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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一峰马上就要冲完澡的时候,在“哗啦哗啦”的流水声中,他隐约听到谢玲在在外面大声喊着:“大记者,有人给你打手机,快出来!”“帮我看一眼号码是多少!”彭一峰也大声回应着;他估计要么是罗亮打来向自己述说与司马慧的感情进展,要么就是李子、阿刚他们在三里屯喝着喝着想起来打电话看看自己正在“办”着什么事儿。“6!5!8!8!……”彭一峰关掉淋浴的开关、正用浴巾一通擦身上水珠的时候,他清晰地听到了谢玲高声报出的来电显示中的前4位号码,之后便不再继续了——这4位电话号码同时让彭一峰和谢玲感到十分熟悉。“难道是司马慧打来的?”彭一峰想着忙不迭地用硕大的浴巾把自己那尚未完全擦干的身体裹起来,镇定了一下,推开浴室的门走了出来。刚好,正听到了谢玲捏着鼻子变成香港女人的口音对着手机说的话。有一刻,彭一峰真想断喝一声,终止谢玲的“恶作剧”——因为他知道,谢玲一定是通过手机屏上的电话号码明知是司马慧打来的才跟她开着玩笑。但彭一峰还是忍住了,他一直等到谢玲对电话那头的司马慧发出“禁止深夜骚扰自己老公”的请求,然后,看着谢玲像个“荡妇”一样在沙发上打着滚儿并伴以近乎疯狂的笑声。“有那么可笑吗?”在谢玲无休止的狂笑中,彭一峰不露声色地拉开冰箱的门,从里面拿出一听可乐,边拉开拉环,边问她。“哈!哈!哈!逗死我啦!”谢玲那股劲似乎还没过去。“呵呵。”彭一峰却是不由自主地干笑了两声,明知故问,“谁呀?啊?怎么啦?”“你猜!哈!哈!”谢玲从沙发上起身坐直,像忍着什么病痛一样,抱着自己的肚子,强忍着自己的欢笑:“是司马!我一看是她,我就接了,我变个声儿说……”谢玲说着又“原音重现”了一遍,说完又是一阵大笑:“哈哈……我一说完,司马……哈哈……立马吓得就把电话挂了……哈哈……她会想,彭一峰老师平日道貌岸然的,原来是个衣冠禽兽,还勾搭香港坏女人……哈哈哈!”“香港坏女人?”彭一峰喝了口可乐,幽幽地说,“她怎么不去想我正和香港女影星比如张曼玉什么的谈恋爱呢?”得,这下子谢玲的神经又一次被彭一峰拨动起来了。彭一峰索性把乐不可支的她置于一旁,独自闪进自己的卧室,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换衣服的时候,他一直在想:司马慧挂断电话之后,会是一付怎样的心情呢?…… 司马慧的确被彭一峰手机里传来的“女人”的声音“吓”坏了——其实,如果她有心理准备的话,即使谢玲再怎么捏鼻子、掐嗓子,再怎么装成“香港口音”或者“香河口音”,作为在大学里朝夕相处了整整4年的最要好的朋友,她都应当足以分辨出来。只是当时,司马慧一直在想着电话里传来彭一峰“喂!”的一声后,自己该怎么开口跟他说关于那首“情诗”。惊魂未定的司马慧慌忙地扣上了电话,双手死死地压在机座上,仿佛害怕一松手那电话会自己“飞”回到她身边,非要让她继续听下去似的。她的心“砰砰砰”地直跳,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隔了一会之后,她猛然想到自己家的电话号码会显示在对方的手机上,而对方也可能随时再把电话追打过来……于是,她又一不做、二不休地把电话的连接线拔断了,这才让她狂跳的心稍稍得以平静一些。“一峰他真的会和一个香港女人在一起吗?那个女人真的会是他的情人吗?”司马慧顺手拿起那首情诗,眼前的诗句瞬间变成了彭一峰一张模糊不清的脸…… “遭了!司马慧不接电话了!”等彭一峰换好衣服重新走回客厅,恢复正常的谢玲正举着手机,不解地自言自语着。“你都把人家吓成那样了,换谁谁敢接电话啊?”彭一峰搬了一把椅子,隔着茶几坐在谢玲的对面,两只手不停地“胡撸”着还没来得及擦干的头发。“我不会因此把您在司马慧眼中的高大形象破坏了吧?”挂断手机,谢玲有些忐忑地问彭一峰。“我说,你没事吧?”彭一峰有点不耐烦了。“噢,对不起!我忘了是罗亮特喜欢司马来着。对了,他俩进展得咋样啦?”谢玲自己打着圆场。彭一峰听到谢玲把罗亮、司马“按”在一起的话,心里便有点别扭。他没好气地对谢玲说;“不你今儿是来跟我谈工作还是聊家常来了?要谈工作就好好谈,要聊家常……对不起,您直行出我家门,电梯在左手……”谢玲从没见过彭一峰如此的“严肃”过,一时也被“震”住了,大气没敢出,连忙从包里又把那5页纸的策划拿了出来,放在茶几上,然后“乖乖地”看着彭一峰。彭一峰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太“重”了。他笑了笑,伸手过去轻轻地拍了拍谢玲的头,说了句:“傻孩子……”“要不,”谢玲晃了晃那长满黄黑短发、刚被“爱抚”过的头,盯着彭一峰说道:“要不你当我‘爸爸’吧……” 罗亮从司马慧家打车回到了龙生队的时候,几个没有随队去广州的年轻替补,正在一间宿舍里热火朝天地说着“捉黑叉”,大喊大叫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楼道。罗亮推门进来,看见小哥几个儿面前的牌桌上散落着一堆纸币,站在门口说道:“你们‘丫’的踢不上球、上不了场、挣不着钱,还赌哪?”小哥几个一下子愣了,面面相觑的样子,他们搞不懂前两天还晚上没事跟自己“捉黑叉”赢了不少的罗亮,怎么变成这么‘正经’啦?!“没事儿,玩儿吧!早点睡就行了。”罗亮笑了笑,丢下这么一句转身出门,回自己屋子去了。当着司马慧的面一晚上也没敢抽烟,罗亮真有点“憋”坏了。他点上一支烟,狠命地吸了一口,又顺手用遥控器打开电视机,调到体育台,恰好正播着今天这轮超级联赛的集锦。在播到龙生队下午比赛的画面时,电视里解说伴音也显得相当亢奋—— “……北京龙生队正在一点一点地找到了赢球的感觉。联赛的上半赛季, 人们很难会在展望夺冠球队的前景时提到龙生队的名字。不过,在引进了罗杰 斯、雷特尼两名阿根廷前锋之后,龙生队已经在下赛季伊始取得了两连胜,积 分也迅速地攀升至第4位;虽然他们目前与领头羊大连新港队尚有6分的差距, 但如果锋线上两根洋枪能继续呈现出如今场场‘弹无虚发’的强劲势头的话, 那么,我们不得不将龙生队列入夺冠军团之中了……下一轮,龙生队将主场迎 战青岛快船队,也许,那将成为龙生队又一场的进球表演……。 尽管罗亮觉得电视里的解说有点“过”了,但也隐约有些相似的感觉——两场比赛下来,龙生队一共攻入7球,如此强大的攻击力,加上队伍原本便具备的相对坚固的防守,的确有着很强的竞争力。想到这,罗亮的内心不禁涌起一分强烈的上场比赛的欲望——这是一份他已迷失了许久的欲望。“这礼拜的训练一定得玩命,能不能打上主力单说,至少下一轮比赛要争取到替补上场的机会……”罗亮想到这,下意识地把手中那支尚有多半截没抽完的烟给掐灭了。当然,仅把思绪集中在足球上很短的时间之后,罗亮的脑子又一次被司马慧的长发、长裙、微笑、声音充满了。他回忆着在街头、在茶坊自己和司马慧的每一句对话以及司马慧说每一句话的时候的表情;他回忆着自己用尽全力、以最快的速度拼命跑来跑去为司马慧取回那支小小发卡时的情景,他突然有一种“自怜”、一种非常“辛苦”的伤感…… “亮子,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反正我将来宁愿去追一个哪怕追也追不上的女孩儿,也不愿意找一个不费吹灰之力、自己找上门来的女孩儿……没办法,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贱’,真的!”——罗亮猛然回想起一年多以前,有一次和彭一峰在酒吧闲聊的时候,彭一峰曾对自己袒露的“人生观”与“幸福观”。罗亮记得自己当时对彭一峰的上述观点颇不以为然,大呼“有病”……不过现在想来,彭一峰那时说的不正是自己现在努力去做的吗?“她看过那首情诗之后会怎么想呢?”罗亮的心里顿时又忐忑不安起来。“万一司马慧要问这首诗是不是我写的,又该怎么回答呢?”显然罗亮对司马慧相信他能写出那首情诗没有足够的自信。“反正我不会告诉她是彭一峰帮我写的,大不了就说我从哪本诗集中摘抄的。”想到这,罗亮反倒心里有些“谱”了。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彭一峰的电话——他要看看那首诗的作者正在忙些啥…… 罗亮打通彭一峰的手机的时候,彭一峰正在认真地看着谢玲写的那份“隆重推出怡静”的策划书,而一旁的谢玲则还一个劲地用自己的手机拨着司马慧家的电话,祈盼着能够有“奇迹”出现。彭一峰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在安静的屋里骤然响起,他的心一阵紧缩,谢玲也瞪大了眼睛……“难道又是司马慧?”两个人都这么想。“罗亮。”彭一峰瞧了一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小声对谢玲说了一句,然后按下了通话键;而谢玲一听则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又瘫倒在沙发上。“一峰,出完报纸了吗?”罗亮当然知道每个周日的夜里,彭一峰要忙什么。“我都回家了,”彭一峰说,“今儿完得早。你回队啦?”“嗯,明儿我就‘解禁’了,得好好训练、‘重新做人’了。”“就是就是。”彭一峰附和着说。他突然感觉不知为什么,自己和罗亮通电话不象从前那么海阔天空、无所顾及,反而显得有些“假”了。“一峰,你知道吗?”罗亮倒还是那样,“今儿我把那首诗给司马慧啦!”“噢,是吗?反映如何?”彭一峰的语气很平淡。“还不知道呢!我没让她当面看……不过,也许会有不错的效果……你没去见怡静?”罗亮冷不丁以关心的口吻问着彭一峰——毕竟是哥们儿,在自己行将投入一场美妙的爱情的同时,罗亮没有忘记身处孤独中的彭一峰。“咳!我自己呆会儿挺好,”彭一峰笑着说,“不过,下礼拜为怡静唱歌的事儿要忙一阵子了。”“那行,你累了吧?早点歇吧,我也睡了……回头再‘电联’吧。”罗亮最后说道。“好,‘电联’,拜!”彭一峰说着挂断了手机。 司马慧洗完澡,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直犯愣。其间,她好几次爬在床头去检查电话线是否真的已经切断。本来10点多的时候她就困得不行了,但现在都过12点了,她却一丁点睡意也没有了。 “原本平静的湖水, 原本平静的我的心……” 司马慧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反复看了几遍那首罗亮送给自己的情诗之后,她已经可以完整地把它背下来了。她之所以如此之快地把这首诗一字不落地记住,有很大的原因在于这首诗似乎同样是她自己一段时间以来内心感受的写照——她一直无法真正弄懂,为什么曾经对自己非常关爱、自己也非常倾慕的彭一峰,不知不觉变得冷淡无情起来?为什么他“投了颗石子”,然后就远离那“原本平静的湖水”了呢?司马慧的直觉告诉她,这首情诗中字里行间的感觉非常像是出自彭一峰的笔下——虽然她并不知道彭一峰是否经常写诗,但她却分明可以从他身上感受到的一丝诗人气质;而诗中那种浓浓的哀愁与些许的浪漫也恰恰与骨子里的他相符……“难道是一峰帮罗亮写的这首诗吗?既然一峰在知道罗亮将把这首诗送给我的时候,那么他笔下的诗和我又会是怎样一种关联呢?难道……”司马慧无法继续想下去了,因为她无法相信自己的推测会是一种事实。一股异常的烦躁与孤独像一片沉重的乌云压将下来,司马慧实在太想找个人说说话了。她轻轻地起身,小心翼翼地把切断的电话线重新接好。然后,她拨了谢玲的手机号码。她知道,这个时候,也许只有谢玲这只“夜猫子”才不会睡觉…… 在谢玲的手机震铃响起之前,彭一峰与谢玲就有关怡静的事的讨论已进入了热火朝天的阶段--“你有没有搞错?‘我-知-道——这-世-上-感-觉-孤-独-的-人-不-仅-仅-只-有-我-自-己’”谢玲掰着手指边说边数,“好家伙!一共20个字的歌名!我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当彭一峰提出了自己为怡静的“处女曲”设计的歌名之后,谢玲着实受到了“刺激”。“20个字的歌名怎么啦?我觉得要是人们用手指头都数不过来,必须得加上脚指头一起数才行的话,那才好呢!”彭一峰不以为然地说道。“那也得多少符合一点常规吧?”看起来谢玲是真着急了。“我记得有一首港台歌叫作——《是不是这样的夜晚你才会这样的想起我》,你数数,不也十七、八个字吗?再者说,什么常规不常规的,让怡静一夜大红本身就不是一件常规的事儿,只有打破常规才可能实现,不是吗?”彭一峰不着急不着慌、一字一句地陈述着自己的想法。谢玲显然有点听入神了,半天儿都没吱声,只是用一双似懂非懂的眼睛盯着面前的彭一峰。“请你不要用这种‘崇拜’的目光深深地凝视我,”彭一峰开起了玩笑,“这会让我产生一种‘自己便是当今中国流行歌坛一代宗师’的错觉……”“呸!‘衣冠禽兽’!”谢玲红着脸,隔了半天才想起“反击”。“你骂我‘衣冠禽兽’?好好好,我是!不过,现在‘禽兽’准备脱去‘衣冠’睡觉去喽!”说着,彭一峰起身,边脱掉上衣边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谢玲急了,一骨碌从沙发上窜起来,光着脚下地一把拉住彭一峰的胳膊,“对不起,我走嘴啦!你不是‘衣冠禽兽’还不成嘛!”“我不是‘衣冠禽兽’那我是什么?”彭一峰站定扭头问谢玲。“你是……”谢玲皱着眉头想了想,突然眉头一挑,嘴角一歪,轻轻地吐出了4个字;而几乎与此同时,彭一峰的嘴里也异口同声地轻轻地吐出了同样的4个字。这4个字是:“禽兽不如”。——笑到几乎再也没劲儿笑了为止,彭一峰和谢玲又重新进入了讨论工作的状态。彭一峰进一步阐述着他的“歌名理论”。“凡是流行的东西,能够流行起来的一个重要的方式就在于传播。所谓传播就跟造谣之后的传谣差不多。比如,说张曼玉或者关之琳专程从香港飞抵北京向彭一峰求婚——当然啦!这种事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会是真的。”彭一峰顿了顿,让谢玲忍住了笑,又接着说道,“一传十,十传百……有两天半的时间,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回到我们要做的事情上——怡静是个新人,唱的是一首新歌,新歌得让人先知道,想听才行;在人们还没听到一首歌之前,歌名起得怎么样就非常重要了。”“其实,让我起一个字少点的、能让人一下子感兴趣的歌名也不是不可以——比如,一个字的叫《杀!》,两个字的叫《杀人》,3个字的叫《杀人犯》……”谢玲又被逗得前仰后合了,一个劲地“求饶”道:“‘爸爸’,‘爸爸’,我服您了!您不要再逗我笑了好不好!”“好吧,‘闺女’。”——彭一峰回归了正经:“有这么一个长名字,本身就是一个炒作点。比如,电台在播这首歌的时候,主持人报完歌名之后,百分之百的就会跟着说道,‘这首歌的歌名非常长’,或者‘这首歌的歌名实在太特别了’等等……这无形当中就为这首歌作了广告。再比如,歌名太长,刚开始肯定不太容易记,指不定几个人谈论这首歌的时候,对歌名到底是什么会出现几个版本,相互一争,互不相让,再一打赌,为寻找正确的答案,第二天哥儿几个人人买回了一盘磁带……,直接造成了磁带的脱销也未必。”彭一峰说得口干舌燥,说完之后便大口大口地喝起可乐。谢玲已经几乎完全被彭一峰侃晕了:“那你能不能今儿晚上把这首歌的歌词写出来呢?”“什么?今儿晚上?”彭一峰刚喝到嘴里的一口可乐差点就喷出来,“您真当我是作词家了吧?”“反正两三天之内得搞掂它。我会跟公司争取到一个好价钱……”谢玲说道。一峰正想再说些什么,谢玲的手机振铃又突然炸响了。——“哎哟!我的姑奶奶!你怎么不接我的的电话啊?啊?!司马!”接通手机的谢玲差不多已经快‘哭’了。“没有。我刚才想睡觉就把电话线插头拔了……你干什么呢?”电话那头司马慧问。“我?”谢玲抬头看了一眼彭一峰:“我在家呢,正琢磨怡静的事哪。”“那天怡静演出的照片我冲好了,挺棒的,我什么时候给你?”“真的?!太好了!我明天上午去报社找你拿……你可帮了我的大忙啦!”谢玲眉飞色舞地说。“唉!”司马慧轻轻地叹了口气:“我一个人呆着挺烦的,要不明儿你搬我这儿来住吧。”“怎么啦?司马。”谢玲突然想到一个小时以前她的那个“恶作剧”,脸上露出一副“坏笑”,“对了,你刚才是不是……”谢玲下面的“给彭一峰打电话”以及更多的有关的话还没说出来,她的嘴已经被彭一峰伸过来的一只手捂住了,任凭司马慧在电话那边不停地追问:“我刚才怎么了?啊?阿玲!阿玲!……”待彭一峰把手松开,谢玲装作没事的样子:“电话信号不太好,没事了。你早点睡吧,明儿我去陪你。啊!” “为什么不让我说?挂了电话谢玲问彭一峰。“记住,”彭一峰向前探了探身子,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谢玲,“如果你有意无意间做了什么伤害朋友的事儿,而对方并不知道是你所为,那么,最好的选择就是不要告诉他……”“为什么?”“因为……因为那将是对对方的又一次伤害。 午夜2点,谢玲按着彭一峰的安排去卧室睡觉去了,而彭一峰带上卧室的房门,斜靠在客厅的沙发上,茫无目标地用遥控器一个接一个地变换着电视频道。整个房间又恢复了一片沉寂……窗外淅淅沥沥地飘起了毛毛细雨,夜风带着些许的凉爽吹散进来。寂静之中,彭一峰的手机振铃又一次猛然响起。担心会吵醒卧室里的谢玲,彭一峰迅速地用双手紧紧地捂住手机,并飞快地按下通话键——“谁呀?”彭一峰小声地问。“我呀!”一个女孩的声音。“你没事儿吧?”彭一峰的声调立马高了至少两个八度,“钱多了烧的是不是?”他没想到,电话竟是此时此刻与之只有一墙之隔卧室里的谢玲打来的…… (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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