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鹏:抛弃川足 因为已不再需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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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ports.sina.com.cn 2006年02月06日09:26 足球-劲体育 | |||||||||
走在成都街头是很容易碰到熟人的,碰到熟人就得打招呼。 碰到第一个人,你问:“你干啥子喃?”如熟人答:“我去玉林打麻将”,那证明他在经营生活;碰到第二个人,你问:“干啥子喃?”如果他答:“我去老码头吃火锅”,那证明他在享受生活;碰到第三个人,你问:“干啥子去哦?”如果熟人答:“我去看超女”,那么他一定在追求生活。
如果你再碰到一个人,问:“你娃干啥子?”如果他答:“我、我、我去球场看足球”,那么证明他没有生活,已被生活抛弃。 曾经红极一时的四川足球到现在已成为羞于启齿的一项娱乐,不信你去球场看看,除了球员家属和被组织去的大学生,就是介于民工和下岗工人之间的闲人了,这种闲人还不是有钱有时间的成都闲人,而是被生活遗忘得干干净净的边缘人,如三轮车刚刚被收缴的车夫。 在火锅风格变换都如时装换季的成都,没有人会对一项娱乐长相厮守,总有一天,即使连“超女”也会被认为是最土的一种玩法并难以提及当年为春春疯狂发送短信息的往事。 所以,当事情从没有人买足球票发展到没有人买足球队后,川足解散是它必然的归宿,曾经的城市名片成为一张公厕外的手纸,曾经的“全球叫卖”最后连青羊街区都没有跨过,这不是一种悲哀,这是一种都市娱乐玩笑。“白云”说得多好:“瞧那时光景,那可是人山人海,彩旗飘飘,场面相当地、相当地壮观哪”,可现在,当听到川足死去后,有人在我的博客中留言:就像不经意间听到有点熟悉的一个人在狱中被执行枪决一样,哦的一声而已。 春节期间,我已在我的博客中写了两篇悲壮无比的祭川足死去的文章,突然觉得这也很好笑,不是足球不需要四川,而是四川不需要足球,可我们凭什么让四川需要足球呢,它有火锅有麻将有看着太阳慢慢从头顶落到天边的休闲就行了,再不济,李伯清过后还有廖健,散打评书过后还有川味相声。生活只按本来的进程走下去,而不管当年黄衣骁将怎么如飙风般呼啸而来,呼啸而去,而不管“生子当如小姚夏,嫁夫要嫁魏大侠”的街头流唱。 可能要跳出足球来看中国足球的兴衰了,中国人其实也只需要生活,而不需要足球,当年需要足球的原因是把足球当成曾经流行的一种生活方式罢了——辽宁人其实也不需要足球了,只不过他们养不起足球后不解散它,而是让它穿上一件马甲,从“辽足俱乐部”到“辽宁小虎俱乐部”了;上海人需要足球?国际已远迁西安,中邦易旗联城,申花呢,那似乎也不是需要足球,而是需要政治。 中国足球没有传统,所以想卖就卖,中国足球没有文化,所以想改名字就改名字,如果你一定要问谁抛弃了四川?那么在四川被抛弃前已有八一、红塔、国力被一一解散掉了,刚才隋信敏又在和朱玲密谈,可谈下去又有什么用呢?哀莫大于心死,当年谢逊解散自己一身武功时就是因为觉得江湖完全没有了意思,恩怨情仇完全没有了指向,所以劈劈啪啪就把内力散去了。 一个很江湖的情节是:当在四川交结甚广的魏群连夜筹集了七百万现金抱着狂奔向转让现场时,被告知,“解散了”,他如何痴痴地想——怎么江湖就变得这么古怪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