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20年前一篇报告文学，题目叫“哥们儿姐们儿奔西德”，反映了当时全国范围内风起云涌的出国留学热潮。除了奔西德，中国留学生主要还是奔美国、奔英国。

　　今天，这几条出国的主要路线上出现了中国足球选手的身影。女选手如孙雯们，奔美国；男选手如最近的“黑子”们则奔德国、英国。

　　张恩华(黑子)拿的是“全额奖学金”，一个月有相当于十五六万人民币的收入，可以说是豪华留学。有些中国选手则要“试训”，与考“托福”差不多，“试”成了可以留下“念书”，继而可以“打工”挣钱。杨晨就是这样，现在身价已是当初的百倍，属于“学而优则仕”。

　　杨晨是个榜样。原先和大伙差不多，有些方面还差一些，在德国踢球没多久，亚洲杯上就鹤立鸡群了。大家佩服得不得了，觉得杨晨就是一德国球星，速度、节奏、意识，大伙都跟不上，让杨晨委屈了。于是亚洲杯一完，就商量好似地集体出国留学。

　　中国有句话，“知耻而后勇”。中国足球在“知耻”之后去学，而且出国去学，尽管多少有些晚了(以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留学，晚得有点多)，毕竟是这么个意思。想到今天一些重要科技、经济部门的中坚力量恰恰是20年前那一批出国留学人员中的精英，倒觉得目前中国球员出国的数量远未达到规模。

　　有规模，就会有效应。中国女足五六员老将同时赴美，就很没规模。如果是五十个赴美、赴挪威……两三年后，中国女足就成“巨无霸”了。 唐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