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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家齐:想起王导--那烟 那酒 那呼噜

http://sports.sina.com.cn 2007年07月27日08:26  辽沈晚报

  想起辽宁队,总能想起王导;想起王导,却想的并不总是辽宁队。

  王导嗜烟、王导喜酒、王导爱打呼噜,呼噜打起来如雷。

  因为王导嗜烟,我沾了不少光。

  那是十多年前,我作为体育记者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来到威震八方的辽宁队,地点是广州。

  尽管王导戴个宽边大眼镜,却不见雅气,只有威严。站在他面前好生的紧张,想好的问题忘得一干二净,搓着手、腼腆地笑,全是尴尬。王导也不看我,也不笑,抽出一支烟漫不经心地递过来:“小伙子,抽烟!”我是双手接过来的,又忙不迭地掏出打火机,“王导,您点!”王导也不说话,推开我的手,自己将烟点上了。

  我永远记得那是一支红梅牌香烟,烟雾里开启了我作为体育记者的第一次采访。采访的具体内容现在记不得了,但王导当时说的一句磁石般的话语依然清晰:“当记者的咋能这么腼腆,我的队员要是都像你,辽宁队就完了!”

  正是那支烟、那句话,立下了在我心里那个既威严又实在,一如父亲般的形象。

  打那支烟开始,到辽宁队,我就总是抽王导的烟了。

  在老辽宁队,没有人不知道王导睡觉爱打呼噜的。可就是因为王导爱打呼噜,而且鼾声如雷,我在十余年的随队采访中占了好大的便宜。

  当年《球报》的采访经费有限,出门采访住宿就在球队里。其实当时球队的经费也很紧,大多是两个人一个房间,但不管是住什么样的高级宾馆,王导总是一个人一个房间,原因就是他的呼噜太响,影响他人休息。

  当我第一次“请示”可否与其合宿时,王导依旧那么不温不火:“你不怕,就来住。”后来,经过几天磨练的我,竟然像《扔靴子》里的人,不听到那阵阵有规律的雷声,定然是写稿没灵感,睡觉睡不着。当然这里有一个秘密,那就是我和王导入睡有个时间差。这个时间差导致了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关怀:那是王导中午训练回来,我刚刚起床,王导说:“小浦,你知道不,你今天早上呼噜打得老响了!”

  正是王导那阵阵的鼾声,让我感恩般地体会到了他那宽容的为人和厚实的胸怀。

  打我听到那第一声呼噜起,到辽宁队,我就总有了一个真正的归宿。

  王导喜欢喝点儿小酒,大多是在球队获胜或训练间休期。那时,因为辽宁队总赢,我就没少蹭王导的酒喝。那酒喝得像逢上了喜事的爷俩儿,“王导战术对头啊……”“小浦文章不错啊……”忘了辈分,互相吹捧,甚是快意。然而,这快意却遇到了一个让人心碎的冬季,那年的冬天,辽宁俱乐部遇到了第一次资金短缺,作为一种经营手段,好多的优秀队员被卖了出去,愤懑之下我写下了好大的一篇文章《卖血、卖肉、卖灵魂》,本来我想这不干临危受命的王导的事,却忘了王导那任何人不得说辽宁足球一个“不”字的无私性情。于是伴随着我们这“爷俩儿”的不再是小酒和快意,而是冰冷和远离。

  后来,当第二年春天来临的时候,我站在辽宁队客场大连金州体育场的草坪上,对着训练完从我身边走过的王导怯怯地说:“王导,别生我气了……”王导头也没回,撇下了一句:“比完赛再说!”

  那场比赛,辽宁队平了,但我和王导第一次喝了一顿没有赢球的小酒。

  正是那顿没有赢球的小酒,让我感到王导对辽宁足球忠诚的火热。

  打那顿酒后,我们“爷俩”不再是忘了辈分的吹捧,而是念着辈分的理解和惦念。

  多年以后,一个闷热的早晨,有人说,王导再也不会理你了,我怔住了……

  今晚,我要喝酒,第一杯酒洒在地上,王导,您喝;

  今晚,我要抽烟,还是红梅牌烟,一支立在我的对面,王导,您抽;

  今晚,没有人打呼噜了,有的只是和长夜一样漫漫流淌的,沾着小烧的泪水……(浦家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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