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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彩云:中国足球二十年回首

http://sports.sina.com.cn 1999年11月17日 17:27 体育沙龙网友

  为中国足球整理一篇大事记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当我翻开这些近乎与历史的尘封往事的时候我的第一感官是:不忍 回首。但是,历史毕竟是历史,抹不掉、挥不去,今天我们再一次翻开这些滴血的往事,绝不仅仅是为了那份不能忘却的纪念 ,因为我们毕竟还有明天。就在我整理这篇文字的时候,本世纪我们最后一次走出国门走向世界绿茵赛场的梦幻破灭了,在西 亚只有五十万人口的小国巴林,亚洲三流的巴林队以一记令我们的国奥队瞠目结舌入球,替我们关上了走出国门走向世界的大 门。失败又一次拥抱和亲吻了我们,是命运的残酷还是命运的不公,这一切的根源何在?我们到底应当怎样看待近二十年来中 国足球走过的道路,给他一个什么样的评价?也许若干年以后会有史学家去总结这段历史,我作为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当然无权 对这段历史指指点点,我整理这篇文字的真正目的是让所有有良知的国人看到并知道(或者铭记)我们曾经有过这样一段不堪 回首的往事,由于是一家之言难免有失偏颇,尤其是期间一些足球赛事的回忆以及我所掌握的一些材料可能有失当之处,好在 一些网友已经给了我斧正,所以我就斗胆整理出这篇文字。

  1974年文革的尾声阶段,中国足协恢复了它的日常工作,就在这一年我国的足球宿将和专家们在北京看了一部描 写第十届世界杯足球赛的纪录影片《世界在他们脚下》,文革期间中国足球的停顿,以及这期间世界足球的进步让我们的足球 名宿和专家们在痛惜的同时也深感到我们已经落后于世界的足球。中国足球五十年代和世界的强队尚还有一搏,如今面对世界 全攻全守的足球以及顶级球星克鲁伊夫出神入化的表演,中国足球已经到了不堪回首的地步。就在这样的状态下,年维泗受命 重新组建集结国家队。

  1980年,中国队出征亚洲杯失利,年维泗辞职并举荐苏永舜为新的主教练。我总结中国足球的这段历史就从19 80以后开始写起。

  1981年,集中了容志行、沈祥福、迟尚斌、古广明、李富胜等名将的中国队第二次向世界杯发起冲击。在小组赛 中国队横扫日本、香港、朝鲜队后晋级,获得与科威特、新西兰、沙特三队共同争夺亚太区两个出线席位的机会,足球热在中 国急剧升温。在决赛阶段赛事中,中国队一胜一负于科威特、一平一负干新西兰、两战全胜沙特,只要不出现意外,已经解散 放假的中国队就将进军西班牙。但沙特队戏剧性地以0:5惨败于新西兰,给了本已无望出线的新西兰队以重新与中国队决战 的机会。

  1982年1月10日被迫仓促上阵的中国队在新加坡的附加赛中最终以1:2负于新西兰,痛失出线权。此战结束 后,容志行、李富胜等退出足坛,主教练苏永舜则远去加拿大。世界杯从此成为中国足球挥之不去的梦魔。在我的记忆里这是 可能陪伴我一生的一段赛事,因为至今我还印记着当时的比赛的情形,也就是从那一天起我永远记住了沙特人那丑陋的面孔, 更感受到世界足坛黑暗的一面,中国人被人家彻底涮了一通。同时也看到我们的临战经验的何等不足,对我们的对手的了解实 在是太少了。那时的中国足球远远没有今天这般富裕,但是,队员们表现出来的心态远远高于今天。我甚至永远忘不掉容志行 那充满智慧的中场组织调度;忘不掉古广明那凌厉的边路突破;忘不了黄向东的大力抽射;忘不了迟尚斌那稳健的防守;忘不 掉李富胜那精彩的扑救;虽然我们最终没能走向巴塞罗那,但是,我觉得我们输的并不丢人现眼。

  1982年尽管中国国家足球队征战12届世界杯外围赛失利,本年度中国国家队还有一段赛事值得一提,这就是1 982年在印度新德里举行的亚运会赛事,在中国队的全部四场比赛中,小组赛我们胜马来西亚、克孟加拉国,平东道主印度 队,但是在复赛中0:1负于朝鲜队,被挤出四强,在这场比赛中朝鲜队对中国队施展“全武行”,被遭禁赛。

  1983年11月曾雪麟作为中国国家队的主教练带队在本年度参加了奥运预选赛亚洲区小组赛,中国队首战香港以 4:0完胜对手,和韩国队进行第二场比赛中国队在0:3落后的不利局面下,左树生、古广明、柳海广三度破门逼平对手, 毫无“恐韩”可言,踢的回肠荡气。在第三场比赛中中国队和东道主激战九十分钟0:0握手言和,复战韩国队双方以0:0 战平,再迎战东道主泰国队在雨中0:1负于对手,再战香港队尽管3:1胜出,但是因为泰国队和韩国队双双战平出线,我 们被无情地淘汰。在回忆这段往事的时候,我们或许对我们今天的冤家对头韩国队有更清楚的认识,我们大约就是从这个时候 起和韩国人在足球上结下了不可化解的梁子,但是,我们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时候的中国足球尽管也输,但是并不惧怕什么人 。

  1984年,高丰文执教的中国青年队在墨西哥世界青年锦标赛中历史性地打入前八名,队中一批主力,如李华筠、 贾秀全、柳海光、李辉等成为日后中国足球的一代担纲大将,李华筠更是与荷兰新星范巴斯腾等一道被国际足联评为世界“六 大希望之星”。中青队的这个成绩是我们足球的一次历史性的突破,因此,在回忆这段历史的时候我觉得高丰文是我们足球历 史中很值得一书的人物,在他的几次执教国家队国青队的执教生涯中我们的球队都取得了很好的成绩。但是,他把体能看的重 过一切,这种体能至上的基调,一直到今天外在左右和影响着我们的足球。因此,今天当我们面对昔日曾是“希望之星”今日 却在开饭店的李华筠,我们的心理的确有一种难言的沉重,或许我们也应当替李华筠问一声:“是谁毁了我?”1984年的 亚洲杯很值得我们回味,在小组赛中我们先是以6:0大胜阿富汗,继而又以同样的比分大胜约旦,2:0胜了香港,小组赛 的最后一个对手是卡塔尔队我们最终以1:0拿下了它,但是,就是这个卡塔尔队在以后的岁月里屡屡扮演我们的“终结者” 的角色,成为我们前进路上的真正的绊脚石。在同年12月3日开始的复赛阶段首战我们0:2负于伊朗队,接着我们2:0 胜了新加坡队,3:0胜了印度队,5:0大胜阿联酋队,成功地进入半决赛。在半决赛中我们1:0战胜科威特队,最后和 沙特队争夺冠亚军,以0:2惜败对手屈居亚军。这是中国队在二十几年的征战史中比较辉煌的战绩之一。当时的中国国家队 在亚洲是很有实力的队伍,如果用我们足协今天的“定位论”来衡量我们无愧于“亚洲一流”。

  1985年 曾雪麟执教的国家队再次出征世界杯。当时的中国队是亚洲杯亚军,队员拥有贾秀全、李华筠、古广明 、柳海光等亚洲级球星,中国队在小组的最后一战是主场对弱旅香港队,打平即可出线,但舆论和球迷普遍持中国队不赢香港 两个球以上便不算赢的激进态度。然而结果都足以令任何人为之瞠目,强大的中国队在占尽全场优势的情况下竟以1:2输给 了小小的香港队。球迷们为此痛哭流涕,他们围堵双方球员、砸烂公共设施、袭击外国人,要求与足协领导对话,酿成了轰动 一时的“5·19事件”。事后,曾雪麟主动承担责任,辞去了中国队主教练的职务。将来,不论什么人书写中国足球的历史 85年的“5,19”肯定是历史中重要的一笔,因为他是中国球迷因为足球导致的第一个很大的事件,以至于当时的国外传 媒有这样一种说法:“5,19事件标志着中国人向着文明迈进了重要的一步”。尽管这话与球迷的“打砸抢烧”格格不入, 但是,在十几年后的今天我们再去掀动这页往事的时候,对昔日的那些过火的球迷确实有了几分深深的同情和理解。更为中国 足球的不幸命运而扼腕叹息。以至于在98年的夏季的法国世界杯上当德国足球流氓把法国宪兵打的人事不醒的时候,回忆起 一九八五年中国的“5,19”,我的心里有一种不尽然的滋味。

  1986年,柯达杯世界少年(17岁以下)锦标赛在中国举行。起用谢育新等超龄球员的中国队打入前八名,不久 后,该队主教练高丰文出任国家队主教练。

  1987年,中国足球队在高丰文的指挥下参加汉城奥运会预选赛。5月20日,凭借唐尧东的一个头球,中国队以 1:0击败香港队。10月26曰,主场输球的中国队在客场东京与日本队背水一战,柳海光和唐尧东的入球,使中国成年球 队第一次得以晋身国际大赛决赛圈赛事,高丰文的声誉在此时达到颤峰。

  1988年,中国队在汉城奥运会上与由青年队员组成的西德队、瑞典队及非洲弱旅突尼斯队同在一组。在对西德队 的比赛中,德国队强大的攻击力,让中国队毫无还手之力。随后,中国队又以0:2负于瑞典队,0:0战平突尼斯队,三战 下来,一球末进,净负5球,被国际足联秘书长布拉特讥为“最没有进取心的球队。”这个不光彩的帽子至今还在我们的梦幻 中陪伴着我们前行。

  1988年,中国队再次踏上世界杯预选赛的征程,在以4:3的总比分淘汰劲旅伊朗队之后,中国队晋级在新加坡 举行的亚洲区决赛。

  1989年10月,在新加坡的亚洲区六强决赛中中国队首战便凭麦超的两记入球2:1力克出线大热门沙特队。次 战,中国队遭遇阿联酋队,在以1:O领先大半场的情况下,于最后3分钟连失两球。以后的岁月里“黑色的三分钟”成了我 们失败的一种自我解嘲和安慰。随后,中国队在与韩国和朝鲜队的比赛一负一胜,以4战积4分的战绩迎来了通向意大利之路 的最后一块绊脚石卡塔尔队。在与卡塔尔一战中,中国队复制了对阿联酋的“黑色三分钟”,被对手在最后3分钟连下两城, 后来居上。中国足球又一次与世界杯擦肩而过。路透社从北京发出的消息称带看11亿人民期望的中国队输给只有30万人口 的卡塔尔队,中国球迷对此难以置信,有人气得昏了过去,有人气得心脏病发作。

  1990年,高丰文率领的中国队在北京亚运会上以0:1负于泰国队,无缘晋身四强。赛后,高丰文被迫交出帅印 。1991年3月,中国足协在昆明推出国家队主教练竞选活动,结果,在几名热门人选中,李应发、王后军、刘国江、戚务 生均不成而退,有备而来的国奥队主教练除根宝以最高票数当选国家队主教练。9月3日徐根宝指挥国奥队在一场关键性的比 赛中力克“亚洲奥运最强队”朝鲜队,打入亚洲区六强决赛。但几乎与此同时,已经率先打完联赛、拿满保级底分14分的国 奥队,却被辽宁与大连队联手打假球从甲A测了下来,中国足球的丑陋面由此暴露无遗。

  1992年6后,徐根宝率队南下吉隆坡,为争夺巴塞罗那奥运会的入场券而与亚洲诸强放手一搏。行前,徐根宝郑 重其事地向国人立下了“横下一条心 ,一定要出线”的军令状。四战之后,中国队拿到6分(两分制),如无意外将进军巴 塞罗那,但黑暗的亚洲足球这时却又“意外”了一把,西亚兄弟之间的默契,将理论上早已出线的中国队逼上与韩国队火并的 绝境。结果,中国队在上半场前9分钟内即被韩国队连下三城,以1:3败下阵来,失去出线权。回国后,千夫所指的徐根宝 兑现诺言,辞去国家队主教练职务,成为中国足球史上第一位没有来得及带国家队便已匆匆下野的国家队主教练。

  1992年国奥队的失利使中国足坛聘请外国高水平教练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当年冬天,中德台资的上海大众汽车 有限公司决定出资为国家队聘请高水平的德国教练。中国足协考察组接受在德国踢乙级联赛的古广明的建议,决定请曼海姆队 教练克劳斯·施拉普纳来华执教,并由徐根宝等担任施拉普纳的主要助手。施拉普纳在合同期内的主要任务是带领中国队打美 国世界杯决赛圈。同年,第一届世界女子足球锦标赛在中国广州举行,最后美国队获得冠军,中国队因在四分之一决赛中惜败 丹麦队,未能进入四强。

  1993年施拉普纳军团在亚洲杯上取得第三名的较好成绩。回国后,施拉普纳以其德国式思维在国家队走马灯般调 兵换将,到世界杯预选赛前,先后被施拉普纳召进国家队的球员达到70多名,但主力阵容却迟迟未能确定。背负着12亿中 国人世界杯梦想的中国队就这样西出阳关,与伊拉克、约旦和也门三队作客场较量,结果中国不仅输给劲旅伊拉克,也不敌本 组公认的鱼腩也门,赛程刚刚进行到一半,中国足球的美国梦就已化为泡影,施拉普纳随即失去对中国队的指挥权,执行教练 戚务生成为中国队的新主人。在稍后成都主场比赛期间,全国球迷云集蓉城,发出冲国足球“SOS”紧急呼救呼吁。在当年 的中国足协大连会议上,与会代表一致同意对中国足球进行职业化改革。当年,由健力宝集团独资赞助的中国健力宝青年队在 朱广沪、李辉的率领下前往巴西留学,此举被称之为中国足球的希望工程。同年底,中国第一个带有职业味道的俱乐部联赛在 广东举行,共有8队参赛。当时不少人对这种划地为牢、集中进行的所谓联赛及其惨不忍睹的票房状况提出质疑,但足协有关 负责人认为 即使只赚进8元钱,也是职业化的成果。

  1994年,中国首届职业足球联赛---万宝路足球联赛揭幕,12支甲A球队参加了22轮的角逐,结果大连万 达、广州太阳神、上海申花分获冠、亚、季军,江苏迈特和沈阳六药队降级。同年,.戚务生率中国足球队参加广岛亚运会, 在许多国家末派出一线队伍参赛的情况下,中国队取得亚军,平了曾雪麟在亚洲杯上获亚军的纪录,戚务生由此集国奥、国家 队主教练干一身,成为中国足协心目中的大红人。

  1995年,上海申花、北京国安、大连万达成为当年联赛的二甲得主,曾十夺全国冠军的老牌劲旅辽宁队和青岛海 牛队落入甲B。广州太阳神队主教练张京天在客场击败辽宁队后,当众指责辽宁省体委主任崔大林,要求他对"东北虎"的降 级负责。辽宁在年底的足球工作会议上寻求以甲A扩编的方式解决降级之危,但终因反对者众而未获通过。同年,中国兴起一 股商业比赛热,不少大公司纷纷以巨额出场费请外国俱乐部强队来华作访问比赛,国家队和北京国安队在一系列商业赛事中的 胜利,便有关当局和亿万球迷产生中国足球一步登天的幻觉。

  1996年,由戚务生领衔的国奥队参加亚特兰大奥运会预选赛,在顺利通过小组赛后,国奥队进军吉隆坡参加亚洲 区决赛,首战4:2击败哈萨克斯坦队后,戚务生涕泪交加次战沙特,双方1:1握手言租再战韩国,中国队0:3惨败;失 去争夺出线权的资格。赛后,国内传媒掀起第一次"倒戚浪潮"。与此同时,中国女足在亚特兰大奥运会女子足球赛勇夺亚军 ,她们清贫的生活和艰巨的努力引发了国人的无限同情。同年底,戚务生率领国家队出征亚洲杯,在小组赛中一胜二负,其中 0:1负于日本队一战堪称中国足球史上最可耻之作,"戚家军"虽然借助叙利亚人的体育精神进入八强,但随即被沙特队淘 汰,创下中国队自参加亚洲杯以来的最差战绩。此后,国内传媒借亚洲杯之败掀起第二次"倒戚浪潮",但在中国足协有关领 导的袒护下,戚务生再次稳坐教练席。这一年的另一个热点是上海某报发表的署名文章《中国足球十问》该文大暴中国足协内 幕,一时洛阳纸贵。但该报不久即被迫就此文章向中国足协道歉,作者则就此从足球报刊上销声匿迹。同年甲A联赛,大连万 达队以不败战绩夺冠,上海申花屈居亚军,八一勇夺第三名,广州松日和深圳飞亚达队降级。

  1997年:这一年的第一件大事,是留学巴西三年的健力宝中青队回国备战世青赛,在国内进行的热身赛中,健力 宝队7战2胜5负,在随后的马来西亚世青赛屯健力宝队2平1负,小组未出线。人们从这支"希望之旅"身上末能看到希望 。不过,这一年真正至高无上的大事还是世界杯预选赛,但戚务生的国家队令中国球迷再次备受虐待。9月13巳中国队在主 场先胜后负,2:4败在伊朗队脚下。9月20曰,中国队客场1:1逼和卡塔尔队。10月3曰,中国队主场1:0击败沙 特队。10月10巳申国队客场2:1力克科威特队。10月17曰,中国队客场1:4负于伊朗队,创下中国队在正式的洲 际锦标赛的最大比数输球纪录。10月31巳中国队在主场再次先赢后输,2:3负干卡塔尔队。至此,中国队的法兰西梦基 本落空,本世纪中国足球的最后一次机会被断送了。

  1998年在国际管理集团的掺和下,中国足球又向前迈了沉重的一步,把无能的将帅戚务生炒了鱿鱼,为了安抚十 强赛在朝野上下引起的普遍的不满,足协在十强赛之后的总结会上由何慧娴女士代表足协做了一个总结发言,从此,被舆论上 下当作笑料的“二流理论”在中国足球历史上起了“定位”作用。为了表明足协打开大门引进新思维的决心,英国人鲍比。霍 顿走进了我们的视野,这个持有国际足联高级讲师证书的英国人来到中国便受到了中国朝野上下的一片信任,于是,他很快将 中国国家队、中国国奥队的大权集于一身,开始了他在中国的执教生涯。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个人的能力以及他的思维方 式和派兵布阵越来越受到处于“初级阶段”的中国球迷和舆论的不客气质疑,在同年的亚运会上尽管在这之前霍顿先生说:“ 我们是亚洲最好的队伍”可是,亚运会上的第三名的成绩,让所有善良的中国人感到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1999年奥运会外围赛预选赛事拉开,中国队在小组赛中和越南、朝鲜、缅甸三国同分一组,在小组赛中中国队以 全胜的战绩(未失一球)进军于九强赛,不知道是小组的轻易取胜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在展望就强赛小组赛的时候,主教练霍顿 先生又出“豪言壮语”:“我们不但小组出线,还要进军悉尼奥运会拿牌。”但是,命运和中国国奥队又开了一次残酷的玩笑 ,我们和老对手韩国队分在一个小组,尽管国奥上上下下一片“不恐韩”“结束恐韩历史”的呼声,但是,中国队还是在全部 四场比赛中以一胜二负一平积四分的成绩提前“毕业”,目送并不怎么样的韩国人在他们的主帅许丁茂的带领下登上了去往悉 尼的航班,本世纪中国足球最后一次走向世界的梦幻彻底破灭。

  我不是一个史学家,我更不愿意去总结这样的历史,因为透过中国足球着历史的表象,我似乎看到了我们先祖们的耻 辱往事今天依然在我们的身边演绎着,发生着,因此,我们更有理由问一声:这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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