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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人血馒头到屁股问题--舒桂林

http://sports.sina.com.cn 2000年6月17日 11:03 新浪体育

  新浪体育特约评论员舒桂林:华老栓每次半夜起床的第一件事,不是去上厕所,而是寻思去买人血馒头为那得肺痨的小栓治病。

  死马也得当活马医,小栓带菌的干咳,从生下来到现在,一秒接着一秒,一点不见消停的迹象。借着惨淡的月光,老栓好久以来都想和老婆亲热一把,始终找不到好的氛围。

  这是华老栓面临的尴尬,也是中国足球记者们面临的尴尬。球迷或许可以完全沉迷于欧洲杯,什么也不用想,愈堕落愈快乐。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劳尔或者贝克汉姆才是讨论的主题,甚至为波波斯基或齐达内谁更牛X,他们可以争论一个或半小时——虽然最后不会有结论,可也心满意足。

  作为一名日常绝大部分时间与甲A、甲B打交道的足球记者,中国足球就像那痨病晚期的小栓,你想忘记他都不行,他会时时刻刻用带菌的干咳、令你恶心不已的脓痰、垂死挣扎的痛苦表情,提醒你去关注他、想着他,找几个“人血馒头”就成为你心口永远不能解脱的一个结——毕竟,他是你唯一的儿子。没了这根血脉,华家就要绝后,看着阿Q和吴妈生出一大堆活蹦乱跳的小崽子来,老栓从此可以不活了。

  在我看着波波斯基门前如入无人之境几成高俅之时,领导留的纸条突然从我屁股下面的口袋里翻了出来:“本周日甲A开战,请准时赴成都加以重点报道,据中国足协不完全的统计数字,关心甲A的人数,是关心欧洲杯人数的五倍还多。”妈妈的——这一晚看球的好心情,从此送给甲A了。

  华老栓最后果然带了沾有夏瑜血的馒头给小栓吃——很有点像中国足协曾花国家外汇组织“教练旅游团”去国外考察数月,花钱雇了个老外编出那么五六页心得体会,尔后心安理得上交了事;也有点像到处在报纸上面开专栏的中外足球教练,可着劲地当中国球迷的老师(不着边际的“非足球漫话”实在太少,你得记住,足球专家的文章满大街扔得都是,捡去吧),牛鬼蛇神全部出动,什么方子都开出来了——我看马克坚同志在网站上弄的东西,也挺有思想的嘛,是不是退休费不够用了?我动员大伙儿赞助个几百块钱还是可以的(因为当初执意要写《队友一宝,如有一老》,搞得他老人家没能到地方发挥余热,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

  故事的最后结果是:小栓吃了烤焦的人血馒头,觉得和咸亨酒店卖的馒头也没什么两样,老栓满怀希望地看小栓吃下去,不几日,小栓还是一命归西。为死鬼做七日的路上,华老栓碰到了阿Q,阿Q反反复复就那么一句话:“娘西匹,不许老子革命!”

  我的观点可能又会引来您的批判:以中国球员的屁股,只会上下运动,不会左右运动——五百年之内,是别想与欧洲球员对抗的,哥们儿,人家那才叫全方位的——你想学,那屁股是学得来么?脑子听话了,屁股能听话么;屁股听话了,脑子能听话么?

  人血馒头治不了小栓,其实老栓也要付一定责任——全怪恋爱时只看中了那黄脸婆的脸蛋,婚前检查,却没好好用X光照照她胸部以下位置——天啊,在阴阳交错的时候,痨病菌就已经带入受精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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