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要走了。你说，我还会回来，不管是以教练还是游客的身份。别了，哈恩。欢迎你走，也欢迎你再来，只是，不要以教练的身份。
请原谅我不能以“一个外国人，不远万里来到中国”这样的话语为你送行，我不敢妄度你没有白求恩式的心，可你的的确确没有令我们感受过白求
恩式的温暖；我相信你与司徒雷登毫无共处，至多上路时的落寞有几分形似，可我遍寻不到更多更合适的话语来作为临别赠言。在铺天盖地喧嚣的声音里，怀揣着无限复杂，我所能说出的只有一句：别了，哈恩。
现在的你，应该不会还在为7：0而不是8：0耿耿于怀吧，真的不用了。虽然你在人前习惯了固执，但我相信你的内心是清楚的，清楚这完全不是一个球的问题，清楚这结果是早已钉刻在历史长柱上的。行囊是早该收拾好的，提前几日或延迟几天又有什么区别呢？很遗憾你在临行前仍然不愿以诚相待，还要硬撑着强调只输了一场球和最后的7：0———那个连自己都骗不了的耻辱的失败的7：0。金字塔不是一天建成的，错误在一瞬间发生，却绝非在一瞬间形成。这些，总仿佛在思索着的你，都思索过了吧。
很抱歉，从没欣赏过你，从你执教中国队伊始。错误是从那一刻起就注定了的，我现在却想停止从那一刻起就开始了的指责。应该还你一个公平：你是错误的体现，而不是错误的根源。至于根源，人们正在研究，研究了许久，至你走后还将继续，漫长无期。
贝尔奈说：汲取了所有的愚钝，终必成为睿智之人。中国足球，积攒了那么多的愚钝，什么时候才是所有？
