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一切代价”在很多时候要表达的只是一个姿态,战争影片中所谓“人在阵地在”是有条件的,如果人死光了,阵地在又是谁的?这种代价又有什么意义?倒是《上海滩》中的祥叔善解人意,当冯敬尧命令不计代价时,他总说“我会看着办的。”
看着办,也就意味着别过火,别本末倒置。以金德入主沈阳足球为例,它的主要目的当然还是做品牌,假如它一年到头在有形市场及无形资产方面能收入100元,现在要花1000元 去支付涅波的违约金请他回来,有人相信吗?拿十年收益去图一时的痛快,这种事情绝对无人肯做,但这种姿态肯定有人要摆,摆摆而已。
再如中青队打阿根廷,置之死地是没得说了,如果按照阎掌柜的指示,“勇者举刀向强者”,豁出来领几张红牌,先把萨维奥拉、多明戈斯、赫雷拉等人废掉,那显然是自杀,只会死得更迅速。然而,假如这样做有百分之一的希望能赢球,阎掌柜一定会命令中青队就这样干。
这种说法是有根据的,为了赌世界杯出线,中国足协早就不惜一切代价地干上了。联赛过半,出现了一批令人啼笑皆非的纪录:金德队连负场次、连续失球、总失球数、连负主场、主场连续失球数、连负场次中的已方连续进球等古怪纪录纷纷创下,在有正常升降组的年份里,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小概率事件。但是中国足协不痛不痒地看着,麻木不仁地以为那只是沈阳人的耻辱而不是它的耻辱。
那么其它赛区又如何呢?豪赌之初,联赛首轮观众数创了纪录,阎世铎连称“我很感谢,我很感动”。就别自欺欺人了吧--为什么观众人数创了纪录而票房收入没创下纪录?看台上的虚假繁荣不过是有人在下面“做工作”的结果,有多少人是自己掏腰包入场的?
从常识上来说,世界杯必然要冲击联赛,分散、转移球迷的注意力,足协更应该不惜代价力保联赛、巩固联赛。然而,在阎外行的领导下,赛程近半,第二阶段的观众人数已经到了惨不忍睹的程度,多数赛区只有几千人入场,看台过半的,就算是金牌球市了。
如果以世界杯出线为目标、以牺牲联赛为成本的话,我们现在就该核算一下代价了。稍有常识者自然都会痛惜一声:太不值了!然而足协的官僚们却坚定不移:只要出线,别无所求。这一年,中国足球必将“赤字”,然而管理足球的人并没有理解这个非财务概念的能力与愿望。方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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