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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9日星期二北京晴上海小雨足球总让人怀旧 飞机从首都机场起飞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50了,所以,当我走出上海虹桥机场的时候,是夜里11∶10。 相比于北京,上海的天气无疑是潮湿而略显闷热的。 我拨通了先期抵达上海的ISL公司林先生的电话。本来我是想住在本次四国赛四支参赛队将要下榻的国际酒店,目的嘛,自然是为了便于采访,所以事先托林先生给自己订一间房。 但电话那头传来了林先生无可奈何的声音:“对不起,酒店接到中国足协的通知,来采访的记者一律不能入住,所以……” 我没有追问为什么。本来,记者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就是球队“敬而远之”的对象嘛!只好让“的哥”调整行车路线,直奔足协指定的记者下榻酒店——奥林匹克俱乐部。 奥林匹克俱乐部是一家差不多“三星级”的酒店,座落在上海八万人体育场的旁边。当车子驶近酒店的时候,望着背景里那貌似雄伟的“八万人”,我不禁又回想起了去年来这采访“九强赛”时的情景。 我记得那是1999年的10月20日,霍顿带领国奥队在“八万人”以1∶1战平了韩国国奥队,几乎彻底失去了小组出线的机会。那一夜失望之极的中国球迷围聚在国奥队下榻的东亚富豪酒店的楼下,高呼“霍顿下课!”、“解散国奥!”的口号。为防止意外发生,国奥队全队只能失魂落魄地演出了“连夜大搬家”的一幕。 也就是在那一夜,也就在住的奥林匹克俱乐部三楼的一间屋子里,我写下了一篇题为《上海:中国足球世纪末的挽歌在吟唱》的采访手记,用笔记录下了中国国奥队远离“奥林匹克”的过程与感受…… 将近午夜12∶00,我入住了酒店。在前台,我查了一下住宿记录,好家伙!已经有好几十位来自全国各地的同行进驻了!在没有联赛的日子里,“四国赛”几乎成了国内体育报刊少有的几根“救命稻草”之一了。 放下行李便去了《足球》报雷青峰的房间。当天中午到上海的小雷向我介绍了今天有关中国队的两条消息——一是“训练没什么可写的”,二是“国家队对队员接受记者采访提出了‘三大纪律’”,其中包括“不准谈球队技战术”、“不准队员之间相互评价”等等。看来,大敌当前,国家队又开始“森严壁垒”了。 上海此时正值雨季,我和小雷聊天的时候,窗外又在下着不大不小的雨。 凌晨2∶00多,上海《新民晚报》的哥们儿姬宇阳突然打我的手机,说他刚写完一堆稿子,没事了,想过来找我聊天。当然,因为太晚了,后来他没来。 我因此又回想起了3年前——1997年“十强赛”,中国队在大连首场对伊朗队比赛前一天晚上,我和小姬在房里聊了几乎一整夜。在天即将大白的时候,我们俩得出了一个共同的结论:此战中国队必输无疑!而在当时,一同到大连采访的记者们大多认为中国队能够战胜伊朗队。第二天,中国队在2∶0领先的情况下连失4球,真的以2∶4输掉了比赛。打那之后,我和小姬都不在比赛前再那么热火朝天地聊了——因为,我们同样不愿再“聊”出中国队的失败。 “四国赛”让我回忆起了“九强赛”,也回忆起“十强赛”——这种“怀旧情结”实际上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只不过,对于中国足球的“怀旧”是“可怕”的——“可怕”在于你怀出的“旧”只有失败的伤感,而没有胜利的欣慰…… 什么冠军?冠什么军? 不到9∶00,就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还不快起,该去看训练啦!”小雷在电话里大声说道。 昨天从北京启程之前,便从有关渠道打探到国家队今天上午将要和上海申花青年队踢一场教学比赛,显然,看教学比赛可要比只看枯燥的训练“有趣”多了。所以,一骨碌爬起来,用凉水“浇了浇”脸,便和小雷出酒店打上车直奔训练场。 见到了老米。他正在和国脚们在场边一个防雨大棚里换着训练服。足有四五十位记者哥们儿、姐们儿云集在左右。 “Hi!Enjoy your life?”老米坐在那里笑着问我。 “yes!Every day and……every night!”记者的回答,引来周围同行的一阵笑声。 “享受生活”是米卢的口头禅;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每次见面老米都要“劈头盖脸”地问我是否享受着生活。 主力一拨都上场做准备活动了,在场下的替补队伍中,我看到了小王涛、徐阳、佳一和云龙。其中小王涛的左腿膝盖处打着厚厚的绷带,走起路来直犯“别扭”。一问才知,上周日主场对武汉红桃K比赛时“掰”了一下,队医一检查怀疑是内侧副韧带部分撕裂,“够呛,恐怕打不了了。”他苦着脸说。 和小王涛一样3天没正常训练的还有邵佳一。“我倒没那么严重,是拉伤,明天就可以恢复正常训练了。”佳一一脸天真的神情,说起话来像个“中学生”。 坦白地讲,教学赛踢得非常之沉闷,场上双方队员绝少叫喊,老米和翻译偶尔会喊上几嗓子;几十位记者站在一堆,默默地看着——只有摄影记者按动快门的声音不时响起。 当时有一种感觉,训练场就好比一个“古墓挖掘现场”。双方球员就是忙忙碌碌的“挖掘工人”,而吾等这些记者如同无聊的“看客”,只等着古墓挖掘出来,打开棺材看一看里面的究竟而已。 国家队不是进了三个球就是四个,反正进了球包括进球者本身都没什么反应。只有申花青年队某位小球员一个出人意料的转身,晃过两名国脚时,记者中间才有了一丝惊叹! 除了青岛海牛的陈刚以及黎兵、宿茂臻两名归队老国脚之外,国家队的主力阵容没有更多的变化。90分钟的教学赛更像是一种“形式”。 训练结束,队员乘车返回酒店,记者则迅速地将米卢和翻译小虞围在中间——有点像儿时歌中唱道的“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听妈妈讲那过去的故事”那感觉。 记者提着“老掉牙”的问题,老米做着“老掉牙”的回答,伴着“老掉牙”的微笑表情…… 国家队下午没有训练,因为天气预报说上海要刮“台风”了;加之这两天训练国脚们普遍感觉疲劳,所以,老米决定让队员放松休息。 从中午开始,北京就有同行打电话,问我的问题都是一个:“是米卢说要拿亚洲杯冠军吗?”原来,今天许多报纸和网站都刊发了“米卢誓言夺取亚洲杯冠军”的消息,说是昨天中午训练完米卢对记者们亲口说的…… 我的第一反应是,这肯定是一则与事实多少有些出入的“新闻”——盖因像老米这样“老奸巨滑”的人是不可能说出“一定要夺亚洲杯冠军”这样的话的——即使有人“拿枪顶着”,他也未必会。 多方打听,最后我弄清了这则“振奋人心”的消息的由来,昨天训练场边,有记者问米卢“参加亚洲杯您的目标是否是夺取冠军?” 老米当时问记者们“中国队是否曾夺得过亚洲杯冠军”。在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后,米卢说:“参加比赛,就要全力争取胜利,我们应当树立夺取冠军的信心;但我们同样要认清自己的能力和定位……”实际上,老米的潜台词是中国队并未具备亚洲杯夺冠的绝对实力。 但老米的一席话被人掐头去尾,成了“誓言夺取亚洲杯冠军”了。真不知写这则新闻的记者朋友是一个怎样的用意——想“逼”老米一言九鼎,无路可退?还是自己渴望中国队夺冠而先来个“画饼充饥”? 冠军?什么冠军?冠什么军? 对足球的理解 昨夜的台风夹杂着的暴雨在今天上午便“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了。 10点多起床听说中国队正在体育场适应场地训练,便忙不迭地背起相机出门。好在住的地方离体育场用可然的小说《临门一吻》里的一句话形容就是“蹲着走也就两分钟”——不一会,“米家军”的队伍便出现在眼前了。 米卢正在指挥全队在半块场地上进行分队比赛,其中由江津、陈刚、李伟峰、张恩华、吴承瑛、大李明、李铁、祁宏、申思、黎兵、宿茂臻11名国脚组成的“一拨”显然基本上就是明天首场比赛的主力阵容了。 “新郎倌”张恩华昨天下午按时到上海向国家队报到,米卢旋即将他安排进主力阵容试脚,足以见得对其的重视。 相比于昨天上午对申花青年队的教学比赛,中国队今天训练的情绪高涨了许多,像大李明、申思、黎兵等人的状态都不错。 小王涛在邵佳一重新随队进行正常训练之后,成了场边惟一的“看客”,不知他的伤会不会影响到下周日随国安队出战联赛客场对山东鲁能队的比赛,反正,这次四国赛已经与之无缘了。 训练结束之后,米卢又像往常每次集训时一样,让全体教练、队员聚在一起,招呼我给留张影——细想起来,我已经拍过差不多有10次“米家军”的全家福了,每一张都各不相同——“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下午3∶00,本次四国赛赛前新闻发布会在体育场新闻中心会议室召开。之前,在休息室里,我看见伊拉克南斯拉夫籍主教练米勒与米卢谈笑风声,根本不像前几天有媒体披露的什么他们是“民族仇敌”。 就在新闻发布会开始之前,申花队主帅彼德带着翻译李良石也匆匆赶来。老彼德在与米勒亲切寒暄之后,便拉着米卢从会议室走向场地。原来,彼德要给首次带队在上海八万人体育场比赛的米卢详细介绍一番场地草皮的状况,以使老米更为“心中有数”。 发布会吸引了七八十位记者,其实报名采访本次四国赛的记者据介绍有一百七十多名。也不知剩下的那一百来个哥们儿、姐们儿哪去了。 乌兹别克斯坦、伊拉克、泰国的三位主教练依次向记者介绍了本队的情况,轮到米卢,他微笑着说:“首先我代表东道主对三位主教练率队来中国上海参加比赛表示欢迎……” 实际上,乌、伊、泰三名主教练再怎么介绍各自的球队,记者们也无法消除对三支球队的“陌生感”,而米卢不论怎么介绍中国队,记者们也听不到更新鲜的内容,所以,4名主帅“规定发言”之后的答记者问反倒提起了记者们更大的兴趣。 一位记者直言不讳地问米卢:“参加四国赛来的三支球队水平有限,中国队是否能通过这样的比赛得到提高?” 米卢当场用平静的语气对提问者进行了“批评教育”,他说:“每一支球队都要学会尊重对手,世界上各支球队水平差距已经越来越小,重要的是认真投入的比赛对参赛球队都有帮助……而且,这次来上海的三支球队也都将参加亚洲杯决赛阶段的比赛,要客观地评价它们的水平。” 或许是受到了中国记者所提问题的“刺激”,那三位主教练在回答下一个记者所提的“亚洲杯的目标是什么”的问题时,都“绵里藏针”地表达了各自的雄心壮志—— 乌队主帅说:“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伊队主帅说:“只要我们准备充分,我们应当有权力去取得最好的成绩……” 泰队主帅则说:“虽然泰国队存在一些不足,但足球场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轮到米卢,他开口说道:“我同意上述三位主教练的观点……”引来记者们一片笑声。 虽然4名教练有着不同的个人经历与民族背景,但他们对于足球的理解却有着很本质的相同之处。言语中,他们都提到“重要的在于球队训练、比赛中的态度,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在比赛时表现出自身的能力、水平,而不仅仅在于一定要取得怎样的成绩……” 我一直觉得,作为中国人,我们对于足球的认识、理解似乎总是“隔着一层东西”,而触及不到其真正的内涵与本质。 我们实际上有许多工作要做,许多思想需要改良,但在此之前我们的“目标”却总是异乎寻常的“高远”…… 9月1日星期五晴间多云难以掩饰的失望 上午,四国赛组委会组织四支球队的主教练召开了本次比赛的赛前联席会。听说,米卢不高兴地“提前退场”了。 原因还在于有关比赛中换人次数的问题上——米卢坚持一场比赛可以报名22人,可以换至少8名球员;但乌、伊、泰三位主教练却提出应当按国际比赛惯例,即每场比赛报名18人替换3名球员,最多不能超过5人。 米卢自然想通过在比赛中多换人来实现他考察队员的目的,但像泰国队此番一共才来了17名球员,怎么可能答应随便换人呢!于是,米卢“舌战群儒”,但最后“寡不敌众”,中国足协作为比赛组织者只能决定“少数服从多数”——每场比赛报名18人,最多可替换5名球员。老米对此失望之极,未等联席会主持人最后宣布会议结束,便起身离座而去了。 中午,中国队召开了赛前准备会。米卢讲完了比赛的要求之后,特别提醒队员“不要轻视对手”。事先知道1998年亚运会,中国队曾在曼谷与泰国队交手,当时金志扬作为中方教练组成员辅佐霍顿,所以,老米还请金指结合着那一场比赛给队员讲了讲成功的经验。 待金指讲完,米卢突然问国脚们:“都谁参加了那场比赛,请举手。”结果,江津、张恩华、李铁、黄勇、李伟峰、舒畅6人的手高高举了起来。于是,米卢又让张恩华作为6人的代表,站到前面给大家介绍了与泰国队比赛自己的感受。 足协副主席南勇也专程赶到上海,为国脚们做了动员。恐怕这个时候,人们最担心的都是中国队会不会在自家门口“阴沟翻船”吧。 晚6∶00,伊拉克与乌兹别克两队率先登场亮相。坦白地讲,两个队的表现都出乎了自己的意料——虽然都历经了几十个小时的长途转机飞行,但比赛伊始,双方以快对快,打得有声有色。尤其伊拉克队,球员脚下技术熟练,传球准确、默契。禁区外的远射大都“八九不离十”。最后,伊拉克队以2∶0取胜。比赛后,伊拉克球员兴高采烈,相互击掌叫好;而乌兹别克队员则沮丧地坐在场地上,进行“痛苦的反思”。 在伊、乌两队下半场比赛进行到一半时,中、泰两队进场在两侧球门后面做着准备活动。米卢仍然拿着那件印有“中国之队”字样的红色T恤衫,微笑面对着看台上高呼其名字的上海球迷。 比赛开始之后,实力上的优势让中国队占据了更多的主动。泰国队并没有像前天刚到上海后其主教练怀特所言的“要对攻绝不退守”,而是屯兵于中后场,打起了自己擅长的快速反击。 宿茂臻在十二分钟的时候,以“推土机”的方式倚住比他矮一头的对方后卫,将球打入了球门。 米卢从教练席上站起来,虽然没有太兴奋的举动,但看得出,如此之快的率先破门令其感到欣慰。 祁宏的一脚远射为中国队又进一球,使中国队以2∶0领先结束了上半场的比赛。“这么打下去,中国队肯定能赢四五个了!”记者中有人预言。 不过,上半场中国队仍然暴露出中场控制不力、传球失误过多的老毛病,进攻的方式方法也显得单调一些;相反,矮小的泰国人几个人之间的快速倒脚,有时令中国队的队员有些“无所适从”的感觉。 本以为米卢会在下半场一开始换几个队员,但中国队却以上半场的原班人马从休息室中走出,“难道老米不想多考察几名球员了?”我在心里打起了问号。 下半场,泰国人在消除了对中国队原有的几分“恐惧感”之后,迅速以“大无畏”的精神开始了他们的反击——先是一脚远射击中中国队门柱,后又一次进球被判越位在先,而中国队在不断的停球、传球、解围的失误中,难以组织起更为有效的进攻与防守阵型。只有吴承瑛左路的助攻以及几次两三名球员之间的一脚传球配合推进让人“眼前为之一亮”。 就在下半场替补上场的宋黎辉一脚劲射中的,使中国队以3∶0领先之后不久,泰国队以一记“世界波”终于洞穿了中国队的球门;两分钟之后,韩国主裁判便吹响了比赛结束的哨声。 赢球的中国队队员脸上没有丝毫的快乐可言,输球的泰国队队员脸上却露着几分自责与遗憾。 米卢很失望——尽管他强挤出那“标致性”的微笑,尽管新闻发布会后他仍然“习惯性”地与几位女记者、女工作人员谈笑风声——但我从他的眉宇间分明清晰地读出了“失望”两个字…… “博拉,enjoy your life!”在米卢乘专车离开体育场之前,我走近他小声说道。 “为什么不呢!”老米很潇洒的样子和口气。 米卢和他的车迅速地消失在上海五光十色的夜幕中。这是一个快乐的周末夜晚,我不知道快乐的人中有没有老米…… 9月2日星期六晴享受生活 今天上海的天气可以用“暴热”来形容了。 上午训练之前,米卢简单地在队会上总结了一下昨天对泰国队的比赛。他的开场白是:“首先我要祝贺你们,昨天你们很顺利地取得了比赛的胜利……”米卢总是如此,无时无刻不在给手下的弟子们以充分的认可与鼓励。 当然,老米也没忘了委婉地向国脚们指正比赛中的不足,他认为昨天的比赛中国队在控制球方面做得有不足,尤其在传接方面失误太多。“希望大家真正地理解我的控制球要求的含义。”他说。 随后的训练相对轻松,老米带领昨天的主力队员进行恢复性训练,而老金则带着替补队员进行传接球练习。 本来,足协安排训练后记者可以到国家队所住的酒店进行采访,但训练结束回到酒店之后,米卢便不见了踪影。领队李晓光告之,老米和夫人、女儿一起出去了。我想昨天那场令老米有些失望的比赛之后,他不愿再面对记者们的提问了吧。 整个沪上媒体对中国队首场对泰国队的表现普遍评价不高。 这也难怪,面对半职业球员组成的人员不整的对手,又挟主场之利,中国队并没有在比赛中表现出更为强大的实力;而伊拉克队在比赛中却展现了较高水准的个人技术与熟练配合。中国队明天与伊队的交手,恐怕会是一场很艰难的比赛。 晚上7∶30,一家给“中国之队”提供赞助的洋酒公司在体育场附近的“星”酒吧组织了一个名为“为中国队加油”的Party。应主人之邀,米卢带领上海三国脚——申思、吴承瑛、祁宏以及李伟峰、邵佳一出席。他们的到来让现场数百名球迷一片欢声雷动。 “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看到这么多漂亮的小姐。”米卢站在台上,笑容可掬地说道。 组织者安排了好几项游戏活动,其中第一项是让米卢和申思分别在台下的人群中找两名“队友”组成一支队伍,竞赛内容是距目标5米左右将球射向一个60公分直径的圆洞。 我正和其他摄影记者在台前准备拍照,不曾想被老米“抓了壮丁”。“不要紧,Enjoy your life(享受生活)!”老米笑着对我说道。 因为穿的是一双皮鞋,所以老米当即脱去鞋和袜子,并且把西裤的裤角挽至膝盖,光脚站在台上,样子很滑稽。 “博拉,您像个渔夫!”我趁主持人宣布规则的时候,小声对老米说。 “是的,我要钓一条大鱼!”老米跃跃欲试道。 也许是赤脚的原因,老米在本来是自己“长项”的“射门”中仅三罚一中,申思则是“技高一筹”,三罚两中,虽然我为本队扳回一分,但申思那一队的一位小姐在规则允许的情况下用手准确地将球射中,使得米卢一队以2∶3败北。 老米颇有风度地向申思祝贺,不过转过头也颇不服气地说道:“地太滑了,要不我可以三罚三中的。” 佳一、祁宏、李伟峰、吴承瑛也先后上台与球迷们做游戏,欢声笑语一直荡漾在四周。 “享受生活”——哪怕生活有时并不那么尽如人意。米卢的情绪感染了他手下的几名弟子,让他们暂时忘记了昨天那场令人失望的比赛,也让他们暂时忘了明天还有一场更为艰苦的决赛在等待着他们…… 伊拉克队在战胜了乌兹别克斯坦队之后,士气旺盛。“我们经过两天的调整,明天我们的状态会更 好……”伊队主帅米勒在今天接受记者采访时充满信心地说。 明天将是米卢与米勒两位漂泊异乡的南斯拉夫人之间的一次“对话”。米卢是绝对不希望输给自己的“同胞”的。但是,他的球队能为他“争”这口气吗?2000年9月3日 星期日 晴一个欢乐的夜晚 中午,听说上海“地主”彼德洛维奇请米卢和伊拉克队主帅米勒共进了午餐。想必三位同胞要共叙一番昔日友情,尽管晚上米卢与米勒两人之间将展开一场激烈拼争,但这并不会影响两人在餐桌上的友好。 米卢曾经给我讲过这样一个故事:1985年当他执教墨西哥队时有一次与萨尔瓦多队进行一场友谊赛。当时萨尔瓦多队的主教练正是本赛季初从北京国安队下课的乔里奇。比赛前一天晚上,米卢与老乔异国相逢自然也格外亲切,茶余饭后两人一起玩起了一种南斯拉夫玩法的纸牌。结果,老乔“技高一筹”得胜而归,老米在分手时对老乔说道:“今天打牌你赢了,但很遗憾,明天的比赛只能是我赢了。” 果然,第二天墨西哥队以2∶0战胜了萨尔瓦多队,米卢也算是报了牌桌上的“一箭之仇”。虽为同胞兄弟,眼下却各为其主——只能是足球让“交情”走开了。 午饭过后,中国队召开了赛前准备会。米卢公布的主力阵容较上一场更换了3名队员——符宾、王亮、李小鹏分别代替了江津、陈刚和大李明,其余人选未做变化,包括一上场比赛发挥失常的李铁仍然首发出战——显然,米卢坚信其可以在比赛中自我调整,发挥出正常的水平。 在下午4∶00进行的争夺第三名的比赛中,两天前1∶3输给中国队的泰国队大发神威,上半场前35分钟竟然连下4城,最终以4∶2战胜了乌兹别克队。一位今天刚赶到上海没有看到中泰之战的山东同行连声感叹:“泰国队踢得这么好,中国队那天是怎么赢的呢?” 但是,就在人们普遍投来的怀疑目光下,随后的决赛中,中国队以4∶1大胜了伊拉克队! 没有坐满的八万人体育场也尽显着一份欢乐的气氛,米卢和中国队的队员不断地向观众挥手致意。 此时,上海的街头霓虹正闪烁,仿佛是个欢乐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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