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报:谁革了球评的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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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ports.sina.com.cn 2005年11月21日10:18 新京报 | |||||||||
不停地将文章换汤不换药,换到最后只有药渣,这使球评作者还背负了一个负担:我这样干下去,别人是不是认为我在骗稿费。这就是存在之痛,球评者的感觉甚至不如一台复印机。而在球评者对面的,恰是一座岿然不动的大山。这些年,我是不是在对着山石说话? 首先需要界定的是,这里讨论的球评只限于对中国足球的评论。去年中国足球曾经出现过一个叫“革命派”的新东西,与之相对应的是球评的阶段性复活。去年的中国球评在
裴恩才的故事和张海涛、马良行、马元安的故事一样,它背后的基础是足协重复性的思维和处事方式。张晓舟说,正是中国足球陷入了不停重复自己的荒谬,中国球评也陷入了不停重复自己的悲剧。很多评论只要改改自己以前的第一段就可以了,甚至只需将“张海涛”全替换为“裴恩才”就可以了。足协是有自主权的西西弗,不断地推石头,又让石头掉下来,这对它不是要命的。 但这却是球评作者致命的羞耻,每一个人都不想自己的文章没有新意,但是如果能体现新意,就只剩下一条路了,便是为足协叫好———而这可能使作者陷入更大的羞耻。 不停地将文章换汤不换药,换到最后只有药渣,这使球评作者还背负了一个负担:我这样干下去,别人是不是认为我在骗稿费。这就是存在之痛,球评者的感觉甚至不如一台复印机。而在球评者对面的,恰是一座岿然不动的大山。这些年,我是不是在对着山石说话? 我相信足球改革初期的球评作者拥有某种自信,便是自己所评论的对象将逐字逐句阅读,然后汗如雨下。我相信当日汪(大昭)毕(熙东)苏(祥新)唐(丙)担纲的“京华新村”之红火也源自这份自信。彼时,球评所看到的是一座开放的富矿,每个人都在改革东风里舌头冲动不已。如今不是不开放,我至今也未见有哪位足协领导因见评论涉及自身而公开出言指责,但是他们不指责,也欠缺反驳的积极性。这招“任尔东南西北风” 的功夫,使很多人舌头抽筋,甚至觉得自己很没意思。球评中兴的另一个标志是“五文弄墨”,甚至可以说,《南方体育》就因为这个品牌诞生。但是龚(晓跃)、郭(其龙)、孙(朝阳)、张(晓舟)、庄(慎之)、钟(宇辉)们所做出的贡献只是将已开采过的废矿废物利用,他们对同样的事物进行了思想和语言上的重新包装,这使文章看起来更有趣,却不能把它做成一笔长单生意。 《南方体育》后来一直未再达到五文弄墨的高度,不是文章写差了,是可以生出新火的原材料少了。 有论者认为中国球评不规矩,引经据典过多,插科打诨过多,和西方专栏作家的简洁明了相比,显得冗余、肥重。但这和中国球评一直的方向性存在关系,在中国球评人看来,社会性评论价值更大,更容易切入到老百姓的心里。 正是因为这个评论区域的日渐锐减,所以出现了太多形式上的创新,这些创新总是当时让人“眼前一喜心中一亮”,过后又被人指摘为“花哨矫情”。或又问,中国球评可以走国家队评论之路啊?在技术讨论一块,各专业报都有自己的评论员,但这个评论老是提不起劲———讨论该让郑智打什么位置和讨论该让范志毅打什么位置是两码事。中国足球不可能再出现像“解放范志毅”这样振奋人心的话题了。 11月17日,中国足球不能出线一周年纪念日,去谈论中保之战用谁不用谁,哪个阵容更烂,是不是很搞笑?目前的中国球评,社会性评论已穷途末路,技术性评论也寡淡无味,实在是该说:暖气已经供了,冬天还会远吗? □龙丙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