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技风暴

《足球》报:郎效农的悲剧 混足球圈不能做好人


http://sports.sina.com.cn 2004年12月08日09:49 《足球》报

  □苏克

  一个清正廉洁的人,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用这样一系列的语句形容郎效农,足球圈内大概少有疑义。但就是这样一个好人,一个兢兢业业于事务性工作的模范官僚,成为了被打击被围剿的对象。

  这不禁让人想起了历史学家黄仁宇笔下的海瑞——“他确实是一个公正而廉洁的官员,具有把事情办好的强烈愿望,同时还能鞠躬尽瘁地去处理各种琐碎的问题”——结果却是,“其个人道德之长,仍不能补救组织和技术之短”。

  好人郎效农遭弹劾,某种程度可以理解为“革命党”人柿子专挑软的捏,他也因此受到了普遍的同情。然而,老郎身上浓郁的悲剧性色彩,他的祸从口出,其实实属必然——作为中超联赛的主要倡议人和总设计师,他的的确确是想成就一番事业,他真心实意地想搞好中国足球。即便他极清楚制度设计本身问题重重,以及体制的种种弊端,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充当卫道士,不惜粉身碎骨捍卫他以为正确的东西;但阎世铎们不同,他们将中超联赛视作是一种政治资本,一种政治秀。众人喝彩之时,他们会站出来将风头领尽;众人倒戈之时,他们又会摆出一副支持改革、顺应民意的架势。

  郎效农一向的声色荏厉,与阎世铎时而强硬时而屈服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郎效农总是铁面包公形象,似乎永远在抗拒“革命党”人的争权要利,为此他甚至会使用罕见的文革语言;而阎世铎不同,他既可以与“革命党”把酒言欢,又可以在获得更高级别的官员撑腰之后拍桌子大骂。

  好人难有好报,这是属于郎效农的个人悲剧。而其个人悲剧的根源在于:一个正确的人,却活在了一个错误的地方。在一个错误的体系内,好人往往会办坏事,而且他办起坏事来,性质比坏人办坏事更为恶劣——因为他自信是好人,自诩是好人,自命是好人,他一直如此自信、自诩或自命,从来不疑有他,就连外界也是如此评价——他是如此地理直气壮,然而,他却成为了最顽固的阻挡改革的卫道士,他变成了一种反动力。

  需要指出的是,在一个错误的体系内,真的会有“独善其身”的好人吗?就好像有人踩在粪坑里而高叫自己不臭一样,这可能吗?

  我惟一的忠告是:想要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就不能做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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