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谢亚龙上岗时,我曾无比看好他的前景。
不是因为他能干、因为他廉洁、因为他果敢,我压根儿不识龙颜。抬举他,只因一条:彼时适逢中国足球的最低谷,逢低吸纳嘛,怎么着也包赚不赔。
事实证明,我的判断失之乐观:当时的中国足球的确正处低谷,但以“最”冠之,是把话说满了。站在龙头的起点俯瞰龙头的终点,壁立千仞,头晕目眩。
现在看来,亚龙同志当初接手足球工作,是做了件赔本的买卖。
中国足球的最低谷究竟在哪里,也应了那个著名的测不准定律:你以为差无再差、低无再低了,但步态分明还是拾阶而下。
探底,纯属徒劳之举。对谢亚龙而言如此,对张吉龙来说,大抵亦如此。
做个假设,吉龙这次回归足协真是接亚龙的班,此时此地,他是否站在中国足球的最低谷呢?经验和教训摆在那儿,话还是不能说得太满。
逢低吸纳,是为有志于足协管理工作者设的一个诱人的套。一出好戏名美其名曰“双龙戏珠”,其实是“卖拐”,张吉龙握着谢亚龙的手——谢谢啊,缘分呐。
张吉龙的手气历来不错,但他这次出手注定会抓一把烂牌。
一串葡萄,有人总是挑最甜的开始吃,所以他吃的每一颗葡萄都是最甜的。有人反之,总是挑最酸的开始吃,所以他吃的每一颗葡萄都是最酸的。
三年来的大气候和大趋势,教我学会了悲观,事已至此,我或许只能如此开解张吉龙:你挑了最酸的葡萄,但中国足球的“最”没有尽头。
不信,三年后。
本报评论员 杨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