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马甲下，套着一件深色绒衣，绒衣肩头缀着块大大的米老鼠图案。41岁的张山走下靶场，笑嘻嘻地说：“我就是射击场上的‘老鬼’。”

　　昨天下午进行的十一运射击女子飞碟双向决赛中，张山为四川夺得一枚银牌。“问我今天的表现？当然很好，那绝对是。看过我的比赛，大家肯定会说：张山打枪还是那么漂亮！”

　　资格赛张山排名第一，决赛江苏选手於秀敏斜刺里杀出，弹无虚发抢走金牌。不过在张山的脸上，找不到丝毫失落，笑意在眼角每一道皱纹里跳动，自然，随和。

　　“成败对我已经不重要。拿了20多年枪，枪龄比场上有些队员的年龄都长。”张山说。

　　1989年，张山拿到自己的第一个世锦赛冠军。那一年，於秀敏刚刚6岁；1992年，张山在巴塞罗那奥运会上创造200发200中的奇迹，力压一众男选手夺冠。亚军与季军赛后将她高高拋起的镜头，也永远地定格在奥林匹克的画卷中；作为六朝元老，张山在全运会上共收获两枚金牌和两枚银牌。

　　“如果20年后，你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太婆拿着枪站在靶场上，那个人一定是张山。”张山当年的这句话已成为许多中国年轻枪手的座右铭。昨天赛后，媒体的长枪短炮都迎向张山，於秀敏平静地护立一旁，面带微笑。

　　离她们不远，是专程来现场观战的国家体育总局副局长蔡振华，射击运动管理中心正副主任高志丹、王义夫，以及四川省体育局局长朱玲。

　　虽然到手的只是一枚银牌，但朱玲仍连称“满意”。她说：“我们希望张山能继续打下去，当然这要尊重她个人的意愿。”

　　而张山则爽快地接过话茬：“打枪永远是我的最爱。我很享受比赛的过程，不会考虑退休。”

　　本报济南电 特派记者邹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