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报》孙晓筠:中国足球无福消受的幸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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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ports.sina.com.cn 2006年12月25日08:48 新京报 | |||||||||
幸福一 上海男人朱广沪领取昆明红塔基地望湖宾馆的房卡时,中国足球的2007年其实已经开始;沈阳球迷协会会长在同一天呵气成雾,2001年深秋的幸福被这一刻的五里河体育场冻裂开去。
关于朱广沪与中国足协为什么回到了4年未曾光顾的昆明高原,与沈阳市政建设必须要以定点爆破的方式炸掉五里河体育场一样,都会使中国(那些曾经享受过幸福的)球迷们体会到“无福消受”的痛楚。前者产生的焦虑在于亚洲杯的中签随时重新变成下下签,后者所指的空虚在于韩日世界杯短暂的快感将无迹可寻———中国足球的幸福沉重而短促,脆弱或者麻木的神经都消受不起承担不住。 已经有很多人辗转地质疑过关于中国足球是否还有权拥有球迷及足够的新闻媒体的份额,事实上当沈阳球迷在雪地里哭泣时,笔者才明白有时候惟有痛苦才是幸福的根据,而惟有被这痛苦培育出来的幸福,才是中国足球至今拥有球迷的原因———大富大贵从来就只是老百姓的梦想,而这梦想却是支撑他们生存的惟一原因。那么再去讨论所谓朱广沪能不能在云南红土上跑出一条米卢般的轨迹,其实是没有太大必要的。因为,生在福中不知福,是已经被历史与传统证明的真理,更残酷的真理是被怀疑的与被推崇的都将成为被遗忘的。 亚洲杯与奥运会摆在中国足协面前的压力是不同的,但对于球员与球迷来说,胜利的欢悦与失败的痛楚却是一致的尖锐。所以被国奥队放弃的崔鹏与被国家队除名的李玮峰一样,将不可避免地被我们反复提及,用以警告这个群体。 幸福二 深圳人张军坐到了深足俱乐部的主教练席上,同日天津人陈金刚正匆匆带着行李飞离长春。前者在家乡球迷的“怎么处理假球”的质问中尴尬应对,而后者则将异地球迷的挽留抛诸身后。 中国足球职业化改革这么多年之后,“生活”终于被还原到了“生存”的本质上来。张军的前任王宝山等还在为了一笔工资奔波,更惨的是被全体教练“遗弃”的亚泰球员们只能在冰雪里扮演沉默的羔羊。这种生存的压迫并不仅仅存在于中国职业联赛场上,埃弗顿开始计划甩卖李铁,邵佳一刚回北京德国媒体就开始祝他“长假无期”;高雷雷的东家突然消失,董方卓的曼城青春还没得到消耗的机会……英雄一旦想当年,幸福就荒凉了,何况他们还没有英勇的当年。 幸福相比于痛苦来说,总是轻薄的;这与生活的豪华在生存的面前,就会苍白一样。中国足球之所以在今天如此经不起推敲,多多少少与当年那些绚烂到失真的繁华有关,但不公平的是尝蜂蜜的人不是如今嚼黄连的人罢了。 □孙晓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