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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晨报:当玫瑰已成往事

http://sports.sina.com.cn 2007年09月25日01:30  重庆晨报

  最初的情感往往会是最恒久的情感。就像我们的初恋情人,不管她现在已经变成什么形象,在我们的记忆里,她始终停留在白衣飘飘的年代;当然还包括铿锵玫瑰,尽管玫瑰早已经不再铿锵,甚至玫瑰都成为了苦菜花,但我们还是喜欢称呼眼下的这群女人为“玫瑰”———总有些东西在我们头脑硬盘里无法格式化。这是因为过去太美好,所以我们始终拒绝遗忘。

  但是前晚,当我看到在武汉光谷体育场哭泣的浦玮,我突然很想走上前去,模仿杜拉斯的口气对她说:“比之年轻时候的你,我更爱你历经沧桑后的容颜”。八年之前的1999年,浦玮是中国女足最年轻的球员,她见证了铿锵玫瑰最灿烂的绽放,那一次,她们距离巅峰只有0.01公分的距离;八年过去了,浦玮已经不再年轻,而中国女足距离巅峰的距离更是遥不可及。从某种意义来说,“四朝元老”浦玮是老女足时代派到现在的护法。她不仅在中路镇守中国队的城池,更从精神上承担传递“铿锵”的重任。只是这两样任务她都没有最后完成。但是这当然不是她的错,她已经尽力。当玫瑰的土壤已经改变,我们凭什么要求玫瑰再开?护法?护什么法?只能看着她们腐化。

  一个集体,或者说是一项事业,在中国足球的大染缸中,“铿锵”只能是昙花一现。看看女足的现状,看看空无一人的看台,看看乏善可陈的后备力量,你就只能接受凋零的宿命。很久以来,

中国女足扮演的角色相当于就是中国足球的“创可贴”,每当男足惨败的时候,就需要她们来止血。平息球迷的怒火,转化媒体的焦点,保住某些人的乌纱帽。目的达到之后,相关人众,便做鸟兽散,只留下那些花儿,寂寞地开,然后寂寞地凋零。

  翻翻中国女足的历史,我们会发现一规律:女足往往是四年热两次,这就是

世界杯奥运会。中间的时间,实质上是一片空白。我们树立了一个标签,然后把它像刺青一样刺在姑娘的身上,然后满世界地展览,不管她们愿意不愿意。中国足球,永远就像最简单的剧情片,有反面角色,当然也必须得有正面角色。但是当足协、媒体、球迷都把女足当成男足的对立面来追捧的时候,我们可曾想过她们愿意接受这种角色吗?既然如此,这又是不是一种“生命中无法承受之重”?

  别再说铿锵玫瑰,或许我们必须接受玫瑰回归本分的现实。“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就像张爱玲说的那样,从红玫瑰,白玫瑰到蚊子血、白米粒,美丽之后,就是庸常。

  也许这才是最真实的玫瑰归属。“世界杯四强、奥运冠军”,多曼的誓言还音犹在耳,这是一个乐观的北欧女人的天真,但是对于你我来说,这当不了真。你见过荒漠中能够开起鲜花吗?“当你不能够再拥有的时候,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当玫瑰已成往事,回忆吧,回忆回忆不是罪。文/蒋敬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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