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技风暴
新京报:远离毒品般的速度

http://sports.sina.com.cn 2006年10月30日10:13 新京报

  22年前,舒马赫还是一个卡丁车少年。他一定去过F1赛道旁边,流着口水看着赛车驰过。他设想自己就是车里边的人,紧张地握着方向盘,紧张地看着路线图,山野和草木正像破碎而无聊的时光,被远远抛开。只有人群不会远离,越来越多的人群为烧红的轮胎尖叫。舒马赫一定在享受这种尖叫。

  今日在论坛,见到很多关于舒马赫的帖。名字多是“永远的车神”、“伟大的终点
”,无一字不含情,无一句不见泪。仿佛舒马赫一停车,世界便沦落为手扶拖拉机的世界。但我素来怀疑崇拜的忘我性。我倒觉得这凭吊,这怀念,这不舍,正是为了方便自己过干瘾———对舒马赫伟大的书写,是对自己幻境的书写;对舒马赫神奇的刻画,是对自己夜梦的刻画。

  舒马赫没有给任何书写者方便面或者人民币,在遥远的中国,没有人受他滴水之恩。他的意义全在于,他是一个速度的样本。而速度,像肾上腺,生长在大多数男人和一部分女人的体内。

  我在看巴西站的比赛时,也曾陷入到一种错觉当中。那些平庸车手仿佛不是在为舒马赫让道,是为我让道;出现问题的仿佛不是舒马赫的后胎,而是我的。我体验到了自己的伟大———越是在杆位和轮胎上出问题,越能体现这伟大的含金量。而费斯切拉的阻挠是伟大的伏笔,戏弄费斯切拉意味着征服的高潮到来。虽然最后只排到第四,但这比马萨、阿隆索顺风顺水的前两名来得更让人心碎,人们更容易产生一种叫爱慕的东西。

  在古代,一个骑着马的人在追求女朋友方面更有信心;在当今,骑着车的人比不骑的人也更有信心(当然不是自行车)。在大部分70后的青春里,香烟和

摩托车成为求偶前的装饰品,无数港片都在重复播放这一场景:一名青年男子,骑在一辆笨重的大机车上,后边是紧紧抱着他腰部的女生那女生闭着眼,陷入到天空的想象。然后,大机车被一干也骑大机车的青年流氓拦下。然后,大家围绕这个女生的所有权,开始在九龙到铜锣湾的夜路飙车。然后,有人尸骨无存。

  速度像毒品。

  但是所有的凡夫俗子都是能抗毒的人。在岁月的磨蹭中,飞行者的肚腹开始朝着真皮座椅的方向下坠给路线图留位置的地方现在安装着豪华音响,里边正放着罗大佑或者刀郎。当然,立体环绕声制造的音乐情调也会被摄像头或交警破坏。

  大家红灯停,绿灯行失去了草原和天地相接之处。大家不再流浪,大家把车辆建设成了自己的家,在里喷香水、听评书、梳头。

  所有观看过F1比赛的人,只有区区几人选择钻到赛车里,开始走“彼可取而代之”的理想之路。舒马赫和常人不同,在于他收拢了人生所有的梦想,只投资这一项。而我们补完电表补水表,焦头烂额,疲于奔命。

  凡夫俗子的幽默在于当已经涨到2元/公里的

出租车开到积水潭时,他在蠕动一般的速度中感叹,客观条件已经不允许“二环十三郎”出现了。

  个性签名:仿佛舒马赫一停车,世界便沦落为手扶拖拉机的世界。但我素来怀疑崇拜的忘我性。我倒觉得这凭吊,这怀念,这不舍,正是为了方便自己过干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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