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篮》杂志朱彦硕：双塔奇谋

　　文/朱彦硕

　　【双塔的由来】

　　火箭80年代名震NBA的双塔组合，其实并不是休斯敦火箭队发明的，也不是第一次被运用在NBA，甚至可以这样讲，所谓双塔，就是双中锋战术，但不一样的是由两个高大而且

可以独当一面的中锋来搭配组合。双中锋战术在业余比赛中，被广泛地运用，因此这不是个新名词。但是为什么在NBA中出现休斯敦双塔时，居然会轰动天下呢？

　　第一，不论是休斯敦双塔还是马刺双塔，从辛普森，奥拉朱旺到大卫·罗宾逊、邓肯，他们都是NBA的选秀状元，都是难得一见的巨人奇才，在新闻角度和噱头上，都有炒作的价值与空间。“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在NBA的球场位置里，上场的球员中，名目上的中锋只有一个，那两个中锋中有一个会被派到大前锋的位置上，是不是代表他是比较差的中锋，所以被派到哪个位置？这又是问题。

　　第二，过去全世界可能只有NBA限制区域联防的使用。而双中锋战术之所以会在业余篮球中被广泛运用，能够用区域联防是最主要的原因。因为像三二联防或是二一二联防，有两个好用的中锋简直是无与伦比。譬如说三二联防。基本上这是一个比较针对外线弱点加以曾强的区域防守，关键就在里面的两个到底能不能管住左右两边底线区域的防御弱点。如果在内线有两个是像邓肯、罗宾逊灵活性强的中锋，那么外围三个球员可以对对方射手加以压迫、堵外线，因为任何一个球员要是想飞到里面去挑战两个中锋无异是送死。

　　第三，双中锋一向有个缺点：慢。这也是过去经试验但没有成功的理由之一。但是原火箭双塔没有这个缺点。而且，他们的组合等于把高度拉到另一个档次。原来当时NBA各队的大前锋大多是苦力前锋，但是辛普森是个例外，也是从他之后，NBA多了很多攻击性很强的大前锋。因此，当这样一个双塔的架构引进NBA后，事实上也等于把一个业余的常用战术给引进NBA，这当然是一项重大的突破。从篮球史的角度上，休斯敦双塔有一个非常特殊的历史意义，因为他们的存在，NBA的篮球革命又走向了新的一页。当你一想到明天的对手是可怕的奥拉朱旺与辛普森，一个是2.12米具有力量、弹跳力和技术的中锋，一个是2.20米的能飞能跑能跳的怪物，你怎么办？NBA就是因为有贾巴尔、有乔丹、伯德，有休斯敦双塔的存在，才会为今天的防守战术的日新月异打下铺垫。

　　【著名双塔组合】

　　以下，我就来介绍曾经在NBA出现过的著名双塔组合，不论他们成功还是失败，我们都可以好好地重新审视这个战术的可行性。

　　1.休斯敦双塔：哈基姆·奥拉朱旺(2.12米)、拉尔夫·辛普森(2.20米)

　　组合时间：从1984-85赛季起，直到1987-88年赛季中，一共三个赛季半。

　　成就：1985-86年赛季西区冠军，但总决赛中落败。

　　这对组合，可能是NBA有史以来最天才的一对双人组合。奥拉朱旺我就不多提了，辛普森2.20米，可以从中锋打到小前锋，可以投外线，还参加过扣篮大赛。如果我是将要跟他们对阵的中锋，我想我会选择逃命。从他们以后，NBA的双塔战术才真正被考虑为可行的战术之一。双塔的构成，当然是个意外，火箭队想都没想到在继1983年之后，1984年还能连庄再次选到状元。但是既然选了，就要设计个方法用。火箭队当时的教练是比尔·菲奇，菲奇是令人尊敬的NBA五大教练之一，他是NBA史上败场最多的教练(944胜1106败)，此人甚有性格，他一生带过五个球队，每个球队在他接手的时候，没有一个不是千疮百孔的烂队。但他不但把五个烂队都带进了季后赛，甚至在1981年还带领波士顿凯尔特人队打到了总决赛。

　　菲奇事实上是一个蛮传统的教练，但是在战术面，他又往往能有独到创新的大胆之处。他看出一件事：辛普森虽高，但活动力强，攻击范围广大，但是缺点是太瘦，与西区其他球队的中锋对抗起来还算蛮吃亏的。当时1984-85赛季开始前，NBA西区已经有很多高大的长人担任选发中锋，像是湖人队的贾巴尔(2.16米)、马刺队的吉尔摩尔(2.16米)、爵士队的马克·伊顿(2.20米)、太阳队的詹姆斯·埃德沃兹。这些家伙的特征是高而慢，除了贾巴尔外，进攻技术大多不足，但大多都有吨位。辛普森经过1983-84赛季的洗礼后，发现跟这些人硬碰硬只是“杀敌三千、自损八百”，根本讨不到太多便宜。菲奇于是把他往大前锋调，这一调，整个西区快疯掉了，纷纷找对策来应付。为什么八十年代会有这么多超级长人出现，连波尔这种怪物都有人要，你不能不说，这都是双塔的效应所造成的。

　　不过，辛普森与奥拉朱旺的问题，经过1986年冠军战后就出现了。1985年季后赛，他们败给爵士，但是他们败给的是爵士另外一对“双塔”；1986年他们打败湖人，但却败给组织性更强的波士顿凯尔特人；1987年他们败给西雅图超音速队，被人家以小搏大。1988年2月，辛普森被卖，换到勇士队去交易来另外一个中锋卡罗尔与控球后卫弗洛伊德，第一代休斯敦双塔宣告瓦解。之后卡罗尔也与奥拉朱旺组成双塔，但是问题更多，而且奥拉朱旺根本看不起卡罗尔，两人只组合了半个赛季就散伙了。

　　休斯敦双塔为何失败？我想，他们失败的原因比别人复杂很多，但是球员的技能与天分，绝对不是失败的理由。首先，他们两个人的EQ有问题，奥拉朱旺容易冲动暴躁，辛普森更差，一旦被有经验的球员打毛了，整个表现都会走样。再者，辛普森的老大心态也是主因之一，回想他当初在NCAA时是美国第一人，来到火箭时是多么备受尊崇，迎来奥拉朱旺后，奥拉朱旺的能力比他更像中锋，因此难说辛普森没有情绪。他对奥拉朱旺尚有队友之义，但对火箭队的高层与菲奇教练，就难没有怨忿之心。最后，他自己的绩效越来越低，让出了球队第一主将的位置，甚至被球队先下手为强的交易掉。

　　不过，火箭双塔的坠地并没有带给其他球队挫折感，他们更知道这种阵式要怎么对付，也更明白如何把双塔运用在实际的作战当中。

　　2.马刺双塔：大卫·罗宾逊(2.14米)、蒂姆·邓肯(2.12米)

　　组合时间：从1997-98赛季到2003年，组合了六个赛季

　　成就：1999年2003年NBA总冠军

　　马刺队双塔并不是惟一一对拿到总冠军的双塔，但是被公认是比休斯敦双塔更为成功的组合。其原因只有一个：球员本身的人格品质更为优秀。

　　尽管我并不认为，大卫·罗宾逊与邓肯的篮球天赋高过辛普森与奥拉朱旺两人，但是这两人在技术、心智的成熟，简直是天作之合。我只能说，辛普森与奥拉朱旺两人固然会令人感到恐怖，但是并非无懈可击，关键就差在他们两个都是年轻人，都是篮坛的新生代，少年人血气方刚，就会比较不成熟，这就是他们的弱点。但反观大卫·罗宾逊与邓肯，两人年龄相差11岁，当两人在97年组合的时候，大卫·罗宾逊是32岁，邓肯是21岁，一个球技、经验都在成熟阶段，另一个则是斗志、体能都在巅峰的年轻人。罗宾逊对于邓肯是负有提携与教育之功，而且罗宾逊自己也知道，马刺队将来必将是邓肯的时代，因此两人没有心结问题，更不用谈会勾心斗角。

　　不用怀疑，邓肯是个扎扎实实的球员，虽然在名义上他是打大前锋，但是这一点都不妨碍他是非常出色的中锋之事实。尤其在罗宾逊上场时间越来越少的同时，邓肯担任中锋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我实在不认为他还是个前锋。这一对组合跟火箭队有一点像的是，比较高的辛普森与罗宾逊都拥有前锋的快速特质，反倒是比较矮的奥拉朱旺与邓肯在对抗力上比较强。罗宾逊在条件上丝毫不输邓肯，但他输在年纪，因此一些年轻时代更为凶狠的打法，到了与邓肯结合的时候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更为技巧的作战方式。

　　马刺双塔的使用方式与火箭双塔有很大的不同。火箭双塔时期，三分球并非主流攻击策略，甚至连次要攻击方式都谈不上，因此在配合上减少了很多内外交攻的成分，取而代之的是靠双塔吸引包夹所拉出来的中距离空档与一对一的单兵作战机会。无可否认的，当时各队对于双塔的包夹防守发展得并不纯熟，至少不像现在用得这么广泛。而到马刺双塔的时期，三分球的地位已经不同了，打能里能外的机会更多，这时罗宾逊与邓肯对于破解包夹的能力就很关键。马刺队现在的阵型，在未来双塔瓦解后势必会重新有大动作的调整。事实上现在已经在做了，原先后场球员所要求的外线准头，现在将被速度与防守所取代。

　　如果你问我，我会选择那一对中锋呢？就天分上，辛普森与奥拉朱旺是比较好；但若是我来选择一支要拿冠军的队伍则罗宾逊与邓肯会是我想要的球队基石。因为我认为当两人联手的黄金时代，NBA没有一对锋线组合可以与之匹敌，我很难想出这两人的缺点。

　　3.活塞双塔：比尔·兰比尔(2.09米)、詹姆斯·埃德沃兹(2.11米)

　　组合时间：1989-91年，共两个赛季

　　成就：1990年NBA总决赛

　　兰比尔与埃德沃兹曾经在骑士与活塞两度同队，在骑士的时候，埃德沃兹先发，兰比尔替补；但在活塞队里，两人的角色又互换过来，这是非常有趣的一件事。后来，埃德沃兹到太阳队去打先发中锋，一直到1987-88赛季中途才转到活塞队来。1989年，因为NBA扩张，有新球队加入，间接的促成了这一对双塔的产生。

　　在1989年魔术与森林狼两支新军成立后，卫冕的冠军底特律活塞队就面临一个重大的抉择。因为他们最引以为傲的“九条好汉”，因为扩张选秀要少一个变“八家将”。当时活塞队“九条好汉”是后卫：伊塞亚·托马斯、乔·杜马斯与维尼·约翰逊，前锋有马克·阿圭利、丹尼斯·罗德曼、约翰·希利与里克·马洪，中锋就是比尔·兰比尔与詹姆斯·埃德沃兹。活塞队在1989年用一、二线的混编作战方式，拥有极其深厚的强力替补，力挫群雄拿到冠军，但是现在九人要去掉一个，对活塞队的调度势必面临重大考验。

　　活塞队总教练查克·戴利一直是我心目中最好的NBA教练，他决定从潜力、功能两方面来下手，弃掉2.08米的马洪。马洪是活塞队当时的先发大前锋，后来他也被森林狼队选走。但是八家将要怎么玩呢？为了弥补这个问题，活塞队把埃德沃兹提上来打先发大前锋，这个调度，我认为是活塞队能两连霸的关键。

　　埃德沃兹这个球员，虽然有2.11米，打球却很软的，不过他的中距离跳投却很有威力。活塞队把他调往大前锋，主要是针对东区的对手而打，此时能威胁活塞队霸业的队伍，像公牛、纽约等，他们的大前锋位置都没有一个比埃德沃兹高。但这只是第一步，关键在第二步：赛季之初，活塞队用阿圭利担任先发小前锋，但是阿圭利的进攻火力虽够，防守却很差，后来，戴利就把罗德曼给调往小前锋位置上。这样一来，活塞队的大前锋是进攻型球员，小前锋是防守型球员，跟NBA其他的球队大多是相反的。任何一个小前锋只要被罗德曼给缠上，不死也剩半条命，但是他们的大前锋却因为高度不足，面对埃德沃兹这种老油条未必讨得到便宜，而埃德沃兹的绩效也没有明显影响。

　　兰比尔与埃德沃兹的双塔配合，其实两人根本都不是强攻篮下的料子，之所以会这样安排，其实是就整个锋线作考虑，埃德沃兹不论在篮筐两侧还是在罚球圈附近的翻身跳投都不是什么进攻很强的球员，所以在防守上，不会出现问题。活塞队用这一招还真的把失去马洪的问题给解决掉了。在他们两人配合的1989-90与1990-91两个赛季，兰比尔的绩效是平均12.1分和9.6个篮板、11.0分和9.0个篮板，而埃德沃兹的绩效是平均14.5分和4.2个篮板、13.6分和3.8个篮板，可见两人分工得确实相当不错。

　　4爵士双塔：马克·伊顿(2.23米)、图尔·拜里(2.11米)

　　组合时间：1983-85年，一共两个赛季。

　　成就：以高克高、以双塔制双塔，在1985年季后赛打垮休斯敦双塔的就是他们。

　　爵士双塔的组成，并非专为火箭队而来，但是在1985年季后赛对上火箭时，却发挥意想不到的效果。马克是80年代最恐怖的“盖帽王”，但当年他进NBA打先发中锋完全是意想不到的事。而拜里则不一样，他是1983年NC State打败休斯敦大学拿到NCAA冠军的主力战将，非常灵活而且瘦长，属于进攻型的球员。很少人把拜里归类为中锋，因为他的球路始终是像个前锋，阴阴柔柔，用移动找空档。拜里给人最深的印象是，他的手很长，两边底线的中距离准得出奇，他曾经拿1989年NBA“杰出公民奖”。

　　爵士队怎么会用这样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来组建双塔阵型？其实理由也是因为西区几个高大中锋。到了1985年季后赛，爵士队设计让辛普森与奥拉朱旺都往伊顿身上招呼，不论你再厉害的人，碰到伊顿都像是把部队带到马奇诺防线去挨打一样。伊顿在1984-1985赛季平均盖帽目前仍是NBA的纪录，达到平均每场5.6个，而且当选了年度最佳防守球员，凭辛普森与奥拉朱旺的那种傻蛋气魄，根本撼动不了这座巨人之山。在防守上靠拜里牵制辛普森，进攻上，拜里却又让防守较差的辛普森很难适应。

　　爵士双塔在1985年季后赛虽然很成功，但是拜的问题是，他太瘦，打不起内线“肌肉战”。爵士队研究后，决定将他调为第六人，而他们的前锋线上也选来了新秀卡尔·马龙。但是拜里上场的时间仍是爵士队的替补之冠，与伊顿搭配组成双塔的机会还是很多，而他上来的工作就是进攻，可见这个组合是可行的。

　　5.步行者双塔：里克·施密茨(2.23米)、戴尔·戴维斯(2.11米)

　　组合时间：从1992-1993赛季到1999-2000赛季，共8个赛季

　　成就：2000年打进总决赛，但是失败。

　　现在看来，当初很多人忽略了步行者队这对双塔的实力与作用。施密茨与戴尔·戴维斯的组合。只不过施密茨比较像埃德沃兹，而戴尔·戴维斯比较像兰比尔的角色。当然，戴尔·戴维斯的防守不如兰比尔那么狠，施密茨的攻击为也比德沃兹好一些。以实际的作用来讲，步行者这对换已解体的双塔，应该要给予更高的评价。

　　也因为篮下有这么坚实的长人，因此步行者队的锋线是很好配的。安东尼·戴维斯也是能打前锋与中锋的球员，但是他在步行者队不需要打中锋的角色。步行者队的小前锋可以选择很多种类型，有防守型的德里克·麦基、有射手克里斯·穆林、有全能锋卫的杰伦·罗斯等等，都很好配。步行者队在90年代可以长盛不衰，还能在东区维持一个中上游球队的水准，主要是戴尔·戴维斯能让步行者队的内线中看也中用，是球队不可或缺的人物。施密茨与戴尔·戴维斯人搭配8年，8年来都没有改动过，为什么？因为这两个人的绩效确实符合理想，两人活动范围也不重叠，这是主要原因。

　　6.湖人双塔：维兰德·迪瓦茨(2.14米)、埃尔登·坎贝尔(2.11米)

　　组合时间：从1993-1994赛季起，至1995-1996赛季结束，共3个赛季

　　成就：为湖人队迎来奥尼尔前的过渡时期。

　　湖人这个队，比NBA任何一队都还要迷信超级中锋的威力，在魔术师约翰逊艾滋病而退役后，湖人队就步入了一个沉默的时期，以待黎明。迪瓦茨与坎贝尔分别在1989与1990年进入湖人队。由于湖人队在贾巴尔退休后，接班人难觅，一度以重金请来萨姆·帕金斯来顶替一阵子，他们也打入过1991年的总决赛。但是，这仅是权宜之计，关键还是要看迪瓦茨与坎贝尔是否能成长。

　　平心而论，迪瓦茨的球路跟美国传统中锋的球路截然不同，他会传，会投外线，多灵巧的中距离进攻，在技术层次上高出美国一般中锋一截；而坎贝尔却是比较像传统型中锋，以篮板、防守为主要工作、但是在进攻上也偶有佳作。坎贝尔的小勾手与低位的强攻能力，不是现在在活塞才练成的，即使是现在的坎贝尔，在东部至少也是前五名的中锋。

　　以上这六对算是NBA相当成功的双塔组合，未来这种内线组合情形会更加广泛。前两年，步行者队的小奥尼尔与布拉德·米勒，也是新生代受注目的双塔组合。小奥尼尔刚来步行者队的时候，还是先发中锋，后来找来了布拉德·米勒、使得步行者队的内线组合在东区是数一数二的。当时这两个人可以合得30分以上，抓近20个篮板还有将近6次助攻，从任何一个角度上看，他们比过去施密茨与戴尔·戴维斯的组合都更有杀伤力。后来米勒去了国王，这对组合就此瓦解。

　　其实，双塔并非由奥拉朱旺与辛普森这对组合最先搭配而成。早在1977年NBA总决赛中，费城76人队与波特兰开拓者队的对决中，费城就曾经摆出双塔阵来对付比尔·沃尔顿，当时是由2.14米的达瑞尔·达乌金斯与2.11米的坎德维尔·琼斯组成。但是在取得两连胜，却接着来了个四连败。上个月刚刚退休老教头霍比·布朗，也曾经在1986-1987赛季在尼克斯做过一次试验，把2.14米的尤因调到大前锋位置，与2.16米的比尔·卡特莱特搭配，但是这对双塔也宣告失败，布朗在执教16场，成绩是4胜12败后便去职而去。

　　因此你可以发现，双塔的应用在NBA，一开始大多是试验性质比较浓厚，被当作临时的奇装战术比较多，但很少当作是长期的策略运用。一直到90年代，由于底特律活塞的成功组合，使得很多的球队发现，我不一定需要找两个超级中锋来配，也可以找两个资中等，功能不相互重叠的长人，双塔战术一样打得起来。

　　前我们介绍了这么多例子，现在双塔战术所引发的一些现象是不可不提的。这些是我观察这几对双塔之后，所下的结论：

　　1.超级双塔出现的几率已经不大

　　所谓“超级双塔”，指的是像辛普森，奥拉朱旺以及大卫·罗宾逊与邓肯这样两个超一流中锋所组成的双塔，在未来的年代里，出现的几率是越来越低。除了人材的问题外，超级双塔搭配到最后，往往有一个人的绩效会往下掉，变成一种浪费，因此当人们建议火箭可以用姚明与穆托姆博组成新双塔战术时，我会说这会害了姚明，也许还有穆托姆博。

　　以下是他们两组双塔在阵的攻守表现纪录，以完整赛季为主：

　　火箭队双塔 1984-1985年赛季

　　辛普林22.1分，10.4篮板，2.7助攻，2.0盖帽

　　奥拉朱旺20.6分，11.9篮板，2.7盖帽

　　1985-1986年赛季

　　辛普森18.9分，11.1篮板，1.6盖帽

　　奥拉朱旺23.5分，11.5篮板，3.4盖帽，2.0抢断

　　1986-1987年赛季

　　辛普林15.6分，8.7篮板，2.8助攻(因伤只出赛43场)

　　奥拉朱旺23.4分，11.4篮板，2.9助攻，3.4盖帽，1.9抢断

　　马刺队双塔 1997-1998年赛季

　　罗宾逊21.6分，10.6篮板，2.7助攻，2.6盖帽

　　邓肯21.1分，11.9篮板，2.7助攻，2.5盖帽

　　1998-1999年赛季

　　罗宾逊15.8分，10.0篮板，2.4盖帽

　　邓肯21.7分，11.4篮板，2.5盖帽

　　1999-2000年赛季

　　罗宾逊17.8分，9.6篮板，2.3盖帽

　　邓肯23.2分，12.4篮板，2.2盖帽

　　2000-2001年赛季

　　罗宾逊14.4分，8.6篮板，2.5盖帽

　　邓肯22.2分，12.2篮板，3.0助攻，2.3盖帽

　　2001-02年赛季

　　罗宾逊12.2分，8.3篮板，1.8盖帽

　　邓肯25.5分，12.7篮板，3.4助攻，2.5盖帽

　　从以上的数字来看，这两对双塔都有的共同点：其一，他们都是队上得分的前两名，也就是主力得分手，其二，双塔当中的其中一人，绩效都往下掉，而且是连续的，这是最关键的问题。这样的双塔组合，是否有必要再去进行，还是交易掉其中之一以补强其他位置，是很值得思考的问题，我相信不是只有我看到这样的问题，绩效下掉的那个球员，并不是技术不行了，而是在许多功能上与另外一名球员相互冲突，所以并没有想象中来得理想。不过，这种超级双塔的组成或许对未来的球队来讲是有点浪费，但是恐吓力十足倒是真的。

　　2.中等双塔会是未来主流

　　反过来讲，以中才之资质球员所组成的双塔，会是未来NBA球队所追求的目标。他们实际上并不需要前面那两个大个子的球员都是可怕的进攻武器，至少要留一个来做苦工，而像兰比尔与埃德沃兹，施密茨与戴尔·戴维斯等都是资质平平的球员，他们只要有其中一位愿意去当老二，去做一些垃圾工作又不会跟人抢地位抢名分，其实这样的组合反而是球队欢迎的，因为球队可以花更多的力气与代价去加强其他位置的球员。像现在步行者队的小奥尼尔与B·米勒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这种双塔能做苦工、抓篮板，又有身高来牵制对方长人，进攻上又能有差不多20到25分，抓15到20个篮板的威力，还会盖盖帽，这已经足够了。这种双塔，通常一个可以自己找，另外一个需要机会或是押宝。只要有身高，不是笨蛋，中锋的身价，永远都比其他位置要吃香。更何况，新规则区域联防会助长双塔战术的使用，这会使美国之外的中锋，在适应NBA的战术上会更加容易融入。你必须承认一件事，尽管国际球员的实力已经越来越好，但是真正的中锋，适合NBA的中锋，地产的美国中锋还是比较好的。最起码现在最顶尖的中锋还是美国人。你可以找到另外一个萨博尼斯。但是你不可能在美国之外找到另外一个奥尼尔，甚至是大卫·罗宾逊或是邓肯。

　　不论攻守，由于NBA在90年代的战术革新。外线的作用增大，以及防守策略的日新月异，中锋的角色也一直在变，双塔战术眼下已经绝迹，但未来会怎么走，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