发现的? 李伟文:我们两个人当时并不是紧挨着的,应该说她有她的发现,我有我的发现,冻伤不是一下子就变黑的,它有一个过程。我们走的时候一直有路绳,当时戴的手套比较厚,不太方便,经常要将手套摘下来,里面只有一个薄的手套,在第二台阶的时候,我们的这种操作比较频繁,估计应该是在那个时候冻伤的。 李:下撤的时候我想,以后7000米以上的山都不能再登了。但经过这些天的冷静思考,7000米以上、8000米以上的山还是要登的。 主持人:你们两个都是运动健将,粱群年年都是学校的800米冠军,李伟文是羽毛球高手,你们两个人都拿过很多冠军。当初你们是怎样在登山上达成共识的?是谁影响了谁? 李:是粱群影响了我吧。 梁:其实我们参加的运动项目一直在变(笑)。大学时练中长跑,毕业后打过一段时间网球,后来又打过几年羽毛球。 李:2000年10月我们登了青海的玉珠峰,那个山比较适合初学者,从那以后我们就喜欢上了登山。当时是她报的名,问我参不参加,我说你报名那我也去吧,所以说我是受她影响。其实应该说是同时喜欢上这项运动的。 即使同时登顶也不接吻 主持人:在登珠峰之前,你们登过最高的山峰就是慕士塔格峰,7546米,是不是那个时候两个人在山顶立下誓言,要携手登珠峰? 梁:没有。 李:其实不敢想象去登珠峰。因为山都有不同的高度。有的人登上6000米就不适应了,有的人还能登更高的高度。关键是每个人对环境和高度的适应能力。其实当时登完慕士塔格峰后,我们就想,可能不可能再突破这个高度了。因为8000米以上的高度是专业运动员才能攀登的。应该说做梦的时候想过吧。一开始也没想过登珠峰,我们从来没想过真正把登珠峰作为一个计划去实现。 主持人:看了电视直播后,我们都觉得,粱群、李伟文携手登顶简直是浪漫到极致。假设当时如果同时登顶,我们将看到什么画面呢?会不会摘掉氧气面罩来个KISS(接吻),让珠峰作为你们爱情的见证呢? 李:这个镜头我估计不会有。没有电视直播也不会有。因为当时登慕士塔格峰也没有这样做,只是展开一些旗帜。倒不是说没有这个心情,主要是攀登的路程非常累,到了顶峰以后都已经忘记了需要做这些事情。所以我挺佩服陈骏池的,在登上顶峰后,他还能记起来答应过朋友什么事情,要办几个事,他的记忆力真好。 梁:我同意他的说法。其实能同时登顶已经很不容易,登山时要两个人速度差不多很难得的。 主持人:粱群登顶成功,是第一位登顶的大陆汉族女性,当时压力大吗? 梁:没有。我觉得这次登珠峰能成行、去试一试已经很成功了。而且这次学校这么支持,时间这么充裕,让我们去冲击这座高峰,去了已经很成功了。所以我们没有太大压力,这次适应时间比较长,对环境其实挺适应了。走到后来,我只是觉得一个营地一个营地的走下去,就这么跟着上去了。 再让我选择一次还是下撤 主持人:在整个过程中,你觉得最困难的是什么时候? 梁:是上第二台阶的时候,上中国梯子的地形对我来说真的有点困难。主要是用上肢力量比较多,这是我最薄弱的环节。虽然当时所耗的时间没多少,这种经历确实挺痛苦的。 力量不足以支持跨过梯子的顶上,我真的想过了放弃。我以为已经达到了自己的极限,最后还是咬咬牙撑过去了。 主持人:这个时候李伟文在哪里?梁:他当时在下面,但他不知道是我。 李:我怎么能不知道是你呢?你在攀第二块石头,那块斜的石头,上了两次没上去,上面有个小平台,你还在那里换了氧气瓶。然后你在爬梯子我也是一直在看着你的。因为在8700米,攀那几块石头确实不容易,看上去好像比较简单,要攀上去真的不容易。 主持人:在上第二台阶时,前面有队员挡住了你,你在那里等了两个小时,不然的话你也可以登顶了。 李:不能说得这么绝对,应该说登顶的可能性会非常大。我和队伍中间隔了六七个中韩队的队员,每个人大约要用20分钟,算下来我跟队伍隔了就有两个多小时了。再往上登的话下撤很晚了,总指挥跟我商量,按照原来的规定,这个时候是应该下撤。我只好无奈地接受这个结果。 应该说攀过第二台阶已经非常难得,是很好的冲顶机会,几分钟内就做了这样的决定,既然到了这个折返时间只能做这个决定了。从一开始登山,我们就很强调纪律性,因为登山本来就是一项很危险的运动,没有纪律做保证就会更加危险。在日记里我也写到,假设现在让我再决定一次,在当时的条件下我还是会选择下撤。 登顶时在拍照没顾上直播 主持人:粱群冲顶的时候还是很平静的吗? 梁:应该说比较平静的。看见一群人站在雪坡顶上,特别漂亮,就拿出照相机拍照,都没有顾及他们在转播,要赶紧上去。我就看着阳光里雪花飞舞的美景,一个劲拍照,还是很清醒的(笑)。 主持人:在看登顶的照片时,很多队员都是戴着氧气面罩和眼镜的,惟独粱群是没有戴面罩和眼镜的。 李:登山就是这样,我们在登慕士塔格峰后,很多人都说,在照片里根本认不出谁是谁。 梁:这张照片是证据,是不按规范操作的证据,手套没戴,眼镜没戴,氧气面罩也临时脱了(笑)。 主持人:在登顶那一刻有没有想到伟文。 梁:当然有想过,希望一起登上去,但是没办法了。 两人平安回来就很完美了 主持人:你们都是我们心目中的英雄。最终李伟文没上去,你对这个问题的认识是怎么样的? 李: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在一般人来看,登山自然是登顶为惟一目的的。在我们看来登顶不是惟一目标。我们之所以喜欢这项运动,并不是为了向别人炫耀,我们登了多少座山,这些山有多高、多难。而是希望在这个过程中,人格得到提升。我觉得实现了这个目标才是真正的成功。这次登山创造了我自己的高度,从7546米到8750的,提高了1000多米;另外一点是,我尝试了8000米这个被称为“生命禁区”的高度,为我以后再攀登8000米以上的山峰积累了很宝贵的经验。我觉得这两点只要有一点能实现就算是成功,何况两点都实现了。这次登山没有太多遗憾,还有很多值得我回忆的方面,我觉得是很成功的。 梁:其实我在山下的时候,队长强调了登山最重要的就是听从指挥。李伟文在8700米折返应该是实现了他自己的诺言。虽然没有登顶,但他到达的高度已经很骄人了。而且,山还在那里,有机会还可以再登,最重要的是两个人都能安全回来,就已经是非常完美了。 主持人:这次登珠峰所付出的代价,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李:我们第一次登这样的高峰,参加这么大型的活动,却只受了这一点点伤,应该上天对我们是很仁慈的。我们也看到,很多登山者为了登山,把生命都留在山里,所以说上天对我们还是很眷恋的,应该说付出的代价不算什么。 梁:其实这个问题在下山时就讨论过了。总的来说,我们登山经历的时间还是太短,经验还是欠缺。应该说得到的比失去的多。这次手的冻伤对我们今后的影响不会太大,这次登山应该是不会后悔的吧。李:一直就没有后悔过。(本报记者黎晓斌整理) 登顶的一刻,梁群展开校旗。 这是从8300米营地出发时,队友拍下的照片。 梁群在病房里接受记者采访。 6月,在积水潭医院病房里,梁群已经能自如地上网。 陈玉摄于荧屏 梁群和李伟文难得有这样一段相依相伴的日子。 今年3月,梁群到北京参加训练,李伟文到机场送行。 (图片见PDF版A8版) 作者:本报记者黎晓斌整理
两性学堂--掀起夏日阳光中的爱欲狂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