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申花这七年》连载之“黑腿”宣判莫拉“死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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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ports.sina.com.cn 2003年06月16日10:42 中体在线 | ||
26岁的莫拉,不远万里来中国踢球,他是站着来的,却是躺着回去的。家里有年迈的双亲和有孕在身的妻子,莫拉家的顶梁柱倒下了。 莫拉在无球状况下被踢成粉碎性骨折,这对于足球运动员来说,几乎意味着被判了“死刑”。在离开伤心地广州之前,莫拉等到了当事人的一声歉意;在离开中国回家前,莫拉得到了队友和球迷的募捐。 “我最挂念的人是莫拉,他是个好人,不知他以后还能不能踢球。”他恨恨地掐灭了烟头,“对于那不踢球、只踢人的球员,要坚决把他罚出球场。我从不偏爱哪个队员,我把对他们的爱都深埋在心底,越是喜欢的队员,我批评得越厉害。”从安杰依老头真挚的眼光中,明显表示出了他对莫拉的爱。 莫拉1972年7月出生在巴西,曾在巴西圣保罗市俱乐部队和瑞士斯特卡勒俱乐部效力。1998年初加盟上海申花队,是申花队头号射手和助攻王。 1998年5月10日下午,申花与广州太阳神队的比赛战至第17分钟,广州队5号后卫叶志彬在三米远处从身后飞身铲倒无球跑动的申花队前锋莫拉,只听得莫拉一声惨叫,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当时我们这些坐在教练席上的人也听到了骨折的“咔嚓”声。我护送他到赛地的番禺地方医院检查,结果是莫拉的左小腿胫骨和腓骨全部粉碎性骨折,伤部留有碎片等浮游物。 当天晚上8点钟,莫拉经临时处理后被送回申花队入住的酒店。因为酒店楼梯太窄,担架抬上不去,只好把莫拉停放在酒店大堂内。而此时的救护车司机称没有接到指示,不同意送莫拉到广州就诊,并坚持把担架要回去。我出面据理力争,拒绝番禺方面的做法。为此双方僵持了一个多小时。后经中国足协和广东省卫生局出面,番禺方面才答应送莫拉到广州。于是,我和吴指导将他连夜送到广东省医院。 莫拉一住院,我就留在广州处理一系列善后问题:找医生确诊,协调莫拉吃喝拉撒。尤其是莫拉上厕所大小便,更让我叫苦不迭。同时我即与广州队进行交涉,要求妥善处理莫拉受伤事件。就在莫拉离穗返沪前,太阳神俱乐部才由教练赵达裕和当事人叶志彬到医院探望,向莫拉致歉,并向我和申花俱乐部表示,事情既已发生,太阳神就一定做妥善处理,同时将对全队进行一次职业道德教育。 5月12日,夕阳下的虹桥机场北停机坪,在上海航空公司的大力支持下,舷梯早已进入待命状态。为了让莫拉的担架顺利下机,上航还打开了平时不开的飞机中门,特意多准备了一架舷梯。 迎接莫拉的有数十人之多,董事长郁知非满含热泪,队长范志毅紧锁双眉。当人们围住莫拉的时候,同机回来的我和桑多瓦尔、奥斯瓦尔多却只能远远让在一边。莫拉刚来时并不被安杰依看好,但他以精湛的脚法和极强的进球意识,终于赢得了球迷、队友和教练的肯定。我完全可以说,他是申花队迄今引进的最佳外援前锋。在当年联赛不到三分之一的进程里,他已有5个入球名列射手榜的前茅,谁敢否定莫拉将不是1998年甲A联赛的“金靴奖”得主呢?然而,一条“黑腿”断送了他。 莫拉的父母在巴西已经得知了莫拉受伤的消息,他们说:“到现在我们还不敢告诉莫拉的妻子,因为她正怀着孩子,已有七个月的身孕。” 后来,上海的市府领导也特意赶到莫拉就医的第二军医大学长海医院探视,队友和不少球迷自发地组织募捐……谁都知道,对一位优秀的职业足球运动员,丧失一条腿将意味着什么。 的确,那些天申花全队上下都非常难过,都在为莫拉惋惜。(本文有删节,待续) 评论:收起你的黑腿 几乎每个赛季都可以听到从赛场上传来的“咔嚓”声,有的球员因此不能再从事足球运动,等于被砸了饭碗。 海埂春训打教学赛时,有的中方教练喝斥球员:不会踢球还不会踢人吗?这让不少外籍教练大为困惑,到底是踢球还是踢人?巴西籍教练卡洛斯感叹:踢球不是杀人!据他自己说,他当球员的时候就很少使用铲球这种技术,所以他也不提倡他所训练的球员铲球。 足球场不是角斗场,球员也不是角斗士。所有的竞技项目都是以争胜为最终目的,但不是以废掉对手为前提。 我认识一个原北京队的球员,当时是队中的主力后卫,在1993年全运会上,一条腿的韧带被踢折,那时他26岁。转年开始的职业联赛他成了看客,球衣号码也从2号变成了19号,很少有出场机会。更为不幸的是,那一年他另一条腿的韧带也被踢折了。虽然韧带接上后,他可以像普通人一样走路、生活,但他没能享受到职业足球带来的恩惠。他本来应该能踢上职业足球,接受球迷的掌声与喝彩,当然还有不菲的收入…… 足球需要勇猛和顽强,不需要粗暴和野蛮。在亮出鞋底踢向别人的腿前先想想自己的腿,他只是你的对手不是敌人。(艾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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