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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报:人这个悲哀的容器

http://sports.sina.com.cn 2007年03月12日10:21  新京报

  □永无归处 李拜五

  

新京报:人这个悲哀的容器

  我们爱看欧冠,但掺杂其间的经常是一些我们不愿意看到的画面。

  因为远离央视而远离大众视线的黄某,新近在电视广告里手舞足蹈地出来。

  也许是差一个形象设计师,也许是拍摄现场欠缺足够的调情气氛,总之,当他左一挥手右一挥手把背好的台词说出来时,我就感觉人类的表演水平底线又下跌了几十丈。

  这尴尬的小丑式演技曾经被每个普通人所担心。

  担心是因为每个人都想在摄像机前成为一个善良、光荣、伟大的形象,大家害怕自己脑门冒汗、说话结巴,兼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放。人们愿意在镜头前淘汰掉紧张和局促的一面。狡诈的心理文学家米兰·昆德拉曾经管这种政客式的表演叫“舞蹈”。每个人都有翩翩起舞的居心,尼克松可以把总统竞选失利归罪于化妆师的不力,厉娜可以把超女竞争失利归罪于性情表演的用力过猛。即使有

芙蓉大胆袒露自己的拙劣,那也是因为她恰恰不认为那是拙劣。S舞蹈符合姐姐内心的审美标准。

  黄某跟镜头是老熟人了,他应该知道什么样的表演符合自己的正面形象。即使是用抽风式的激情解说

世界杯决赛,我也不认为他是随意的,他应该在达到高潮前做过风险评估。后来的争辩也恰恰表明,不少人认为他的形象是富于激情,富于性情的。他建立了一个迥异于常规解说员的解说风格,并以此获取了足够的经济利益。你看,今天拍广告,不是多收了三五斗吗?

  我并不是毛戈平,硬要就黄某的形象设计进行免费批评。我只是觉得这个很傻气的广告,过于侮辱了这个时代和在这个时代里生活的人。请别又以为我是在扣高帽子,我只是想说:黄某是明知这个广告好坏的,在明知的情况下,他容许商家将之推出,除开广告费的诱惑外,还存在黄某本人名声能得到可持续性发展的诱惑。

  “侮辱”的另外一个例子是:黄某明知骂妇女是不对的,但是他还是骂了吴虹飞。这样骂,以及这样做广告,对自己搞形象建设、对“舞蹈”毫无裨益,但是它恰恰能使一个人继续呆在争论的旋涡。而旋涡恰好能很好地刺激一个人的名声,进而刺激该人的经济建设。

  不要以为璩美凤被人公布了黄色录像带就倾家荡产,也不要以为张钰主动公布了黄色录像带就家破人亡。

  更不要以为脑什么金广告恶心了你,就没人买脑什么金了。

  我的悲哀就在于:观众,或者人,在这个时候是被当傻子、当容器使的。

  在电视时代,观众虽有遥控器,但也只有否决权,而无完全的平等权。他们不可能获取与电视明星对等的位置。在这种情况下,接受电视明星的欺骗是必须履行的一道收视法则,这也就是一般性的侮辱。但是像黄某、脑什么金这样“增加受众恶心注意力”,试图从极端的角度实现经济收益,则有点直接打击观众尊严的意思了。这就是把观众当容器。而就是把人当容器使了,他们还能理直气壮地打着“自由”的旗帜。所谓“自由”,就是法律没不允许我这样做。但是这并不代表法律就赐予了一个不怀善意者以尊严。

  当年我在乡下,看的电视只有一个台,很多人都率兄弟姐妹为他人结婚、乔迁点歌。有些人我认识,年轻,又新潮,但点的歌很难听,还不是一般的难听,有的因为光碟原因,还卡壳。后来有人问我:当你掏50元钱点歌,你希望观众把注意力放在那首歌上,还是放在屏幕打出的字幕上?

  我的答案当然是字幕。

  如果观众不看字幕,我岂不是白掏50元吗?那人答道:所以,要点就点烂歌,最好是烂到大家都想刺穿自己耳膜。这样,他们才会去看字幕,看是哪个坏人点的。

  看到后,就记下了。哦,是你,李拜五啊。

  那乡下的人都是容器。

  现在通过北京六台看欧冠的人也是容器,你想看欧冠就非得看黄某那段广告不可。你不忍受黄某都不行,不记得那个广告都不行。

  你记得,并痛苦着。

  签名档:在电视时代,观众虽有遥控器,但也只有否决权,而无完全的平等权。他们不可能获取与电视明星对等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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